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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見過薄如顏的。
而且,那會的確是聽見了周圍的人說,沈家和薄家將要聯姻。
薄如顏容顏清秀,笑起來的時候,甚美。
但是,薄如顏再美,卻也依舊改變不了,她說話尖酸刻薄的事實。
她是薄相最小的女兒,姑母又是當今的太后,從生下那一刻,過的日子便和許多人不一樣!
沈蒼蒼雖也被元定帝和太后寵愛,可沈蒼蒼年幼的時候,卻也是吃盡了苦頭。唯獨薄如顏,她從未知道過‘苦’這個字,到底是什麼含義?
她被薄相驕縱壞了。
“你說這話可是真的?”香復躊蹴半餉,才輕聲問阿水,“千真萬確?”
阿水有些猶豫,然後輕聲地說,“我也是聽他們說的,不過小雅姐,既然定國公和程老將軍都去了薄相的府上,怕是……**不離十了!”
阿水跟在晏錦的身邊已經有不少的日子了,她也不再似往日那般,說一句話,結結巴巴。
若不是因為她的膚色如炭,單從口音上來講,外人一定猜不出,她其實是個西域人。
香復聽了這話,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的笑,也消失了個乾乾淨淨,“這都是什麼事啊!”
“小雅姐……”阿水左右的看了看,才壓低了聲音。怯怯地說,“其實,我一直都以為小姐和沈世子……”
香復立即打斷了阿水的話,“住嘴!小姐的事情,我們這是做奴婢的,不要擅自揣測!”
阿水見香復有些薄怒,便沒有言語。
對於阿水而言,晏錦是她們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晏錦,他們怕是早已不能在人世,又或者在其他的地方。被人活活的折磨著。
香復看著阿水的樣子。又嘆了一口氣,“你想什麼我都知道,你擔心小姐,我又何嘗不是呢?阿水。有些事情還沒有定論的時候。我們看著便好!”
阿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下去。
其實,論家世,薄如顏的確很適合沈硯山。
兩個人年紀、家世、容貌都十分的般配。連外人都說,若沈家和薄家聯姻,那麼大燕朝的江山,百年之內絕對沒有人能夠撼動。薄相和沈家一樣,都是忠臣,這一門親事,簡直無可挑剔。
連香復自己,都找不出任何不適合的地方。
除了,薄如顏的性子尖酸刻薄了一些……
不知何時下起了雪。
天空中飄著的雪,宛如棉絮似的,紛紛揚揚。
周圍的一切,又要再次被掩蓋在這一片白色下面,再也看不見任何汙穢。
屋內的晏錦,雖然沒有聽見香復和阿水的話,但是臉上卻是滿滿的疑惑。
今日的沈硯山——太奇怪了。
她看著桌上佈滿的紙條,每一張都寫的密密麻麻的,說來說去,其實都是一些十分平常的事情!這和沈硯山的處事方式,十分不符合。
他是一個向來怕麻煩的人,有時懶得說話,對宋潛也是愛答不理,更別提要讓他在寒冬寫字,還一次寫了這麼多。
晏錦皺眉,又想著昨夜那張白紙,覺得沈硯山是不是遇見了什麼麻煩事。
不過下一刻,晏錦便又打消了這樣的疑慮。
沈硯山這樣的人,又能遇見什麼麻煩事?
昨夜在壽宴上,她曾遠遠的看過沈硯山一眼。
少年坐在人群裡,雋秀的容貌讓他鶴立雞群,氣質卓然。他捧著茶盞,一直抿著唇,沉默不語。
周圍的喧鬧和他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似乎周圍的一切,在他的眼裡,都不過看來消遣打發時間的東西。
沈硯山不擅酒力,所以晏錦瞧見他沒有用酒後,便收回了目光。
倒是一邊的沈蒼蒼一直唸叨,“這次可真奇怪,沈硯山之前跟我說不來壽宴,莫名的又來了。素素,你說沈硯山來壽宴,當真是為了薄如顏嗎?我……我可不喜歡這樣的人!若沈硯山當真要娶薄如顏,那他的眼,可就真的是瞎了!”
晏錦聽了,莞爾笑笑,“蒼蒼!”
“我是真的不喜歡她!”沈蒼蒼垂頭喪氣,似乎沈硯山要娶薄如顏,已經成了定局似的。
晏錦只好伸出手,安撫沈蒼蒼的。
也不怪沈蒼蒼悲觀,薄如顏的視線,從未從沈硯山的身上離開過。
薄如顏是薄相最小的女兒,她想要什麼,又有什麼是不能得到的呢?
思及此,晏錦將桌上的紙條都收了起來,然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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