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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染上惡疾,蝶蓮宮蝶貴妃亦不能倖免,帝驚,著令太醫院眾太醫研究藥方。倚歡宮夕嬪毛遂自薦,稱自幼識得醫術,願為帝解憂。
帝胥容甚感寬慰,連連降下三道旨意,一道準了楚蓮若去太醫院研究藥方,一道封了傾華宮和蝶蓮宮,最後一道,則是命翊王胥陽同禮部一同準備過年之事。
瘟疫,令人談之色變毛骨悚然。
其他幾個宮雖沒有下旨禁封,但是胥容仍舊傳令太監宮女一律不得隨意出宮,並自太醫院領取藥物分發下去,告知各種預防辦法。皇宮內城一律戒嚴,進出都做了嚴格的限制。後宮中殿宇無數,哪處也不是好應付,直忙到晚膳過後,楚蓮若仍舊在與褚靖軒商討藥方之事,直到子時才在思微的勸解之下睡去。
月上中天。
楚蓮若拉緊身上銀裘抵隔冬夜清寒,雖然這瘟疫是自己想要整治元夢蝶的手段,可是連累這些本與自己無關的那些妃嬪宮人與太監宮女,她仍舊是於心不忍的,一早起來,小連子就已經帶著小瓶子去了宣政殿,加了些色彩之後將小瓶子的事情說給了胥容聽。
胥容當即大怒,但是礙於元夢蝶懷有身孕又身染瘟疫,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處罰。
楚蓮若一大早便向胥容請命,請求胥容同意自己進傾華宮親自服侍玉貴妃,見楚蓮若意志堅定,胥容最終答應了她的要求。
施玉音此時已是陷入了昏迷之中,楚蓮若將早就準備好的藥灌到了她的嘴裡,便走出了傾華宮。
站在院子裡,楚蓮若扭頭看著白露霜落,迎著天光向九霄高處伸手,深深的呼吸著這清冷的空氣。
卻一轉身,驀然落入一雙深邃的眸中,胥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鋒銳唇角似是噙著一分溫柔的笑意,竟是比這晨光還多了幾分暖意。
“臣妾參見皇上。”微微福了福身,但是臉上那抹憔悴還是落在了胥容的眼裡。
“若兒,這幾日,辛苦你了。”胥容走到楚蓮若身邊,將她擁在了懷裡。
楚蓮若靠在他胸口,有些溫熱的暖意傳到身上,但是她卻始終帶著一抹冷笑,聲音卻是自始至終的柔弱:“臣妾不累,能夠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福分。皇上,這幾日,太醫院的褚太醫已然擬了一副方子,方才已經熬了藥給玉貴妃服下了。”
胥容微微皺了皺眉,褚太醫?一張年輕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這才舒展了眉頭:“嗯,如果這方子有效,孤便給他個太醫院院首的位子坐。”
這日下午,傾華宮便傳出了玉貴妃醒來的好訊息,胥容高興之餘,也不忘召見了褚靖軒。
御書房之中,褚靖軒正直直的跪在胥容面前,等著胥容問話。
“玉貴妃醒了,你功不可沒。”胥容微眯著眼睛,聲音冷然。
“救死扶傷乃作為一個醫者的本分,臣自然竭盡全力。”褚靖軒深深一拜,定聲說道。
胥容點了點頭,聲音也有了一絲溫度:“多虧你這方子及時,方才李兆廷回話,三宮六院的人服了你這藥之後,竟是已經好了大半。”
“臣不過略盡了綿薄之力,倒是夕嬪,廢寢忘食的研究藥方,微臣實在是自嘆不如。”褚靖軒答道。
提及楚蓮若,胥容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之下,楚蓮若竟然不顧自身的安危去研究治療瘟疫的方法,這是一般嬪妃根本就做不到的事。
一道藥方,救了整個皇宮,無論是已經恢復了的施玉音還是剛剛脫離危險的元夢蝶,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被楚蓮若給救了回來。
特別是元夢蝶,本以為這瘟疫害死的會是楚蓮若,卻沒有想到她不僅沒有染上瘟疫,還救了這一整個皇宮的人,所有的功勞都被她搶了去,這叫她怎麼能夠沉的下心來。
瑞雪兆豐年,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的多些,往往清晨一睜開眼睛,便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景象,銀裝素裹中夾雜著喜氣洋洋,叫人從心底裡舒坦。
因入年關,各州各府的奏報裡都挑好的說,倒真是四海昇平的氣象。
連著新春慶典一併來的,是楚蓮若冊妃的大典。
夕嬪楚氏在瘟疫期間廢寢忘食研製藥方,救了皇宮中所有人,才德兼備,胥容降旨晉封她為夕妃。禮部接了旨後,即刻著手準備,皇族象徵著妃位身份的金絲晶也送到了倚歡宮中。
憑著這場瘟疫,楚蓮若成功的登了妃位,但是她並沒有多麼開心,坐在銅鏡面前,任由思微和卿卿擺弄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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