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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清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即對著陳雲瑕溫和地道:“回頭沒事兒便去王府做客,兩個孩子你還沒見過呢吧!”
陳雲瑕也輕笑著點頭應了下來。
離開之際,葉卿清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陳大人是個守信之人,不過有時候,這目光也應當放得長遠些,常言道,‘莫欺少年窮’,這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陳慶和微微一愣,隨即才反應了過來,定王妃話裡這意思指的是沈榭?
而陳雲亮自從葉卿清將陳雲瑕婚事背後的貓膩揭出來開始便一直愣在那兒,呆呆地看著陳慶和與陳蘇氏之間的這一場鬧劇。直到葉卿清要離開時他才回過神來,父親說要取消妹妹和柳家的婚事,那便是要把他交出去了?
一想到這個事實,陳雲亮渾身一激靈,甚至都沒經過大腦便跑向了葉卿清,在她腳邊跪了下來,試圖抓住她的裙角。
葉卿清剛剛走到門邊,冷不防被陳雲亮這番動作嚇了一跳,幸虧如梅反應快,護著她往後退了幾步,同時一腳將突然奔過來的陳雲亮踢開。
其實,自從上次在定王府看到紫苑徒手就將一把上好的椅子捏成粉末之後,陳雲亮對葉卿清就形成了一種自動的恐懼,看到她連頭都不敢抬,恨不能立馬退避三舍。
可這會兒他知道自己如果被交出去了,怕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他就差對著葉卿清痛哭流涕了:“定王妃,求求你大發慈悲,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在雲瑕的面子上救我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只要葉卿清肯出手相助,柳源那件事定是能壓下去。
陳雲瑕皺著眉走了過來:“哥,你這是做什麼呢!”
陳雲亮看到陳雲瑕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妹妹,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混賬了,不該逼著你去嫁給柳源那混蛋,可哥哥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輕輕碰了他一下,你幫我和王妃求求情,啊?”
“慢著,你剛剛說你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陳雲亮的話雖然有些語無倫次,可表情看起來卻不像是作假編出來的。
陳雲亮一看有戲,立馬就點了點頭:“王妃明鑑,那天我真的只是輕輕地碰了那人一下,我記得很清楚。”
其實事後他也有些懷疑,他真的沒有下重手,那小廝只是倒黴撞到了他面前,然後他推了他一把,可事實卻是人就那麼死了,死在了他面前。
柳源硬說是他將人打死了,也藉此拿捏住了他,逼著他畫了押。
“你將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一遍。”葉卿清其實有些相信陳雲亮的話,因為事情發生的時間太過巧合,陳雲瑕在柳府撞到柳源之後沒多久便出了這事。
如果說是柳源覬覦陳雲瑕,而設下此套的話,那事情或許便是大不一樣了。
陳雲亮不敢耽擱,盡最大可能將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
當時,打架的事端是柳源無故挑起的。陳雲亮雖然是個渾人,可也欺軟怕硬,輕易是不敢對柳源動手的,那天也是被欺負得狠了,結果就鬧出了人命。
話說到這裡,葉卿清大約也是明白了些什麼,恐怕這陳雲亮是被柳源給設計了。
“既然令公子有可能是冤枉的,陳大人也不妨上刑部將這件事弄個清楚?”如果那小廝本身就有問題的話,只要找仵作來驗屍,定是能發生些什麼。
可即便陳雲亮在這件事裡也是受害者,可葉卿清卻不覺得他會因此陡然轉好,所以,這件事,葉卿清也沒想插手。依著陳慶和的能力,擺平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再者,陳雲瑕婚事的事,她也就只能幫到這了,至於沈榭,那便是人家的家事了。
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她不可能每件事都插手進來,只有讓陳慶和這個一家之主醒悟過來,陳雲瑕的事兒才算真正得到了解決。
定王府
因著在陳家耽擱了不少時候,葉卿清回到卿園的時候已經過了午膳的點兒了。
“王爺和世子還有郡主都用過膳了了沒?”
一旁的映菊如實答道:“小世子和小郡主奶孃已經餵過奶了,只是王爺一直在等您回來,還未曾用膳。”
葉卿清皺了皺眉,這都過了午時了,自己也不知道注意下自個兒的身體。
可即便是心中腹誹,那種有人等著她回來一起用膳的感覺還是十分美妙的:“去吩咐小廚房做些清淡的菜品送過來。”
齊子皓與她的口味很接近,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