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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揚想,當初母親若是能對那人少用些心思,也不至於落了個芳華早逝的下場罷!從母親去世那一刻他就發過誓,這一輩子,要麼孤家寡人到老,如若能遇上鍾情的姑娘,必然一輩子珍之重之,絕不相負。
“你母親她,是病逝了麼?”綠翹並沒有因為他略帶揶揄的話而發火,而是安靜如沉水般地問道。
那語氣,從未有過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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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小忙,但不出意外保證萬更,然而就不分開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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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便是死,她也不會放手!
肖揚微勾唇角,淺淺的弧度帶著苦澀:“她去世那年,我已經十二歲了。是以,所有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很清楚。在我年歲尚小的時候,她與那人也算夫妻和諧,只除了樊家那個老太婆時不時地無中生有找一些麻煩,日子倒也還算和樂。”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稱樊峻茂為自己的父親,也沒有將樊家的人當成自己的親人。
“其實本來我應該還有個弟弟的,只是他出生的時候難產,最後只堪堪養了不到八個月便早夭了,母親也因此傷了身子,且不能再生育。再加上那時候我外祖父已經退了下來,那人也逐漸在朝中站穩腳跟,樊家又和懿貴妃的孃家蔣家成了姻親,勢力日盛,所以母親在樊家的日子並不好過。便是那人,也因為有了一個接一個的新人而對她惡語以待,偶爾還會動手。”
肖揚話中帶著苦澀,那段痛苦的日子即便是過去了近二十年他依舊無法釋懷,他的眸中有著對樊家人忘恩負義的痛恨與嘲諷。
似是想起年少不懂事時,還曾和母親說,既然祖母和父親對她不好,便讓她帶著他一起離開吧,回外祖父家裡。現在想來,那時自己將事情想得多簡單,不說和離是一件多困難的事,只說母親的心早已被困在那圍城裡,而後被傷得面目全非,早已無力再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綠翹從小無父無母,可聽著肖揚的敘述和他對母親的哀悼,心中頓時湧起一種感同身受的悲嗆。
她緩緩地將手伸上石桌,覆蓋在肖揚略帶薄繭的掌心上,並未開口,只靜靜地聽他繼續說了下去。
“在楚南康的事情之前,樊老太婆也做主給他納過不少妾室,母親不能再育,又壓著一頂孝道的高帽在頭上,是以只有忍氣吞聲,積壓多年鬱結心中,終是在出了楚南康的事情之後爆發了。”肖揚的語氣有些激動,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眼眶漸漸泛紅,垂下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握拳,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好一會兒,他才逐漸平靜了下來,眼睛看向遠方,語帶無波地說道:“楚南康與樊峻茂兩人濃情蜜意、珠胎暗結,樊老侯爺和樊許氏知道了之後不僅沒有因著這種敗壞門風之事發怒,反而上躥下跳地想要將人娶進門來。說得好聽,不能讓樊家的血脈流落在外,不能得罪了皇室中人。那老太婆居然想讓我的母親自甘為妾,給那楚南康退位讓賢。她自幼讀聖賢書,受外祖父教導,怎肯答應這種荒唐的要求。最後,終是被氣得一病不起,將自己的生命結束在了樊家那個冰冷得沒有一絲人情味的牢籠裡。”
世間大多數女子都希望自己能識得良人,從此一生美滿。可如他母親那般,只能說現實擊垮了她心中旖旎的幻想和年少初相識的美好,她寄情的物件辜負了她的一番深情!
樊家人尋的不過是塊踏板,初時,肖家於他們有益。後來,楚南康也確實能幫他們更進一步,自然要被捧在手心之中。
不過,他們想必萬萬沒有料到,只短短兩年光陰,樊峻茂便戰死沙場,而楚南康居然帶著他們的女兒離開了樊家,回了公主府,甚至不肯與樊家有任何牽扯。
這也算是他們拜高踩低的報應吧!
要不是之前樊峻茂的妹妹樊佩玉嫁進了懿貴妃的孃家蔣家,這南楚的景城怕是早就沒有樊家的一席之地了!
“那,你離開樊家也是被他們逼的嗎?”肖揚反常的平靜讓綠翹的聲音裡帶著股咬牙切齒,亦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
肖揚失笑,這丫頭倒是比他還要激動。
其實這些事都早已過去了,那些少年時期的怨忿、不甘以及仇恨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化為過往雲煙。
如今,再見不過是陌路人罷了!
若非樊家那邊總是出一些么蛾子甚至還上門去打擾外祖父,他連提都不想再提起他們。
肖揚挑了挑眉,一臉不正經的樣子,捏了捏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