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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身,姐姐若定要喝個痛快,便尋些小菜來墊墊吧。”
“妙手娘子”聞言咯咯嬌笑:“姑娘與我廝混了這些時日,竟然還未嘗夠我做的吃食?只是你能忍得,我卻忍不得,若是讓我當真做些小菜來,豈非將這好酒白白糟踐了麼?”
如此說著,她又連飲兩杯,見她眼中已經添了些許迷離之色,春曉不由暗暗著急,思來想去,也起身下了錦榻,低聲說道:“姐姐在此等等,春曉為你做些菜餚端來……”
“妙手娘子”已然半醉,只擺了擺手,憨憨說道:“好啊,我要吃蟹子,還有菊花糕……”
春曉暗自苦笑,走出房門,來到寬敞院中。她四下看看,發覺院子角落裡尚有一間房屋,便走了過去,輕輕將門推開。
不出所料,這裡果然便是家中的廚房,只是陳設頗為簡陋,除了灶臺柴鍋,只有一些碗盤湯匙,卻並不見任何食材。
春曉找了一圈,終於在櫃子裡找到一碗蝦乾、幾隻雞蛋,正在思忖,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男聲:“姑娘在尋什麼?”
春曉嚇得身子一顫,返身看時,卻是一名身量不高、容貌尋常的男子,年紀約莫三十上下,除了一雙眼眸精光微露,再無特別。
見春曉受驚,男子拱手說道:“抱歉,小的護主心切,不想驚嚇了姑娘……”
春曉聽了眉尖微蹙:“護主?你的主人是誰?”
男子當即回道:“自然是夫……哦,自然是妙姑姑……”旋即接著發問:“姑娘方才在尋什麼?可是姑姑又有什麼吩咐麼?”
春曉簡單說了自己的意思,男子聽了面露難色,低聲說道:“姑娘言之有理,只是現下已近子時,各家店鋪都已關張,附近的鄉民也都睡下了,實在是沒有尋吃食的去處……”
春曉思忖片刻,微笑說道:“罷了,旁的食材雖不湊手,好歹還有這些雞蛋,我攤幾張蛋餅給妙姐姐吃罷。”
說著,她架鍋燒火,抓出一把蝦乾切碎,又麻利地將三隻雞蛋打散,待到油溫剛熱時,將摻了蝦乾顆粒的蛋液徐徐倒入一些,緩緩轉動鍋沿,攤成薄而均勻的圓餅形狀。
如此反覆多次,蛋餅已經在盤子裡擺了高高的一摞,春曉跟男子打過招呼,端著蛋餅出了廚房,回頭看時,男子腳下用力,拔地而起,直直躍到了屋頂之上。
春曉不禁有些錯愕,卻見他頗為自然地在屋脊處躺下,扯過一旁的被單蓋上身體,竟是打算就此睡去的意思。
回到房裡,“妙手娘子”正倒提著酒壺,將最後幾滴酒液控入杯中,聞到蛋餅香氣,微惺的醉眼驀地睜大,連聲叫道:“什麼東西這麼香?快些拿來我吃!”
春曉將蛋餅遞上,她捏著筷子試了半晌,卻因為醉得狠了,幾次三番夾拾不起,美食當前卻入不了口,直急得皺眉嘟嘴、連連頓足。
春曉搖了搖頭,從她手中拿過筷子,將最上面的那張蛋餅輕輕捲起,小心送到她的嘴邊,“妙手娘子”大大地咬了一口,略品了品,忙又咬了一口,很快將整隻蛋餅吃下。
她吃得開心,舉止灑脫、紅唇皓齒、醉眼迷離,春曉不覺看得有些出神,如此真性情的美人,想來人人都會喜歡的吧,卻不知為何獨居此地,那名男子,又是她何時的奴僕呢……
“妙手娘子”一連吃了三張蛋餅,這才滿足地拍拍肚腹,又拿過酒杯,貪饞地將杯底的殘酒舔淨,伏在榻上沉沉睡去。
聽著她彷彿瞬間就變得平穩均勻的呼吸聲,春曉輕笑搖頭,仍將酒壺酒杯放入托盤,又端起剩餘的蛋餅,打算一併送到廚房。
剛走出房門,就見一道身影飄然落下,春曉見怪不怪,隨口問道:“這位大哥,蛋餅還剩了不少,你可要吃些麼?”
男子聽了一怔,旋即面色微紅,低低答道:“不必了,多謝姑娘美意。”旋即輕聲問道:“姑姑睡下了麼?那些花雕,可是都喝盡了?”
春曉點了點頭,男子露出一絲苦笑:“唉,看來明日又有的鬧了……”
見她不明就裡,男子接著說道:“妙姑姑每次醉酒,過後總要鬧上幾日,許是酒力綿延的緣故吧。”
聽他口氣甚是發愁,春曉不覺莞爾,自去廚房清洗了酒具,又將蛋餅在陰涼處放好,拿過一隻盤子扣上。
隨後春曉回房,男子又躍上屋頂,再看“妙手娘子”,卻見她顏面酡紅,衣衫輕解,不時發出低低囈語,春曉取過被單給她蓋上,自己背過身去,默默想了一會兒心事,也便閉目睡去。
第二日清早,春曉被“妙手娘子”的笑聲驚醒,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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