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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把三妹妹叫了去,會有什麼事啊?”一直沒有說話的喻靜嘉好奇問道。
沒人可以回答她。
喬氏模模糊糊想到了玲瓏提過的“鐘鼎文”,覺得很可能和這個有關。可是喻老太太一向覺得喬氏過於嬌慣玲瓏,頗有微詞,玲瓏想讓父親給篆枚鐘鼎文閒章的話,喬氏便不願意說出來。
喬氏既不說,喻老太太等人哪能猜得到原由?喻老太爺已多日沒踏進過內宅,他的事,連喻老太太都不大清楚。
“金石齋是祖父收藏古董的地方,聽父親說,齋中珍藏有周代的青銅鼎、春秋的刀幣、戰國的兵刃等物,件件來之不易。祖父很寶貝這些古董,尋常人等,根本不許進入金石齋。今天卻把三妹妹叫過去了,令人費解。”喻靜嘉百思不得其解,不由的搖了搖頭。
喻靜翕咬了咬嘴唇,清秀的雙眸中閃過絲倔強。
………
“娘,祖父其實是偏愛玲瓏的對不對?我們姐妹三人之中獨獨給她起了名字,今天又特地把她叫到金石齋。”回到二房,喻靜翕笑著把侍女支使出去,轉身對著母親關氏,神色間便有了不平之意。
一樣的孫女,為何玲瓏與眾不同。
關氏苦澀的笑了笑,“同樣是孫女,你祖父確實只會青眼玲瓏……”
靜翕忿忿,“憑什麼啊?”
她小小年紀,在人前一向是淑女模樣,只有這個時候,才流露出幾分孩子氣。
關氏思忖片刻,慢慢說道:“有段往事娘一直沒有告訴你,如今看來,不說不行了。小翕,十年前娘懷著你的時候,你爹爹外出遊歷之時,曾落入山匪之手……”
“什麼?”靜翕驚撥出聲,“爹爹他……?”
她聲音尖利,關氏被她嚇了一跳,忙捂住她的嘴,低聲說道:“小姑奶奶,你小點兒聲!叫這麼高,你是想讓丫頭們都聽見麼?”靜翕自悔失態,小臉通紅,慚愧的低下頭,“對不住,娘,我乍一聽到此事,擔心爹爹才會……”關氏嘆了口氣,“那也難怪。小翕,你向來孝順,聽到你爹爹遇險,怎能不吃驚?”
關氏拉靜翕坐下,神情悵然,“你爹爹年輕時最愛四處遊歷,常常騎著頭大青驢出門,只帶一個小廝服侍。我並不喜他這樣,可他每回出門遊歷回來都格外高興,我便也不忍潑他冷水。誰能料想到,會出了意外,遇到禍事呢?那時是初夏時節,天氣晴好,我正懷著八個多月的身孕,小翕,那便是你了……下午晌,跟著你爹爹出門的小廝忽然衣衫襤褸、狼狽不堪的回來了……”
“你爹爹有幾分俠氣,遇到強人攔道,見不是事,踹了小廝一腳,命他速速逃命。小廝年紀不大,見了凶神惡煞般的強人、明晃晃的刀槍哪有不怕的?你爹爹命他快逃,他便滾下山坡,之後連滾帶爬的出了山,回喻家報信。強人見他只是個小廝,又單身一人沒帶行李,便不理會他,由著他跑了。那時候你祖父外出訪友未回,小廝臉上、身上都是擦傷的傷痕,哭著把遇劫的事一說,你祖母便號啕痛哭起來,‘我的兒,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直哭的死去活來……”
靜翕臉色煞白,握緊了關氏的手,“娘,您那時定是嚇的魂飛魄散對不對?真可憐。”
她即將生產,丈夫卻被強人劫了,豈不是睛天霹靂。
關氏神色怪異,既像是懊悔、沮喪,又像是憤恨、委屈,複雜難言,她看了靜翕一眼,緩緩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願提起這件事,便是因為……因為我那時很傻,很笨,只知道和你祖母一起傷心,卻沒有像你伯母一樣……”
關氏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靜翕不由的奇怪,“伯母怎麼了?”
關氏慢慢睜開眼睛,道:“她平時柔柔弱弱的,那時卻果斷的很,當即便把她房裡的現銀、珠寶收拾了兩箱子,交給你大伯,‘強人求的無非是財,這些命人送到山上,把人贖回來!若這些不夠,再賣房子賣地!’你大伯兄弟情深,要親自送去,她淚流滿面,卻沒有阻止……”
靜翕把關氏的手握得更緊,母女二人雙手俱是冰涼。
喻二爺後來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喬氏就這樣成為喻二爺的恩人。
關氏生長於書香門第,一直為自己的才華和性情自負,可是在喻二爺遇到危難的時候,被喬氏比成了尋常婦人。
“後來呢?”靜翕低聲問道。
關氏穩穩心神,苦笑道:“後來你大伯把現銀、珠寶放上車,家中一名世僕趕車,主僕二人去了百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