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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莫有一刻鐘,那些頗為刺耳的聲音才漸漸平息下來。
那兩個和衣從房裡走出來的年輕男寵似是沒想到郡主會站在門外,連頭沒敢抬,便快步離開了。
儘管樊菀青長得妖媚豔麗,可被南康公主養在府裡的男人卻是沒有一個敢打她主意的。
樊菀青走進屋中,那股子歡愛之後的淫靡氣息十分濃重,楚南康臉上甚至還有一抹紅暈,她攏了攏披在身上的薄紗,似是沒料到樊菀青會來得如此之快,有些不自在地問道:“何時回來的?”
樊菀青勾唇,臉上諷意盡現:“自然是在母親您一女戰兩男的時候了。”
饒是楚南康的私生活極其放蕩,可被親生女兒當面這樣折辱,便是臉皮再厚也掛不住,她揚起手便要給她一個教訓。
樊菀青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手腕,嘴角笑容不變:“怎麼?過了這麼些年,母親的老毛病又犯了,又要為了你的男人來打我?”
聽到她說這話,楚南康便知道她指的是當年那件事,心裡驀地抽疼了一下。雖然她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可當年那件事的確是她的錯,原本她的菀姐兒也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可自從那件事之後,就什麼都變了……
“菀青,你還在為當年的那件事怪我嗎?”楚南康不再如剛剛那般怒火四溢,連帶著聲音裡也夾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聽了她的話,樊菀青漸漸放開了她的手腕,哈哈大笑了起來……
怪嗎?怎麼可能不怪她!
可即便是怨她恨她那又有什麼用,她的人生早在那時候便已經毀了,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具活著的行屍走肉罷了!
“說吧,叫我來有什麼事?”笑夠了,樊菀青冷冷地問出聲來。
楚南康見她將話題揭了過去,眸中失落盡顯。
她也不再多做糾纏,凜了凜聲,說道:“皇后娘娘今日與本宮說了要為周其琛向你提親,所以……”
“所以,你就同意了是不是?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憑你女兒現在這副樣子可以讓周皇后和周家看得上眼?還是你想讓我和當初的肖氏一樣,做一個踏板,日後再有一個像你當初那樣的女人來取了我的命,好取而代之?”楚南康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樊菀青的質問聲打斷。
“啪!”耳光響起,屋子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樊菀青捂住左臉,吃吃地笑了起來:“母親以後便繼續醉生夢死,藉以緬懷我那早已白骨一堆的父親吧,我的事,您就別管了!”
她停頓了些許,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不過母親以後做事還是長長腦子比較好,這一次皇舅只是下令將您禁足一個月,可下次您還會不會有這種好運氣那可就說不準了!”
說完,便拖著步子冷笑著離開了,留下楚南康一人頹然地跌坐在了床榻上。
屋外涼風吹來,樊菀青擦乾臉上的淚水,眼中路的盡頭漫漫而又遠兮。
周皇后向母親開口,應當是周其琛在其中出了力,畢竟母親身邊有昭烈太后生前留給她的一千精兵,又是聖上一母同胞的妹妹,娶了她,便等於將母親拉到了他們的陣營裡,也不怪周家會妥協!
只是,想當年肖氏那般乾淨無瑕的女子嫁入樊家,又生下了一個兒子,到最後沒有用處的時候,下場都會那般悽慘,更何況是像她這樣既不乾淨連孩子都不能生的呢!
轉頭看了一眼那懸於門匾之上的“茂園”二字,樊菀青嘴角的諷意更濃,隨著臉上表情的逐漸冷硬,她邁出的步子也越來越堅定。
……*……*……
肖揚和綠翹的婚事並沒有受到之前那些牛鬼蛇神的影響。
第二天一早,他便一臉喜慶、大鑼大鼓地帶著人來驛館接親了。
替綠翹梳頭的全福夫人在京城裡頗有名氣,一個勁地稱讚綠翹是個旺夫的好樣貌。
葉卿清在禮數方面做得很足,不管是喜娘還是媒人,一人一個豐厚的紅包總是少不了。
正如她之前和齊子皓說的那般,在她心裡,綠翹幾個就像是她的姐妹一般的存在。沒有她們這一路的真心與幫襯,她也不可能走得這麼順利。
蓋頭蓋上之前,綠翹拂過喜娘的手,徑自走到葉卿清面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紅蓮上前將她扶了起來,雖新娘子成婚當天未見新郎不能擅自開口,可那無聲的默契早在主僕二人之間形成。
花轎一路敲敲打打來到了肖府,因著昨日那一鬧,很多百姓倒是來到了街頭圍觀,嘴裡不住地朝著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