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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思柔和鄭氏都笑了,“好孩子,你猜不出來是對的。若猜出來了,那可該把我們嚇著了。”
好好的小姑娘家,若能猜出來宋長慶的齟齬心思,我們全得睡不著覺了。
喬思柔見玲瓏似有沮喪之意,微微笑了笑,“宋長慶如今在喬家呢,一言一行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她要做什麼,難道瞞得過我們不成。瓏兒放心,過些時日,她的心思也便昭然若揭了。”
玲瓏深以為然。
就是,宋長慶在喬家住著呢,而且姨母、舅母是她理所當然的監護人,她一個未成年少女,一言一行,一舉手一投足,還能逃得開兩雙老辣的眼睛?
已是半下午了,喬氏不便久留,帶著玲瓏和鄭氏、喬思柔告別,出門乘車,和喻大爺、喻敞、喻敄一起回家。喻敞、喻敄少年心性,愛騎馬,一人騎了匹伊犁良駒,玲瓏跟父母同乘一輛黑漆馬車,車內寬敞舒適,她靠在喬氏身上,絮絮叼叼跟喻大爺說著話,“爹爹,其實她志向稱得上遠上,行為稱得上果斷,若她沒有令姨母不快,我原本是不耐煩理會她的。可是她讓姨母生氣了呀,這便是她不對了。”
喻大爺和喬氏含笑看著她,聽她喋喋不休的說話,眉目溫柔。
玲瓏忽地直起身子,眼睛亮晶晶,“舅舅和舅母太老實了!如果換了是我,當面拒絕宋家太夫人當然不好意思,可是我才出京城,就給宋長慶暗中下巴豆,讓她拉肚子拉的走不了路。然後呢,我會差老成家人把她送回鶴慶侯府,就說她身子弱,經不得長途跋涉!如此這般,就把她甩掉了呀。”
她大概是很為自己能想到這“絕妙好主意”而得意,興奮得兩頰生暈,兩眼放光,被她那愛女心切的父母看在眼裡,頗覺好笑。
瓏兒,暗中給人下巴豆麼?你舅舅、舅母是什麼身份,怎會如此行事呢。
回到喻家,一家五口先去見了喻老太太。喻老太太問了喬家的情形,嘆息,“親家老太爺兒子有出息,人人稱羨,可惜這些年來一直父子分離。如今團聚了,親家老太爺有兒子、孫子隨身服侍,晚年定是安樂。”喻大爺溫和道:“娘說的是。”
喻老太太提到親戚之間,極應該宴請喬思齊一家的。喻大爺微笑,“舅兄遠道而來,似有些疲憊,況且明日便要到衙門接印,公務上也得忙上數日。娘,過幾日再下貼子。”喻老太太自無異議。
喻大爺要到書房理些雜事,和喻老太太說了,要走。玲瓏悄悄走到他身邊,牽他的衣袖,喻大爺會意,微笑道:“有幾封緊要的書信需抄錄一份,這事瓏兒做最好,既替爹爹做了事,你又練了字,兩全其美。”玲瓏乖巧的點頭,“是,爹爹,瓏兒正想練字呢。”和祖母、母親等人告辭,跟著喻大爺去了書房。
這裡她已經很熟悉了,到了之後挑了兩本閒書坐到窗下翻看,半分不纏人。
喻二爺進來了,笑道:“大哥回來了?今兒個你不在家,我倒替你招待了一位客人。王三郎你還記得吧?他上回幫咱們的忙,咱們送去謝禮,他今天是來回拜的。”
玲瓏聽到王三郎的名字,呆了呆。
當天喻家便把謝禮送過去了吧?他隔了幾個月,到今天來回拜,是幾個意思?
喻二爺大概也想到了這一層,笑著解釋,“大哥你猜他為什麼今天才來?敢情當天他和咱們分別之後便離開順天府了,直到今天才回來。”
“原來如此。”玲瓏這才明白了。
“經商想必很有意思吧。”玲瓏很是羨慕,“像王小三這樣,今天還在順天府,保不齊明天就跑到塞外了,又或許後天就會揚帆出海,遠渡西洋。天高地遠,無拘無束,何等自由。”
玲瓏丟下書,過來跟喻二爺問好,喻二爺笑咪咪,“那王三郎來回拜的時候,跟叔叔謙虛,‘僕不過是救了府上一名叫小鈴鐺的小丫頭而已,何需如此客氣?實在不敢當’。小玲瓏,你何時變成了小鈴鐺?”
玲瓏嘆氣搖頭,“叔叔,別提了,這件事說起來我便覺得慚愧。唉,往事不堪回首。”
喻二爺好奇心很大,想追問,喻大爺笑著搖頭,“豈有此理。瓏兒都已經說了不堪回首,二弟你還要問,這不是讓瓏兒難堪麼?二弟,這不是好叔叔應該做的事。”
喻二爺撓頭,“大哥,小玲瓏,我很想做個好叔叔的,可我也很想知道小玲瓏為什麼成了小鈴鐺啊。”玲瓏自己也是個有旺盛好奇心的人,對叔叔的心情很能理解,便把叔叔拉到一邊,耷拉著小腦袋把自己當天出的醜說了,不勝悔恨,“……叔叔,我用了最笨的那個法子,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