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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他便從未將沈硯山當做孩子看待。那個少年在很早的時候,便極其的聰明,能將周圍的一切事情,看個透徹。
重大夫在牡丹院選牡丹的時候,特意挑了一盆長勢最好的。連花匠瞧見了,都忍不住誇讚他的目光好,重大夫當時聽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也覺得自己眼光不錯。
可是。得意忘形的後果便是——他讓小丫鬟送綠玉牡丹去晏家的時候。卻將沈硯山留下的那本詩集忘了。
當時,沈硯山還特意在詩集上畫了幾筆,可……終究還是沒有送出去。
重大夫反應過來的時候,只好無奈的將實情說出來了。
畢竟。他總不能用沈蒼蒼的名義。再送一本詩集過去。這樣。不是惹人懷疑麼?
想到這些,重大夫自知理虧將頭垂低一些。
“世子,要不……”重大夫將嗓音放低了後。繼續道,“我親自將書送過去?”
重大夫說完之後,抬起頭來卻看見沈硯山那雙漆黑的,含著一絲淡笑的眼睛。
可這笑……卻略冷。
沈硯山用食指輕輕地摩挲著手中的茶盞,淡淡地說,“不用了,你放著吧。”
重大夫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才將手裡的書放在沈硯山的桌上。
“平陽那邊可有什麼動靜?”沈硯山頓了頓,又道,“那些人可還安分?”
重大夫聽了,卻是笑著回答,“不安分又如何?顧家身後那位,想要插手世子您的事情,無非是自尋死路罷了。只是,晏四爺……似乎還沒有發現平陽的事情,世子你準備繼續用這個人嗎?”
“晏季晟身手不錯,就是笨了點。”沈硯山倒是直接的將晏四爺的缺點說了出來,“而且,還容易成為別人的棋子。這樣的人,我不用。”
重大夫聽了,卻是點頭。
這次旋家的事情,他們多少得到了一些風聲。
從一開始,沈硯山願意將晏季晟帶在身邊,無非是瞧上了晏季晟的身手。攻打精絕的時候,晏季晟的確是一直帶著部隊衝在前面,可他的性子太直,若不是沈硯山派人跟著他,也不知要入敵局幾次。
在戰場上,晏季晟這樣的性子,會害了整個軍隊。
這樣的人,雖然可以調/教,不過顯然沈硯山沒有這樣的興趣。
他懶散的性子,便註定他不會做這些。
重大夫知道之後,還是覺得略微有些可惜。
晏季晟這樣的身手,的確很好……
可這個世上,亦不缺身手好的人。
旋家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晏季晟絲毫沒有考慮,便衝動的想要鬧到旋家去。從那個時候起,重大夫便明白,晏季晟不可能成為沈硯山手下的人。
那樣簡單的局,晏季晟居然沒有看出來。
不過後來的發展,倒是有些出乎重大夫的意料。
本以為晏季晟要入旋家的局,卻不想在關鍵的時候,晏季晟居然懸崖勒馬了。
他低調的回府後,也沒有和旋二爺發生正面衝突。倒是過了一段日子,旋二爺同晏季晟的感情,反而出乎意料的好了起來。
似乎,這件事情完美的解決了。
晏季晟做的一切,很不符合他的性子。
這時,讓重大夫卻有些好奇了……
他這幾年一直在京城幫沈硯山收集訊息,所以他只要想查明這些原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晏聞惠突然回了晏家小住了幾日,而且就住在晏家大小姐晏錦的玉堂館內。就在這短暫的幾日裡,旋家不僅分家了,而且旋二爺還站在了晏家這邊。
這樣的結果,讓重大夫有些哭笑不得。
顧家身後那個人,怕是要哭了……旋家一分家,旋三爺便不會繼續做他的棋子,而旋二爺也沒有和晏季晟結仇。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鬧了那麼多動靜,結果……卻是成全了旋二爺和晏聞惠。
重大夫當時想了很久。一直想不出到底是誰破了這個局。
後來,沈硯山閒下來的時候,他便同沈硯山說起這件事情。
那會,沈硯山想了想,才道晏聞惠既是住在玉堂館內,那麼必定是晏家大房的人在做這件事情。
重大夫想了很久,才試著問,“莫非是晏錦?”
“嗯?”沈硯山那會微微一笑,“她倒是聰明。”
沈硯山沒有否認,而重大夫卻冷冷的抽了一口冷氣。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