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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之後,便站了起來,朝著內室走去。
定國公是真的不想再管了,是忠臣又如何,是奸臣又如何?百年之後,誰會記得他的名?他終究會化成一捧黃土。
他選擇了做懦夫,陪在心愛人的身邊。就算以後揹負著罵名,他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等定國公走了,屋子裡卻依舊靜悄悄的。
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晏安之開口了,他說,“世子,你若信我的話,讓我去邊疆吧!”
他一開口,晏錦便直接說,“不行!”
晏安之的身子根本不適合跋山涉水,而且不知為何,晏錦總有種自己束手無策的感覺。
烏桓為何會進攻?
前世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掌握不住現在的局勢。
一切,因為她的變動,所有的一切關係也都發生了變動。前世,天池已經修建完畢,而烏桓也和大燕朝依舊保持著友好的關係,根本沒有進攻大燕的心思。
現在,不少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長姐,義父自幼教導我,男兒應該護國!”晏安之說到這裡站了起來,“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大燕被分裂,然後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長姐,你還記得你曾和我說過嗎?”
晏錦看著晏安之,若有所思。
“當年,春日來臨的時候一片花海的涼州,如今卻成為一堆廢墟!”晏安之說起涼州,手也緊緊的握成一團,“那麼美的地方,我卻沒有福氣能看見了。”
本該屬於他的家族,也沒了。
而那些流離失所的人們,不會和他一樣幸運,能遇見晏四爺和晏錦……
晏安之只要一想到,若是國破親人們就會過上逃亡的日子,心裡就十分的不甘。
他不想看到那樣的狀況。
精絕和柔然又如何,驍勇善戰的烏桓又如何,他願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抵禦來敵。
他說完之後,又堅定的看著晏錦,“長姐,我雖然身子殘疾,但是……我的心卻不殘廢!”
晏錦啞口無言。
從前那個只會躲著哭泣的晏安之,似乎早就長大了。她親手將晏安之培養成了這樣,卻又遲遲不願意放晏安之走,擔心他會受傷會流血……
她護住弟妹的心,依舊和從前一樣。
晏錦不再說話,顯然是不會再繼續阻攔晏安之了。
在一邊沉默了許久的沈硯山,這個時候開口了,“不行!”
(ps:年底忙的頭暈眼花,小悟是做會計的,公司的事煩的恨不得辭職,所以小悟跟親們允諾,在15號之前完結,斷了自己的退路!卡文的時候,其實很糾結,就像允諾的人,不能做到自己許下的誓言一樣!昨天晚上熬夜做了一晚上的賬目,今晚終於空下來了,今晚我會更很多,親們明日再看吧。最後再說聲抱歉,年底了,我忙的抽不開身,所以斷更了這麼久,真的對不起。)(未完待續。)
640:局勢
沈硯山的目光肅穆,“戰場上的一切,從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一個將領的失誤,會導致不少軍人的喪命。
或許前一個時辰還在和你談笑的人,下一刻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渾身鮮血再也不能睜開眼。
而且,有的時候,你不得不選擇,去犧牲一部分人,來獲得最後的勝利。
戰爭一直都是殘酷的。
大燕朝多年來的安穩,不知是用多少軍人的枯骨堆出來的。
然而,那些已經化成黃土的軍人,除了帶領過他們的將領,誰又會記得他們曾經的存在?
在沈硯山的記憶裡,每一次的戰役無論勝敗,都是一片硝煙,和漫天的血腥味。無數個被鮮血染紅的軍牌刻著他從未聽過的名字,被送回了家鄉,連一具屍骨和隨身的東西都沒有給親人們留下。
所謂慈不握兵,若是沒有足夠的冷血,是面對不了那樣的場景的。
晏安之聞言,沉默了下來。
對於戰場上的事情,他也只是聽晏四爺談起過,然而很多時候晏四爺都是避重就輕,談論一些熱血的事情。晏安之知道,晏四爺不想讓他知道戰爭的殘酷,將他護好。
只是他也曾經無意看到過,一向堅強的義父,在深夜裡看著兵部記錄的陣亡的軍人的名字,會失聲哭泣。
那些都是人命,是義父曾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簡單的幾個字,便是一個鮮活的人命。
而兵部送來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