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地上。他口吐鮮血,卻自始至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雙手撐在地面,齊子明沒有去擦嘴角的血跡,只靜靜地低頭看向地面。
“怎麼?以為悶不吭聲地受這一下就能抹去自己的錯誤?”屋子裡響起了一句女人的聲音,清洌中含著冷酷。
她一身黑衣將自己的身體包裹住,外罩一件大大的黑色披風,臉上覆著金絲面具。若非聽她的聲音,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女人!
齊子明雙眼眯了眯,緊抓地面的手指逐漸放鬆,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直直地跪了下去,雙眸微垂:“宮主,屬下知錯,甘願領罰。”
只是,這恭敬的態度卻並未換來女人一絲半點的憐惜,她像以往一樣,如同教訓著自己的奴隸一般罵起了齊子明:“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憑你也想和齊子皓搶女人?你如今這樣,便是連他的一星半點都比不上,果然是有其父便有其子,父子倆都是一樣的蠢鈍如豬!如今他已經疑心上了你,若不是本座幫你擦了屁股,你以為他會放過綢緞莊那條線?若不是今日及時召你回來,你以為弄個假貨坐在輪椅上就能瞞過他手下的精英?真是愚不可及!”
那女人說到最後甚至帶上了一抹嗤笑,嘲諷之情溢於言表。
齊子明低著頭,死死地看著地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
只是,那句句刺入心錐的話卻並沒有就此打住:“本宮命你將人擄走,分散他的心神,好讓我們的大業順利進行。你卻陽奉陰違來這麼一出,以為弄個誤會就能讓那個葉卿清死心繼而投入你的懷抱?愚蠢!看來,我還是高看你了,和你那父親一樣,沒用偏還多情!”
齊子明抬起頭,緩緩說道:“宮主教訓的是,屬下知錯!”
見他認錯的態度誠懇,那女人的怒氣才稍微降了一些,只是態度依舊嚴厲:“此次因為你,損失了不少精英,燕晴怕是也折在裡面了。脫下衣服,受罰吧!”
語氣裡不帶一絲感情。
齊子明沒有反抗也沒有辯駁,他熟練地褪下外袍和上衣,將自己的背裸露了出來。那背上呈現著數不清的陳年傷痕,有些看起來至少已經有十餘年了。
很快,一條浸透了鹽水帶著倒刺的長鞭重重地抽在他的背上,齊子明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只死死地看著屋子裡某個方向,那裡掛了一幅他親手所書的字畫,上面只有一個字——忍!
冷鐵和冷烈二人守在屋外,雙拳緊握,雖然都是面無表情、未置一詞,可心裡都是對齊子明的擔憂和那女人的憤恨。
……
三十鞭之後,齊子明臥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他動也不動,睜著眼靜靜地看著那女人從地道口離開,眼裡是毀天滅地的仇恨還有一絲濃濃的自嘲。
呵!這就是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人啊!她沒有給過他任何關愛和關心,只有無盡的痛苦和怨恨!
不錯,那個被齊子明稱作“宮主”的黑衣女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已故的昭王妃燕容。燕容是北燕的和親公主,嫁給昭王后,夫妻二人關係很好,一度也曾被人稱頌。只是,齊子明自小就知道,他的母妃不喜歡他,她從來沒對自己笑過。那時候,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坐在輪椅上,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母妃才不喜歡自己。
因此,他在知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隆正帝之後,心中仇恨的種子便開始萌芽。
十五年前,燕容在他五歲的時候病重而亡,原以為以後他的生命裡再也不會有這個人。
可命運似乎總是對他尤為苛刻。
七歲的時候,他看到活生生的母妃站在他面前,可未待他心中有一絲溫暖,接下來的事便徹底顛覆了他的人生。燕容給了他新的身份——天水宮少主燕少桓。他忍著巨大的痛苦練武解毒,若是做的不合意便會招來一頓毒打。而燕容從來不允許他喊她母妃,也不允許他告訴昭王。
到後來,他才知道,燕容何止是不喜歡他,分明是厭惡。有的時候,自己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她親生的了。否則,她怎麼能這麼對自己呢?
這些畸形的成長經歷和自幼因雙腿殘廢收到的嘲笑逐漸讓他變得扭曲。
要說他和齊子皓真正說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可他就是見不得他好!他們的身份那麼相似,父親都是皇上的兄弟,都是尊貴的皇族中人,為什麼命運會天差地別!
而如今,齊子皓還有了葉卿清,那個他唯一想要的女人。還記得,當初遊湖時她說過的話。她說,其實他的起點很高。她沒有像那些膚淺的人一樣去嘲笑他。他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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