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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齊靜曦頭也不抬地答了句。
“王妃,”葉卿清剛剛走出營帳,便見一個身材微豐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
滿頭珠翠、打扮華貴,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只不過相貌略顯普通,是屬於那種放在人群裡很容易被淹沒的人。
至少葉卿清第一眼並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身份。
那婦人似是也知道葉卿清沒有認出自己,於是便自我介紹道:“臣婦袁姜氏,乃是太常寺卿袁濤的夫人。”
葉卿清微微點頭:“袁夫人找本妃有事?”
袁姓,這位太常寺卿她有些印象,先帝曾經給當今聖上指過兩位太子側妃,其中一位便是這個袁濤的妹妹袁安然。後來袁氏和黃氏被皇上另行安排了身份送出宮嫁人,為了補償這兩家,袁濤的仕途也是飛黃騰達。
只不過,他們定王府和袁家向來交情不深,袁夫人這會兒也不像是無意中碰到,倒像是特意等著她出來一樣……
袁姜氏躊躇了片刻,最後一咬牙,開口道:“王妃娘娘,實不相瞞,臣婦是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吧……”
袁姜氏壓低了聲音:“臣婦聽說定王府與肖神醫交情頗深,想著是否能讓娘娘幫個忙?”
葉卿清璀璨的雙眼在她身上來回挪動了一番,看袁姜氏這為難的樣子,莫不是有什麼隱疾?
但是肖揚現在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不近人情的神醫,若想找他治病,直接去醫館排號即可,雖然每日人數有限,可總歸能排到不是,為何非要透過她的手?
袁姜氏見葉卿清誤解了,馬上解釋道:“其實是臣婦的妹妹,她如今喪夫,又被婆家兄弟欺負,這才帶著孩子住到了我府裡。”
“等到春獵結束回京後,我會和肖揚那邊說一聲。”
葉卿清雖然一時沒弄清楚這袁姜氏到底為何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但還是應下了,只不過心裡存了幾分疑慮,對袁姜氏也就多了幾分注意。
馬場
齊靜沅今日一身火紅色勁裝緊緊包裹在身上,腰間一根同色的織錦寬腰帶姣好地圈出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細腰。棄了珠花流蘇,三千青絲只簡單地梳了一個墮馬髻,上面斜插著一隻雕工精緻的紅玉簪,淡上鉛華。
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遠遠看去,那肆意於馬上的身影有一股驕陽破了巫山雲霧而出般的靈氣。
一手握著馬鞭,一手拉住馬韁,身子前傾,穩穩地賓士於馬背之上。
一雙嬌俏靈動的雙眼轉回身去看著落後了她半個馬身的燕雲琛,梨渦淺綻:“燕雲琛,你要輸給我了,快點兒追上我!”
話音剛落,馬鞭再次揚下,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再次飄蕩在馬場上空。
周圍的看臺上,見齊靜沅一直領先著燕雲琛,不少閨秀在替她拍手叫好,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容可心咬著唇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贏了一個草包而已!”
本來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有一顆爭強好勝之心,她們服氣齊靜沅是因為人家的家世、相貌、身份都擺在那,可是區區一個西秦的將軍府小姐也來她們面前擺臉子?
“有本事你上啊!”開口的是性子火爆的兵部尚書府的小姐沈瑛。要不是旁邊的姑娘拉著,她一準直接跑到容可心身前和她好好對峙一番。
容可心嗤笑了一聲:“本小姐才不屑和那種草包比試呢!”
☆、268 教訓渣女,闖入圍場
誰不知道北燕的靖王殿下文不成武不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大草包,更何況,居然連馬術都會輸給區區一個女子,若是和他去比,豈不是降低了她的身份?
還有就是容可心不願意承認的一點,她很討厭,又或者說是嫉妒齊靜沅,對於捧著她、圍在她身邊的人自然也就是恨屋及烏。
“草包你在說誰呢?”一直被圍在諸位東齊貴女中心的一名綠衣女子偏頭嬌笑。
“草包在說……”容可心反射性地答了一句,話未說完,就察覺自己踏了個陷阱,雖是及時停了下來可週圍的人還是一個個捂著帕子笑開了,她氣急敗壞地指著那個綠衣姑娘,“你敢罵我?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知道自己是草包就好!至於我……”綠衣姑娘彎著唇點了點頭,隨後反手指了指自己,“自然是比你高貴的人了!”
容可心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被人羞辱過,以前在西秦的時候,那些貴族小姐見了她不是阿諛奉承便是俯首低頭,何曾像今天這般被人當做笑話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