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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黑衣人卻第一次沒有按照她的吩咐行事,而是慢慢揭下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一張與燕少桓極為相似的臉龐。
葉卿清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氣,她手心裡滿是細汗,還好,這一出她賭對了!這個人,真的是燕少桓的生父!
“習明遠,你做什麼?還不快動手?”燕容有些驚詫,但臉上眼裡皆滿是不耐之色。
習明遠雙手在兩側緊緊握起,直直地注視著燕容的雙眼,她的容貌變了,可那雙眸子卻一如多年前那樣,明亮深遠。
即便她從來對他不假辭色,也不將他放在眼裡,可他對她的迷戀卻從未少過一分。
“為什麼要這麼做?少桓他...畢竟是我們的兒子!”這是習明遠第一次對燕容提出質疑,他的心沒有一刻比現在更疼。
他還記得,當年他一步步訓練著幼年的燕少桓,看著他為了站起來吃盡苦頭,每邁出一步都有如行走在利刃上,可那麼小的人兒從來都不會喊一聲苦。那個年紀不是應當如顧韜那般無憂無慮的嗎?可她...怎能忍心那樣對自己的兒子?
燕容揚起手便是狠狠地一個耳光甩到了他的臉上:“習明遠,你以為自己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我撿回來的一條狗罷了!你不是說,這輩子都會永遠聽我的話嗎?我讓你現在去將那個女人給我拿下!”
習明遠的臉被打偏到了一邊,他抬起手拭了拭嘴角的血跡,垂下的眸子裡蔓延上了無盡的哀傷。
當年他只是一個街頭乞兒,是燕容將他領回了公主府,他根骨奇佳,是練武的好材料。
同時,為了能離他心裡的陽光更近一些,他拼了命的習武讀書,只為了能站在她身邊。即便當時他們生下了燕少桓他也知道燕容不是因為愛他,可他還是心甘情願地為她打理著天水宮,在背後做所有她吩咐的事情,不論對錯。
一如現在,此刻。
幾乎是陡然之間,習明遠的掌風便掉頭對準了葉卿清而去,莫殤一直在旁邊嚴陣以待,幾乎立時便與她對上了手,楊嬤嬤等人將葉卿清圍在身後,燕容雖擅毒,可到底不是朱雀女衛的對手,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莫殤這邊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在打鬥中,習明遠宛如變了個人一般,絲毫不見在燕容面前的懦弱退讓。
莫殤堪堪抗下了他幾十招,便被幾乎震斷了全身的經脈,重傷吐血在地。
餘下的朱雀女衛見狀不好,紛紛朝習明遠圍攻而去。只是,對於習明遠來說,這些人無異於是螳臂當車,不過幾個回合,便全都敗在了習明遠的手上。
葉卿清身邊只餘下了楊嬤嬤一人,她拿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站在楊嬤嬤的身後不停地後退著。
她絕不能成為威脅齊子皓的把柄!
“我跟你走!”葉卿清突然朝著燕容出聲,“你也不必再多傷及無辜!”
燕容嘴角微微勾起,也不知是因為單純地欣賞葉卿清還是別的原因,總之是命令習明遠停了下來:“你若是早點識時務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葉卿清在她的目光注視下走了過去,與此同時,已經靠近了燕容的楊嬤嬤突然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頭上的簪子抵在了燕容的喉間。
“習明遠,我知道你身手快,但即便是你殺了我們,楊嬤嬤也能讓燕容一起陪葬!”簪子只要再進一步,便能取了燕容的性命!
葉卿清料定習明遠捨不得燕容的命。
習明遠一雙厲目陰狠地瞪向了葉卿清,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口:“你放了她,我自是會放你一馬!”
葉卿清諷刺一笑,放了她?那豈不是將自己送上了死路!即便習明遠說的是真話,可她信不過燕容!
燕容一時大意被楊嬤嬤制在手中,也不敢輕易使毒,如同葉卿清所說那般,她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起來,屋外的打鬥聲還在繼續,那些人猶如源源不斷般砍殺不盡,這時候,葉卿清只能寄希望於齊浩南能帶著人及時趕到!
只是,她的這個計策雖是拖延了一時,可她們被困在了芳華宮中出不去,楊嬤嬤要同時兼顧著她與燕容兩人,終究是力有不逮,尤其,面對的還是習明遠。
沒多久的時間,楊嬤嬤微微分神之間便被習明遠找到了空擋一拳擊中心口。
燕容脖頸間沁出絲絲血跡,卻並沒傷到要害,她咬牙切齒地吼道:“給我將這個小賤人抓起來,我們先出宮!”
死到臨頭還敢算計她,就算是要拿她來威脅齊子皓,她也定要好好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