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墨錠重新開始磨墨,聲音不緊不慢,“你試試用左手寫。”
晏錦抽了抽嘴角,她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和沈硯山說話了。
“我不會用左手寫字。”晏錦半響之後,才哭笑不得的回答。
沈硯山頷首,眯了眯眼,“平陽城的莊家,來頭不小。而且,他們是枚好棋子。”
晏錦身子微微的僵硬。
她一直都知道,莊家的來頭不小。
而且,莊家的人處事十分的謹慎,她用了不少的辦法都完全查不到莊家人留下的蛛絲馬跡。至於莊家身後的那個人,她更難知道了……
有些事情,要查起來很難。
晏錦垂眸不語,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
沈硯山可以相信嗎?
多智近妖——
她表現的越好,越是會被人懷疑。
她才十一,有些事情是不能外露的。
若是被沈硯山發現這件事情,她會不會有危險?
若不是親身體會過重活一世的感覺,她亦不會相信,原來這個世上真的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晏錦倒是不怕自己有什麼危險,她只怕自己保護不好父母。她的能力太小,很多事情想辦,卻根本辦不到。
她想了一會,才輕聲地道,“我聽聞世子你修養極佳,為人秉直。您不應該……”
晏錦頓了頓,怕自己說的太重。
結果,沈硯山笑吟吟地的看著晏錦,輕聲道,“看來,你們對我誤會頗深。”
晏錦:“……”
晏錦覺得有些頭疼,她想了一會,才不得不拿起狼毫筆,沾了沾沈硯山墨好的墨汁。
她將用過的宣紙抽開,又重新鋪了一張。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用左手握住狼毫筆,那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這一刻又回來了。
前世,每一個夜裡,她都極難入眠。
她總是會夢見父親臨死之前,未曾合上的眼。每一刻、每一個時辰對她而言,似乎都是極為痛苦的折磨。
除了寫字和練琴。她亦不知該用什麼方式來度過那漫漫的長夜。
晏錦握住狼毫筆,飛快地在宣紙上寫出半醉半醒半浮生七個字。
她寫行雲流水,而行草在她的手下,也是一氣呵成。
這幾個字,和方才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比。
沈硯山的眼裡帶著淡淡的訝色,只是那一抹訝色,轉瞬即逝。
晏錦的簪花小楷是用右手來寫的,而她的行草卻是用左手來寫的。
兩種字型,都寫的極好。
沈硯山盯著晏錦。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嗯,你就用左手在屏風上題字吧。”
晏錦抬起頭,看著沈硯山眼裡的笑意,有些疑惑地問。“為何?”
“你字比蒼蒼寫的好。”沈硯山這次倒是沒有再諷刺她字寫的醜。“這是送給重大夫的壽禮。你來寫最好。”
晏錦有些語塞,“世子為何不自己題字?”
“哦?”沈硯山慢悠悠地說,“我不會寫行草。”
晏錦:“……”
面對沈硯山的泰然。她只好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世子想讓我寫什麼?”
沈硯山想了想,用他聲音清清冷冷的聲音說,“就寫迢迢間風月,去去隔煙霞。”
晏錦頷首,慢慢地走到屏風前。
她的動作極快,很快就將這幾個字寫好。
晏錦不明白為何沈硯山要她寫這句話,不過她覺得還是趕緊寫完,早點離開這裡便好。
沈硯山今日說的話,讓她頗為受益。
平陽城莊家,既然沒有辦法查出他們留下的痕跡,那麼便用誘餌讓他們露出破綻便好。
晏錦剛寫好,準備轉身的時候,便又聽見沈硯山輕聲道,“旋家的事情,是你破的局?”
晏錦身子立即又僵住了,她差點把狼毫筆掉在了地上。
沈硯山是怎麼知道的?
她原本以為自己瞞的很好……
一瞬間,晏錦的腦海裡冒出無數個念頭,她不知自己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畢竟,從外表上來看,都會讓人認為是她的三姑夫做的事情。
她的三姑夫,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沈硯山不說話,而晏錦亦沒有轉身。
她能聞見身後沈硯山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墨香味,更能聽見自己急喘的呼吸聲。
在這個人面前,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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