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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蠱毒很有趣……嗯,可惜你來晚了,蠱蟲已經侵入心脈,就算是神仙也難治了。”
黎音笑道:“你不是號稱什麼蠱蟲都能治的毒王嗎?原來也只是個無能之輩而已。”
青年絮絮道:“我並不是那個毒王,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個號稱毒王的,三天前和我的鬥毒比試中已經死去了,所以這個地方暫時歸我管了。你能闖破他設下的機關來到這裡,倒是有些意思。嗯,我猜你不是身負避毒丹,就是從小經過毒物的訓練。”
黎音笑的愈發輕鬆了:“看得出你是個聰明人,既然你殺了毒王,就替他來解開這毒吧。不然的話,你還是陪著他去吧,免得那個毒王路上孤獨。”
他的語氣雖然輕鬆,身上的威壓卻陡然間變了,室內的溫度也陡然降了數度,牆上、地上甚至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不住發出冰裂的輕微聲響。
那青年心疼地看看窗臺上種植的毒草,這種草極難種植,在這種威壓下葉子立刻就變得萎靡不振。他急的拍手跺腳道:“你這少年脾氣怎麼如此暴躁?且待我把話說完!”
黎音袖子一揮,一排尺長的冰刃貼著青年的身體沒入後面的牆上,震得整個竹樓都晃了晃。他笑了一下,道:“我的耐心的確不好,所以不再想聽一句廢話。”
青年作勢擦擦額頭的冷汗,喃喃道:“我說了雖然神仙難治,但是誰叫我的外號就是‘賽神仙’呢?你先把他放下來。”
黎音小心把昏迷過去的廖晗放在竹床上,一眨不眨盯著那個賽神仙,只要對方有異動,他立刻就會出手。根據之前打探的訊息,並沒有聽聞過什麼“賽神仙”的解毒高手。
賽神仙將手覆在廖晗的腹部,一臉陶醉道:“嗯,剛才能做出呼應……原來應該是一隻血線蠱吧?一隻普通的蠱蟲居然能進化為現在這樣,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
黎音眼睛眯了眯,之前的毒蜘蛛經過一番檢測後的確說這是一隻血線蠱。這種蠱算是慢性毒,日久天長會漸漸控制人的思維和行動,變成下蠱者最聽話的傀儡。下蠱毒的人不可能是黎攀,至於到底是誰,他今後自然會查出來。
他把莫藥真人寫的那張藥方拋給賽神仙,沉聲道:“這種半拉子的煉體術藥方,會對中血線蠱的人產生什麼影響?”
賽神仙極感興趣地看著,喃喃道:“這需要試驗了才能知道……大概需要三天時間。”
他說著抬起頭,本來看起來有些呆的眼睛變得一片精明:“如果我能幫他解開毒,你要用什麼來回報?”
黎音眯了眯眼睛,道:“你想要什麼?”
賽神仙仔細打量他,若有所思道:“剛才我探測了一番,發現蠱蟲居然不敢靠近你,這是以前沒有過的情況。如果沒猜錯的話,你身負上古神獸的血脈——我要你在完全態下的血,一半,反正你日後也養的回來。嗯,這種傳說中的貴族血統,我這種小老百姓自然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你還挺貪心嘛。”黎音輕笑著撫著廖晗的額頭,毫不猶豫道,“成交。但是,如果你解毒失敗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比死更恐怖的是什麼事情。”
完全體態下流的血是他自身真元,一半的血,差不多會讓他折損一半的修為。
賽神仙也跟著笑了起來:“應該不會讓你失望——不過,我怎會知道你過後反不反悔?”
黎音掏出一副紙筆,把兩人的約定寫到上面,然後咬破手指按下血印。
他念動法咒,那張紙緩緩泛出金光,把血色吸了進去。
賽神仙愕然搖了搖頭:“血之契嗎?你還真是謹慎……”
血之契是這個異界除了契約伴侶外束縛最為強烈的契約之一,簽訂者如果違約,死後魂魄也會日日受苦不得往生。他仔細審視了一遍,發現黎音寫的滴水不漏,也按下了血印。
廖晗在半昏半醒中掙扎著,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死過幾次了。
他惦記著熊孩子,痛的時候拼命壓抑著,最後還是抑制不住地將那些腥澀的液體吐了出去,生理性的眼淚也打溼了眼眶。
雖然眼睛已經看不見了,他還是能感受到熊孩子的存在,那雙微微顫抖的手緊緊握著他的雙手,讓他在受不了想放棄的時候拼命忍了過來。
有時候身體會輕飄飄的,有種徹底解脫的錯覺,那種感覺很誘|惑人。
廖晗不由想順從這種狀態,沒有半分痛苦,美的像在天堂,他甚至能看見自己的靈魂漂浮在空中,腐朽的身軀則躺在下面。
耳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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