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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季常下的一手好棋,六王爺早有耳聞。
只是晏季常為人總是帶著幾分疏遠,而他又甚少能和晏季常有機會說話,所以一直沒有任何來往。
今日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晏季常很快便將六王爺還有迎親的人員迎進了屋子裡。
按照大燕朝的習俗,男方迎親需要在屋外坐等小半個時辰,和女方的親戚熟悉,表示來日為一家人,共一心。這個禮儀,時常被忽視,畢竟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一樣。而且,男方也甚少願意放低身份和女方共一心。
當然,也有人直接跳過這個禮儀。
然而這次,沈硯山卻沒有在這場認親的禮儀中怠慢,晏家人雖然稀少,但是遠房親戚卻有不少他不認識的。
他跟在晏季常的身邊,偶爾還會和晏家的親戚們說上幾句話,這讓不少人都覺得受寵若驚。
晏錦的堂哥晏泰南更是目瞪口呆,等沈硯山走遠後,才問身邊的人,“方才,定國公是邀我去沈家吃茶了?”
“是呀!”跟在晏泰南身邊的人點了點頭,“我聽他們說定國公為人冷漠,卻不想……”
他說了一半,便將聲音隱了下去。
過了許久,晏泰南才笑了笑說,“晏錦她找了個好丈夫!”
若不是吉時已到,沈硯山怕是還要和晏家的人說好一會話。
等沈硯山親自將玉簪交給迎親的太太的時候,晏季常的眼神裡流露出了幾分不捨。
女孩戴上男方送來的簪子,寓意結髮。
從此,他看著長大的女兒,便為他人婦。
像是知道晏季常在想什麼似的,沈硯山在他身邊,十分誠懇地說,“岳父你放心,我一定待素素好!”
晏季常聞言回過神來,笑著點頭。
而另一邊,晏錦披著一頭烏黑及腰的長髮,身著大紅色的喜服,安安穩穩地坐著。
她身邊的香復接過迎親嬤嬤送來的簪子,笑著說,“小姐,該梳妝了!”
684:出嫁
晏錦對香復笑笑,沒有回答。
她只是轉頭,看著不遠處眼眶微紅的小虞氏道,“母親,你幫我盤發吧!”
小虞氏聞言微怔,半響後才含淚點頭。
香復將紅木梳子遞過去,小虞氏接下後,手依舊顫抖的厲害。
此情此景,像極了前世晏錦出嫁的時候。
只是,昔日的小虞氏無非是強顏歡笑,怕晏錦擔心自己。
如今的小虞氏,眼裡雖有不捨,更多的卻是祝福。
小虞氏熟練的替晏錦盤起長髮,喃喃地說,“想起來,我還是第一個抱你的人。那會你還小,在我懷裡就那麼一點大,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要嫁人了!”
晏錦下意識抬起頭,握住了小虞氏的手。
小虞氏笑笑,又道,“往後,在夫家,一定要好好伺候長輩,你……”
小虞氏轉身,眼淚從眼眶裡滾落了出來。
無論她如何安慰自己,依舊捨不得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
歲月如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孩子便這般大了。
屋子裡的人見狀都退了出去,在一邊的晏宥也跟著竇嬤嬤走了出門。
晏宥生的白嫩,容貌之間和晏季常十分的相似,他撅著個嘴露出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竇媽媽扶著他,笑著說,“小少爺怎麼不高興了?你不是最喜歡沈家哥哥了嗎?“
“我不喜歡!”晏宥悶悶不樂,神色裡帶了幾分不甘心。“娘說,沈家哥哥要帶走長姐,我不要……不給他!”
竇媽媽聞言,哈哈大笑。
她笑著笑著,也落了淚。
若是從前,他們誰也想不到,晏錦會和小虞氏和好,也絕對想不到有這樣和順的日子,不再擔心其他人會在背後迫害,夜夜不得安眠。
晏宥見竇嬤嬤掉了眼淚。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他伸出自己白嫩如藕的小手,抓住竇嬤嬤的胳膊,“嬤嬤你別哭,別難受了!我也不是討厭沈哥哥。我不討厭他的。他很好。前些日子還送了好些東西給我!”
竇嬤嬤破涕而笑,“老奴,這是開心的哭!”
晏宥瞪圓了雙眼。“開心還會哭嗎?”
他雖不解竇嬤嬤話裡的意思,但是見她不再落淚,便放心了不少。
而屋內,晏錦同小虞氏又說了好一會話,直到迎親的嬤嬤在外催促,眾人才進了屋裡。
香復將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