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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寧伯帶來的僕從架著退到了一邊。
“狗奴才,要是我這會兒有事兒,非賞你一頓板子!”安寧伯自知自己也不過就是逞逞嘴上的威風,如今他還指望著寧府的主子帶他去將軍府。
也是安寧伯好運氣,寧老頭兒原本就因為這洗三和滿月都在將軍府大操大辦心生不甘, 沒錯,只是不甘,倒沒有不滿之意。誰讓他們寧府的廚子的廚藝各個都是拔尖的,比不得將軍府的竟然還有人能做出那麼腥臭無比的魚來!寧老頭兒確實是甘拜下風的!
論廚藝,他寧府確實是輸了!寧老頭兒服氣!
寧老頭兒只是私下與穆將軍嘴上打打機鋒,使幾個暗招,但是今日是他寶貝曾孫曾孫女的大好的日子,寧老頭兒打定了主意要給倆寶貝疙瘩長臉去的。寧老頭兒還記得,就上一回,就那個洗三宴的時候,姓穆的那個老不修竟然穿著大紅的衣袍,搶地盤!
寧老頭兒回來後足足罵了姓穆的老不修三天三夜,就是做夢的時候也沒少罵,這回磨磨蹭蹭了那麼久,就是想著要穿一身能燃爆全場的衣裳過去!看看那姓穆的老不修如何搶地盤!
哪成想,挑選衣裳的時候糾結不下,倒是比出門晚了一點兒時間,安寧伯竟然怒氣衝衝地從門口衝進來。
寧老頭兒穿著一身頂頂豔麗的大紅袍,一看到安寧伯,倒是下意識地楞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裡?”
安寧伯皺著眉頭,“如今連一聲大哥都不叫了?”
寧老頭兒老臉一抽,“現在來認親戚,會不會太晚了一點兒?我還有事兒,沒空跟你在這兒攀親戚!”寧老頭兒說著,就要繞過安寧伯,往外走。
安寧伯原本就是想著讓寧老頭兒帶他去穆府的,只是面對著自己的庶弟,到底還是低下身姿來討好。但是時事逼人,也由不得安寧伯不得不低頭。安寧伯一想到自己多次上摺子要將這伯府的爵位傳給自己的嫡長子,但是都被上面的那一位給撂一邊了,也沒說應,也沒說不應,就是連個原因都沒有。這些年,他沒少上摺子,少說也有四五十道摺子了,但是上面那一位壓根就是不批閱。這些年,安寧伯上下打點,愣是沒有打聽出一點兒緣故來,不知緣由,自是也使不上力。只見著這銀子嘩嘩地往外使出去, 卻是半點兒不見成效。
安寧伯斂下眼裡的不甘和屈辱,他們這等世家傳承,沒想到即將面臨著要被奪了爵位。而那等無知小兒,才卜一出身,就得了縣主之位,要知道這縣主向來只有宗室之女才有的榮耀。
哎,如今新帝雖年紀輕輕,但是向來是有主意的。新帝朝中根基淺,磨刀霍霍地就想著對付他們這些個權貴世家,而穆將軍這等魯莽的武將,就成了新帝手中的鋒利的刀劍,指哪打哪,殊不知,鳥絕弓藏的道理,這將軍府恐怕早晚都要成為眾矢之的,現在多得意,總有一日,就會多慘烈。
安寧伯在心裡默默地勸慰自己,忍得這一時,討好了這庶出的兄弟,只要這爵位穩了,安寧伯府再修養幾十年,總有再起復的一日。只要不出了這京中的世家圈子,憑著幾百年下來錯綜複雜的關係,安寧伯府不會倒的!
安寧伯到底從下就被當成了繼承人養著的,面對著一府榮辱,能屈能伸,腆著臉跟在寧老頭兒的身後,不管寧老頭兒如何擺著臉臭著臉,安寧伯不人扶著,三兩下就爬上了寧老頭兒的馬車。
“你這般沒臉沒皮地跟著我作甚?”
安寧伯整理衣袍,做出這等事情,已經讓他這張老臉都有些發紅,只是,想到祖宗的基業,安寧伯微微地抬起頭,直視著寧老頭兒,“當初,是母親的不是,我在這兒代他向你不是,但是安寧伯府是祖輩們用戰功換下來的百年基業,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都是寧府的子嗣。你我都是做曾祖父的人了,都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了,若是祖輩的基業斷在你我的手裡,恐怕咱們兄弟倆都沒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寧老頭兒面色一凜,“你不用尋我說這些話,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左右這爵位的傳承。”
安寧伯嘆了一口氣,“咱們都是自家人,就不說這些虛話。你若是心裡有怨恨,大可以朝著我出氣。就是你讓我上摺子將爵位傳給南星,我一定二話不說地應了。只求陛下能批了摺子。若不然這百年的基業斷送在我手裡,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啊!”
寧老頭兒沒想到安寧伯能說出這種話,認真地打量著安寧伯,似是在探究安寧伯話裡有幾分真意。“你能這樣想,可不見得你的子子孫孫能這般想。我們搶了你們爵位,還不被人給罵死。”
“能者居之,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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