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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下意識也便問了出口,“世子。你看過這本書?”
沈硯山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回答,“唔,在邊疆閒來無事的時候,曾去精絕附近走了走,帶了幾本回來!”
晏錦見沈硯山泰然自若,臉上根本找不到一絲尷尬,於是也就頓悟了,在這個面前,他臉皮厚。你得比他的臉皮更厚。
不然被噎住的人。總是她。
可難處就在於,沈硯山這個人雖然長了一張如清風明月的容顏,性子卻並不算好,尤其是在他開口的時候。總是能噎的人半句話都接不上。
而且這些話。晏錦卻沒有沈硯山能說的那麼理直氣壯。
眼前的這個少年。翻窗進入了她的閨房,還毫不知錯,似乎就是隨意來走走那麼簡單。
晏錦有些頭疼……
晏家的守衛。都去哪裡了?
“沒想到世子你還會看這些書!”晏錦轉身便去點燃一盞燈,然後柔聲地說,“我還以為世子……只會看兵書呢!”
沈硯山眉眼裡帶笑,坐在一邊凳子上,右手卻放在小桌上,輕輕地敲了幾下,“我義父喜歡看這些,但是很多精絕的文字他不認識,所以閒來無事的時候,我便讀給他聽。至於兵書嘛……他聽了,倒是會犯困!”
晏錦捧著燈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位驍勇善戰的程老將軍,在父親眼裡最厲害的人,居然也會看這些話本子。
晏錦覺得有些震驚。
她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掩飾自己方才的神色。然後將燈放在沈硯山身邊的小桌上,才去看沈硯山帶來的包袱。
這個包袱不小,外面是用黑色的粗布包起來的。
夜裡,若是小白帶著這個包袱,不注意看,根本不會讓人發覺。
此時,硯山見燭火不夠亮,又拿起一邊的銀針,挑了挑芯子。
燭火下,他的容顏瞧著比平日多了幾分暖意。
很多時候,沈硯山不喜歡露出笑容,但是他容顏生的好,哪怕不笑也不會讓人覺得失儀。
只是容貌太出眾,便讓人忽視了他的氣質。
晏錦又給沈硯山倒了一杯熱茶,才站穩了身子,看著沈硯山道,“世子為何冒然前來?”
沈硯山不緊不慢地握住茶盞,言語裡帶了幾分詢問,“我不是同你說,要你等我嗎?”
“等你?”晏錦想起沈硯山讓小白送來的紙條,嘴角不禁抽了抽,“世子沒有說明,我又如何知道?”
沈硯山唔了一聲,又輕輕地啜了一口茶水,才說,“晏小姐可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晏錦愣了愣,她自然沒想到沈硯山會問這個問題,於是朝著屋外的窗戶看了一眼,又皺著眉頭想了想。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而且方才香復進來的時候,她也未曾問香復,現下是什麼時辰了。
所以此時沈硯山問她,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她自然答不上來。
晏錦一副茫然的樣子落入沈硯山的眼裡,於是他喃喃地說,“戌時一刻!”
晏錦聽了之後,眉頭緊鎖。
她居然睡了那麼長的時間。
不過,沈硯山問她這個問題,她倒是不太明白他的用意。
下一刻,她便又用聽見沈硯山說,“我的馬車酉時就在府外候著了!”
晏錦一聽,肩膀忍不住微微顫抖。
她同沈硯山之間,還當真是沒什麼默契。
沈硯山寫的紙條,她根本沒有猜出來,沈硯山是讓自己等他。所以她方才困了,便沒有多想就歇下了。
至於沈硯山何時到了晏家府外,她自然是一概不知。
晏錦不知為何,又想起了初見沈硯山的那個大雪夜……
她聽見鷹鳴之聲,便從院子內走了出去。晏家的後門停著一輛馬車,而馬車外站著一個裹著厚厚大氅的少年……因為兩個人的距離隔的太遠了,所以她只能模糊的看見少年挺拔如松的身影,和聽見他說話的聲音。
於是,晏錦笑著道,“世子的馬車,又是停在後院門口嗎?”
沈硯山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
晏家守衛最薄弱的地方,便是後門。
他想要從後門走到晏錦的院子裡來,並不是太難。只是,唯一讓沈硯山不明白的便是,晏家最安全的地方,根本不是晏老太爺的院子,也不是那位聰明的晏三爺住的地方……晏家最難走的地方,是晏錦住的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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