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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瞬,便走向了梳妝檯,銅鏡裡對映的人,鳳冠霞帔,因為是側妃,衣服顏色只是偏紅而非正紅。
那鏡中映照出的人,雙眸如同粼粼水波,好像隨時會垂出淚水,欲語還休,黛眉清淺如山水墨畫裡的遠山,一點而朱的唇輕抿,端端是惹人憐惜不已的病美人。
秦照夕看了十幾遍後,才輕輕撫摸銅鏡里人的輪廓,開口,“如今是什麼年份?”
半晌無人回答,她又試探一問,“前皇后逝去多久了?”
不一會兒才聽到那叫思魚的侍女聲音,頗有些不確定,“側妃可是在問廢皇后?”
秦照夕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思魚斟酌了下回答,“廢皇后在半年多前就在冷宮歿了。”
秦照夕停下手,空洞的雙眸這才像是注入了生命一樣,那眼裡充盈的滿是濃烈的怨恨,她低低笑了幾聲,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
施玉音!胥容!你們沒料到我秦照夕竟然還有重活的一天吧,那些欺辱我陷害我家人的,你們都將不得好死,我要讓你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償還百千倍的代價!
思魚看著梳妝檯前癲狂的人,明明這麼柔弱,此刻竟莫名的讓人有些膽顫,她拉了拉思微的衣袖,“側……側妃這……這是怎麼了?”
思微想扯回衣袖,奈何沒成功,她穩了穩心思,聲音還是帶了些顫,“誰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怕是得了失心瘋吧……”
“啊,”思魚驚慌了,“這該如何是好!”
第3章重生的意義
思微咬咬牙,狠聲道,“我去叫人,總比在這裡擔驚受怕好。”說完便拍掉思魚的手往外走,思魚本想阻止思微,奈何人走的太急,竟一時沒拉住。
“不許出去。”柔美清靈的聲音響起,帶著以前未有的威懾力。明明思微聽過不少次了,但這次竟然不敢忤逆這病弱的庶小姐,她憤憤的放下欲開啟門的手,絞著衣裙不再言語。
秦照夕走到床頭,對有些呆滯的思魚道,“去幫我準備水,我要沐浴。”
思魚下意識的反駁,“可是側妃,王爺還沒來掀蓋頭喝交杯酒呢。”說完便見側妃看過來,她竟然緊張起來,有些後悔嘴快。
秦照夕看著眼前侍女,良久才一笑,“今晚王爺怕是不會來了,快去吧。”
翎王有龍陽之癖,早就是盛京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而且他如果來的話怕是早就來了,門外連個守門的都沒有,明顯並不看重她這個新迎娶的側妃,自然,她也樂得如此,她現在滿心滿眼只有報仇,她要為此,想一個深遠的計劃。
沐浴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了,廚房那邊說沒有熱水,秦照夕讓思魚塞了點碎銀子才不緊不慢的把水送過來,思魚伺候著秦照夕更衣,有些氣憤道,“側妃剛進王府,竟連個沐浴的熱水都沒有,太不像話了!”
思微懨懨的往水裡撒花瓣,這個庶小姐不僅不太正常,還不得寵,她為自己未來的日子堪憂。
秦照夕留思魚替她沐浴,她沐浴從不喜人近身,但如今,還是有很多疑問要這個侍女幫忙解答,她看著侍女動作嫻熟的為她擦身,緩緩開口,“思魚。”
侍女應了聲,她繼續道,“我自轎中醒來後,有些事記不清了,我叫什麼,是什麼身份,把你知道的關於我的事都告訴我,可好。”
可憐的側妃,一定是被下藥下的太猛了,思魚想到這裡,便認真說道,“奴婢一定知無不言,側妃姓楚名蓮若,是岑州總督的女兒,排行第四,參加選秀時,被陛下賜婚給翎王爺。”
岑州總督,秦照夕勾了勾唇,“恐怕你還有很多事沒告訴我吧,比如,我為何會被賜婚給翎王?”
思魚暗暗擦了把冷汗,猶豫了一會兒,“奴婢和思微是後來被夫人賜給側妃當陪嫁侍女的。這些事情奴婢真的不知道,不過,聽說是玉貴妃替側妃做主的。”雖然她在夫人院子裡時只是個粗使侍女,但有些事還是比旁人知道的多些。
這麼一說秦照夕也明白過來了,她這身容貌姿容上乘,把岑州水鄉養出來的姑娘所帶的溫柔纖弱體現的淋漓盡致,自是一道別樣風景。恐怕是玉貴妃施玉音暗中做了些什麼,讓皇帝把她賜給了翎王。
秦照夕揮手示意思魚停下,起身後拿起一旁的布巾拭乾身子,身著單衣,讓思魚留了盞燭燈。
她平躺在雕刻精緻的騰雲紋檀木床上,燭光透過紗幔傳過些許柔光,她抬起手腕反覆琢磨,確定這不是一場夢。如今她所有的意義只剩下報仇雪恨,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入宮為妃。
第4章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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