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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京中權貴。
“竟然如此!?”齊熠氣憤地一拍桌子:“殿下,不如我們去給翰林院的那幫人好看,讓他們知道樓家不是好欺負的!”
“那如果陛下不喜歡樓寧,你也要去把陛下揍一頓?”顧樂飛笑呵呵地問了一句。
齊熠一噎,望著顧樂飛胖嘟嘟的笑臉,竟是一個字也無法反駁。
“京城米貴,居大不易,”顧樂飛笑眯眯、慢吞吞地問道,“若不在京城,又會如何?”
“不在京城?”樓寧悚然一驚,他盯住顧樂飛的臉:“你是說……外放?”
“便是外放,又能去何處?還不都是他們的地盤!”久不說話的黃密嘆息一聲。這個“他們”,十分耐人尋味。
“江南道,何如?”
江南道?樓寧的心中又是一驚,緊接著蠢蠢欲動起來。
顧樂飛的話,可謂一言點醒夢中人。
他很早就考慮過外放,因為鎬京的大環境註定他沒有大作為。可是因為內子懷孕,如今則是樓重和樓夫人年紀大了,難以離京,他的這個想法便擱置下來。
今天的衝突,無疑又令他燃起了外放的想法。
只是顧樂飛所提,竟不是隴右道、關內道、河南道、河東道、河北道等較為富庶的道中任何一個,而是江南道。
南方,現在許多人印象中還是蠻荒之地,京中高官的勢力多數並未延展到江南、嶺南這些地方。
但能夠接觸到官方一手資料的樓寧關注到,這十餘年來,因為絲綢之路的興起,南方的絲綢大量運往北方,又與西域通商,南方經濟逐步抬頭。雖然現在還很貧弱,有朝一日,說不定真的會富甲天下。
算是劍走偏鋒的一招。但若外放去這種地方,那也稱得上開疆拓土了……
樓寧不由得十分心動。沒想到顧胖子竟能提出這種建議,樓寧有點對他刮目相看了。
顧樂飛的話只是建議,真正實施起來還得看他們自己如何打點關係,好被外放到合適地方。韓一安和黃密又坐了一會便先行告辭,二人離去之後,顧樂飛忽然道:“樓少,十日之內按兵不動,若走漏風聲,必是他們其中有人告密。”
樓寧皺眉:“你覺得我的好友會……”
“防人之心不可無,”顧樂飛淡淡道,“不過走漏也無妨,陛下應當巴不得你外放,省得樓家人礙……”那個“眼”字還沒說出來,他感覺自己的右臉忽然被戳了一下,估計戳的是酒窩的位置。戳完後那人還不肯放手,抓住他的肉捏了又捏。
大長公主在幹嘛?!
樓寧和齊熠的眼神齊齊轉向司馬妧,然後又轉回顧樂飛身上,面色十分奇異,且目光驚悚。
大長公主殿下,說好的不在外人面前捏我呢?
顧樂飛無奈地側頭看向司馬妧,結果這一看,倒令他不敢動,乖乖任她捏來搓去了。
“小白,你很聰明。”司馬妧兩隻眼睛全神貫注盯著人看的時候,像兩把利劍直指人心,雖然他不至於腿抖,卻覺得好似剝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腳有點軟,壓力好大。
“那你也給我出個主意,”渾然不覺自己給他造成壓力的司馬妧認真問道,“以我的身份,是否可訓導南衙十六衛?”
什麼?!
☆、第33章
司馬妧的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自歸京以來,她常常迷惘,不知道卸下西北兵權後,自己今後還能做點什麼。只是她習慣獨自承擔,絕不會將內心的茫然無措表露出來。
一場賞菊宴,令她更加確定自己與鎬京城中貴女貴婦的格格不入,她對衣裳、首飾、妝容以及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甚至各家的流短蜚長,都並無興趣。
早早告辭離去,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她看似十分平靜,實則心中更加茫然。她四周是一片迷霧,看不見方向,更沒有目標。
或許之前二十年拼命努力學的一身本事,此生都將再無用武之地麼?
這樣想的時候,年輕的大長公主竟感到了英雄遲暮的悲涼。
紀律鬆散、紈絝扎堆、仗勢欺人的南衙十六衛,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一頭扎進了司馬妧的眼裡。
她豈有放過的道理?
於是,在賞菊宴的第二天,帝都發生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起因於明月公主府。司馬彤昨日被司馬妧畫了一臉“血暈妝”,在司馬妧走後她也匆匆離去,喚侍女拿鏡子來,結果望著鏡中自己誇張的妝容,她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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