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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靜靜站著,偶爾指揮一下宮人擺放花草的無名,嘴角輕輕彎了彎。
“我看,這可是你二人對他的厚愛了。”淑妃不以為然,一個花匠而已,能有什麼作為。
施玉音的離開,不僅對淑妃幾人沒有任何的打擊,反而給了她一個翻身的機會,踩著施玉音的肩膀站上那個屬於她的位置,奪得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厚愛不厚愛的,這都是皇上說了算,可別扯到了他的身上。”淑妃當然是附和著楚蓮若的話去說的。
此刻,無名轉過頭來,見幾人都看著他,再三人未曾注意到的角度,他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抬步,竟緩緩朝著他們三人而立的方向走了過去。
手中,還抓著一朵泛著青黃之色的嫩綠色的繡球菊。
“幾位娘娘,這般*裸的眼神究竟是看著屬下我的呢,還是在看著那邊上的花朵呢!”不得不說,無名本就是一個有心機的人,這話說的可是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幾位妃子為難,也不會覺得有多麼輕佻。
怪不得,胥陽放心將其就這麼放進宮來,而且還是在這麼一個有可能跟宮中各個主子打交道的人物。
“看向你該是如何?看向那朵朵嬌嫩的鮮花又是如何?”淑妃直覺這人有異,故而多做為難。
“如是看向我,那屬下可得離開這是非之地,若是看向屬下精心培育的花兒,那我可放在心中感激於您。”
“為何看向你,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淑妃尤其咬重了這是非之地四個字。
“您可是皇上的女人。”無名說的還算是隱晦,可淑妃當即就沉下了一張臉,“放肆。”
“淑妃,您最近火氣兒可有些大,無名花匠這話說的可一個字兒都沒錯,不知道這放肆二字從何而來,或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上官文慈好能耐的將黑的說成了白的,堵住了淑妃的口。
淑妃到底是淑妃,畢竟不如施玉音那般大意,一個怔忪之間,就恢復了妖豔的笑容,“文妃這話說的……本妃與無名花匠可一來無怨,二來無愁,哪兒能就給他身上按上什麼罪名呢?”
上官文慈只是瞥了她一眼,“是啊,無冤無仇,這可是淑妃您自個兒說的。”說罷,她就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這膳食上的安排可至關重要,莫要到時候,被什麼人暗地裡耍了什麼下三濫的招式,別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夕貴妃,瞧瞧,這文妃最近的脾氣可是越來越不好了。”淑妃搖了搖頭,很是可惜的模樣。
楚蓮若至此卻沒有搭理淑妃,她再想,今日之後,就可以將蘇王的事情告訴上官文慈了!到時候,不知道這人臉上會露出怎樣震驚的表情,隱隱的竟然有些期待了。
當晚鐘敲醒的時候,陸陸續續的已經有人在殿裡坐下,燈火輝煌的夜晚,就連天上的月亮都相當的有力,就如一盞明燈,照進眾人的心裡,那些埋在心底的盤算,就這麼藉著月華緩緩升起。
楚蓮若是隨著胥容一起進來的,一襲淺紫色的長袍上綴了縷縷狐狸身上最精細的絨毛,點點散落在衣裙的四周,隨著她的走動,一起一伏,仿若盤旋在半空之中的花朵,圍繞著楚蓮若的行走步伐,漸漸帶起香風。
“好一位絕世佳人,皇上可當真是天下至尊,這般的人物都能籠在手上。”似是恭維又似是羨慕的言語響起在殿堂之中。
眾人循著聲源看去,竟然是隱在王孫貴族裡的百里郡的來使。
“原來是百里郡的百里大人,這一次秋菊宴,怎麼你們的王沒有親自動身,是覺得咱們大淮國已經不能與你們百里郡相提並論了麼?”宴會尚未開始,這地方就已經瀰漫起了硝煙。
“祁國世子,你可別胥口噴人,我們百里郡一向有自知之明,大淮國才是我們的主人。”百里長青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朝著祁國的皇甫空明遞了個眼色。
“三弟,你可怎麼說話的。”
“大哥,你似乎忘了,今日該稱呼我為祁王弟。”之前的那一段時間裡,皇甫承不知道和胥容達成了怎樣的協議,就此奪了祁國的權,今日便是以著祁國藩王的身份留在此處。
皇甫空明的臉色突地變了三變,“是啊,本世子的三弟長大了,如今已經成了有擔當的王者了,祁王弟!”身處高位的人,變臉的功夫早就已經入木三分,所以,即便是心中在不甘願,面上都不會給人留下絲毫的把柄。
這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這好好的宴會,哪兒有那麼的禮節,承兄,你可較真兒了!”胥陽的出現,顯然是將這無聲無息的壓迫給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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