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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話說?”跳過下面滿堂的反對聲,直接問向了葉卿清。
“回皇上,臣女有確切的人證和物證能夠證明當年我父母外出上香遇刺並非意外,而是一場謀劃好的陰謀。而這背後謀劃出手之人正是葉景文。”葉卿清的聲音清靈悅耳卻又擲地有聲,聽不出一絲一毫慌亂和害怕。
隆正帝眯了眯眼,依舊俊逸的臉龐上滿是嚴肅:“你可知你若要狀告於他,是要先行滾過釘板,朕才會派人受理?”
葉卿清垂眸道:“臣女知道。但,父母生養之恩大於天。若是明知他們枉死卻仍然袖手旁觀,實在不配為人子女!今日便是要遭受大刑,臣女也一定要為父母討回公道!”
葉卿清鏗鏘有力的話語堵得那些剛剛拿孝道來說話的大臣們啞口無言,面色通紅,或憤怒或羞愧。
葉卿渝和葉卿嵐也表明要陪著姐姐同甘共苦。
這時,從頭到尾都沒開口的齊浩南站了出來:“啟稟父皇,法理不外乎人情。葉老太君和先榮國公都於社稷有功,如今也只剩他們三人這一系血脈,還請父皇法外施恩。”
“那太子以為應當如何?”
“兒臣以為,此案畢竟不同以往。不如先行將人證物證帶上大殿由父皇親自審問。若是他們三人所說屬實,則請父皇小懲大誡,以示隆恩;若是他們信口開河,則數罪併罰,也可堵住悠悠眾口。”
聽了齊浩南的話,大多數人不禁腹誹太子果然狡詐,想這姐弟三人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定然不會敲響登聞鼓鬧到大殿上來,太子這一出分明就是想讓他們脫了這釘板之刑。
只是腹誹歸腹誹,礙於齊浩南的身份,也沒人敢站出來指責於他。
齊浩揚沒有開口,按理來說葉景文也算是他這邊的人。只是如今局面未明,誰也不知道這三人的背後是不是皇后和太子,是不是還有什麼其它的陰謀。他暫時不宜過多插手。
這時,一個小太監悄悄地來到張公公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並將一樣東西交到了他手上。
張公公沒有遲疑,忙走到隆正帝身邊,將東西拿與他看。
隆正帝一看張公公手中的物什,身子一顫。雙手接過那一對小小的絞絲金鐲,心裡五味雜陳。
眾臣雖是好奇,卻也不敢窺探天子的隱私,一時間靜默不言。
半晌,隆正帝才開口道:“就依太子所言。”聲音裡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蒼涼和無奈。
很快,一個穿著僧衣僧帽的憔悴女人便被帶了進來,跟在她身後的是紫苑。
擔心中途會出什麼意外,紫苑給太子送過信後便被派去陪在了李氏身邊。
“下面所跪是何人?”隆正帝開口道。
李氏的嗓子未曾恢復,聲音還帶著嘶啞。
她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並表明自己之所以站出來一是因為如今得到了如此報應,良心受到譴責極度不安。還有就是為了報復葉景文將她棄如蔽履甚至要殺人滅口。
水月庵失火的事殿內很多人都聽說了,因此也有部分人相信了李氏的說辭。
葉景文雙手緊握,跪倒在了地上:“皇上,這婦人純屬是胡說八道!她因記恨臣休棄於她,故在此興風作浪。更是欺騙我這三個少不更事的侄兒侄女。還望皇上明鑑!”
他看出了皇上對葉卿清三人的態度,遂將矛頭轉向了李氏。
李氏也不辯駁,將當年葉景文和她下毒離間葉景陽夫婦以及派出刺客在上香途中行刺二人的事一一說了出來,並且呈上了當年葉景文聯絡刺客並讓他們假扮恂王餘孽的書信。
葉景文當年的確不知那些刺客是真正的恂王餘孽,而他也確實是寫過這封信,信裡提議讓刺客扮成恂王餘孽當時還是李氏給的建議。卻不想李氏當年多留了一個心眼,並未銷燬這封信,而是將它妥善保管了起來。
她在水月庵也是妄圖用這封信威脅葉景文才招致滅口之禍。沒想到被葉卿清黃雀在後,中途看到了她寫給葉景文的信。
隆正帝將信仔細地看了看,不出一言。
葉景文大聲呼冤。
見隆正帝久久未曾表態,一些素日裡與葉景文交好的臣子們便站出來喊冤求情。
隆正帝意味深長地看著跪在殿上的少女。
最後,終是揮手吩咐道:“將葉景文和李氏關進大理寺。著順天府尹、刑部尚書徹查此案。儘快給朕一個交代。”
隆正帝的態度讓人摸不清究竟是否要處置葉景文。
葉卿清也微微皺眉,事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