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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卻流出異樣的神色。
他那時就在想,若是母親是發自內心的笑著,一定比天上的嫦娥還要好看。
後來的他,的確是在朝著這方面努力。
然而,無論他怎麼做。薄太后似乎都不是很高興,依舊是一個冷冷淡淡的樣子。
元定帝心裡一時覺得傷感,看著薄太后坐在自己床榻的身邊,疲憊地喚了一聲,“母后!”
“哀家知道,你肯定有很多話想要問哀家!”薄太后的語氣依舊是冷冷清清,“哀家,也有很多話想同皇帝講!”
元定帝疲憊的閉上眼,“母后這個時候,是想對兒臣說些什麼呢?”
元定帝剛服用了參湯。此時渾身都是倦意。而宮外傳來的訊息,雖然他很鎮定,但是內心卻依舊有太多的失望。這些年來,他從未虧待過薄家半分。也從未做過讓薄相為難的事情。可他的這個舅舅。偏偏不知道滿足,舅舅想要這個帝王之位,為何當年又還要讓他先登基。
元定帝自認為這些年。自己在朝政上,從未做過什麼錯事。
或許,他最大的錯事,就是沒有對薄家動手,釀成了今日的苦果。
宮燈的光線昏暗,點點的光斑晃在薄太后的眼裡,讓她露出了一絲笑容,“你是不是想問哀家,哀家宮裡畫像上的人是誰?”
元定帝驚訝的睜開眼,看著薄太后一時無言。
薄太后說,“他也叫京齋!”
元定帝聞言,卻是笑了,“和京公公長的很相似吧!”
“恩,像!”薄太后沒有隱瞞,神色裡卻露出了幾分哀傷,“若哀家說,當年送這些人進宮,並非是哀家的主意,你可信?”
元定帝沒有說話,顯然是不相信。
養在國師身邊的那群少年,每一個都是姿色出眾,而且都像畫卷上的人,有的眉眼相似,有的唇角像似。最重要的,就是這些人都會琵琶,有人說女人彈琵琶的樣子風情翩翩,而元定帝知道,那些少年彈起琵琶的時候,絲毫不遜色於女子。
若說這些人和薄太后沒有關係,他自己都不相信。
薄太后似乎也像是知道,元定帝不相信自己,倒是沒有露出落寞的神色。
她的聲音很輕,偌大的宮殿裡,只有她幾不可聞的說著,“哀家自懂事開始,便學習跳舞,而樂師換了一個又一個,直到後來父親去虞家請來了一個樂師,我身邊的樂師便再也沒換過。這個樂師,叫京齋!”
她喚這個人,師父。
到現在薄太后都記得第一次見到師父的情形……
那個人站在梧桐樹下,一身白衣。
他長眉微揚入鬢,眼神冷冷淡淡地,像是千年都不能融化開的寒冷。而眼角微微揚起,瞧著又有幾分風情。
他的雙唇抿的緊緊的,在看見她的時候,依舊是露出從容不變的神色。連手裡抱著桐木琴的姿勢,都沒有半分的更改。
這樣一看,他就像是冬日裡徐徐綻放的白梅,晶瑩剔透。
只是,他似乎有些失意。
後來,薄太后才知道。
師父家裡有人重病,他拿了虞家大小姐的東西,而虞家大小姐是個連琴都拿不穩的孩子,自然也就沒有留意這些。可是,其他人卻發現了。
虞家人雖然沒有鬧大此事,卻是將他趕了出來。
那個時候,薄太后就在想,為何虞家人如此冷漠,師父會偷竊也不過是迫不得已……
直到現在,薄太后都不太喜歡虞家的人,認為那樣自私冷漠的家族裡的人,都該徹底的消失在她眼前。
然而薄太后卻忘了,無論是什麼理由偷竊,終究是偷竊。
想到這些,薄太后又繼續說,“師父待哀家很好,哥哥想讓哀家學的曲子,他都會!哀家從未見過那樣博學多才的一個人,所以後來在學戰東風的時候,雖然困難,卻堅持了下來。可是,皇上知道哀家為何一直要學習這些嗎?”
元定帝聞言,搖頭。
“因為,你父皇喜歡!”薄太后笑的諷刺,“哀家沒得選,從出生開始,哀家就沒得選!”
她出生便註定是薄家的女兒,身為薄家的女兒就該為薄家來日的繁榮奉獻出自己。
只是,在遇見師父之前,她都沒有覺得這些有什麼錯誤的。
薄家生她養她,而她回報薄家的恩情。
只是,薄太后唯一沒想到是,她才十三,她不過十三……薄家就想要將她送進宮內。
她那時還是個孩子,聞言驚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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