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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親,顯然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
下人早已招供,說是收買她的人,讓她去曾掌櫃哪裡取藥。
所以。鬧到最後。
曾掌櫃砍掉了自己的右手,併發誓再也不從南疆去買這種害人的毒藥!
那一年他站在父親的身邊,看著曾掌櫃的妻子大著個肚子,一臉慘白的看著他們。
因為,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他們並未要曾掌櫃的性命……畢竟,這件事情曾掌櫃也只是一個賣藥的,就算知曉其中的內情,也不過是貪婪想賺一些銀子。
卻不想,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再也不賣毒藥的曾掌櫃。如今又將毒藥賣給了季大。
或許……
曾掌櫃是認識季大的。他也知曉季大要做什麼!
又或許……是一場復仇。
當年,他們的仁慈,卻成了一把帶了毒的匕首,狠狠地刺中了他們。
虞非挪開目光。看著眼前的季大說。“是曾掌櫃嗎?”
“我。我……”季大嚇的目瞪口呆,他往後縮了縮身子,猥瑣的臉上。全是恐懼,“小爺,我……”
“是不是!”虞非幾乎是低吼出這句話,“是不是曾掌櫃!”
虞非的神色太過異常,連晏季常和小虞氏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季大不敢說話,而站在季大身邊,看起來年紀稍小的一些人立即點了點頭,“回小爺話,是曾掌櫃,是曾掌櫃!他說,那些藥和京城裡的藥是不一樣的,無色無味,就算是用了,也不會立即暴斃!等過了幾日,才會發作……曾掌櫃還說,用過的人,若是再多用參湯,藥效會發揮的更快,尤其是用過野山參的人,只需要一個時辰,便會……便會徹底的斷氣!”
虞非聽了,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似的,依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沈硯山看著虞非的模樣,又淡然地說,“所以,十多年前,你們,也是在曾掌櫃哪裡買的藥?”
“是是是!”季二還未來得及多想,便點頭,“是在他哪裡買的!”
結果,季二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回答了沈硯山什麼問題!
他啞然的看著沈硯山,一時怔住。
“十幾年前?”晏季常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微微閃爍,“冬日?”
季二不敢直視晏季常的目光……
此時的他們,宛如院外的梧桐樹一般,失去了陽光和水分,漸漸地枯萎。枝頭上的樹葉,也在這寒冷的冬季裡,慢慢的凋謝,一片頹廢之色。
他們現在誰也不能仰仗。
說多錯多,大概就是他們目前的處境了。
季大方才貪圖虞非的三千兩銀子,一口氣將心裡的怨氣都發洩了出來!無論如何,季大也沒想到,他的一句話會要了季姨娘的性命。
明明……季姨娘替晏季常生下了唯一的兒子晏谷殊。
貴為世子的晏季常若是沒有兒子,他又如何名正言順的繼承侯位?
若是晏季常毒殺了季姨娘,那麼接下來晏谷殊必定會對晏季常恨之入骨……
季二想著這些,頭腦裡一片混亂。
他沉默不語的時候,晏季常目光卻沒有挪開,“是初七,對嗎?”
他這句話說的平淡,卻驚的在一邊的晏錦,目光慢慢地挪了過去。
初七……
冬日裡的初七。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這是她生母的去世的那一日!
她很少過生辰,是因為這一日,她失去了母親!前世同人交好的時候,晏錦也從未跟人,真實的坦白過她生辰到底是那一日!
她滿口謊言,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最懦弱的一面。
她是晏家的嫡長女,也是晏綺寧的姐姐。
若她懦弱,那麼又能懦弱給誰看呢?
“是誰吩咐你去買的?”晏季常將手裡的茶盞放下後,言語裡帶了憤怒,“是誰?”
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像是被人吹去了上面的塵埃,真相也慢慢地顯露了出來。
晏季常此時,儘量的按捺住了,心裡的怨恨。
當年,若不是虞家阻攔他繼續查下去,他必定會查明,大虞氏的死因。
明明……他走的時候,都是好好的。
他上了馬車的時候,大虞氏還拿著大氅,親自給他披上。她笑的溫婉,她說,“經時,你早些回來,我和孩子們在家裡等你!”
那時的大虞氏,因為有了身孕,面容有些蒼白。
晏季常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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