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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傻大姐也是為了他,於是齊靖霄慢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走了出來,朝著齊浩南行禮,道:“啟稟皇叔,臣侄之前並不認識這位姑娘,與她也從無往來!”
“世子,你……”安瑟舞微微搖頭,一臉的不可置信,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到最後,只能拿著帕子拭起了臉上的淚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一個一臉坦然、一個滿臉淚水,再看看定王夫妻毫不擔心、若無其事的樣子,看熱鬧的人也糊塗了,這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你說靖霄和你私定終身?可有證據?”齊浩南音色淡淡,毫無起伏但冷淡的聲音卻格外地壓仄逼人,“若是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侮辱我東齊的世子,罪名可不小!”
說著,將眼光投向了安一峰。
安一峰眉間緊緊皺起,卻避開了抿著唇不發一言。他心裡也在掙扎,既沒有開口否認安瑟舞的話,也沒有出言替她幫腔。大約還是想暫時先隔岸觀火,待勢而動!
“回陛下,臣女有物什可以證明!”安瑟舞咬著唇瓣雙眼通紅地朝齊靖霄看了一眼,滿眼的控訴就像是在問他為何要不守承諾,玩弄於她。
“什麼東西?”齊浩南問道,眼光卻是帶著讚賞朝葉卿清那裡掃了一眼。
論起算計人心,他都不得不佩服。當初齊子皓說起這個提議時,他還不大讚同,要瓦解楚天胤對安家的法子很多,這個雖然事半功陪,能最快達到效果,可一個小姑娘哪裡就有膽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鹿為馬了?
但沒想到葉卿清這精妙的一步一步深入倒是將這個安瑟舞牽著鼻子走了!
安瑟舞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玉佩,通靈剔透、瑩潤光澤、翠色溫碧,十分好看,一看便是價值不菲之物。
她的臉上似是帶了些羞澀,小聲道:“這是世子送我的隨身玉佩。”
玉佩一出,席間響起了不少抽氣聲,一看便知道安瑟舞拿出來的這塊玉佩不是俗物,而且玉佩用來定情,難道安瑟舞口中說的都是真的?
“回皇上,這塊玉佩並不是臣的!”齊靖霄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安瑟舞一眼。
“世子,你怎麼可以?這明明是你送給我的……”安瑟舞嗓音尖細,拿袖子遮掩著臉,低泣之聲不絕。
這時候,葉卿清站起了身來:“啟稟皇上,當初幾個孩子滿月之時,父王的確給每人都送了一塊隨身玉佩,不過安小姐手裡拿的並不是靖霄的!”
“我知道王妃不喜歡我,可是我和世子已經……”安瑟舞嗚咽著委屈道。言下之意,便是葉卿清在幫著齊靖霄撒謊掩護。
本來這若是放在平常最多也就是個世家公子胡鬧的事情,但是現在當著其他國家的面就是代表著東齊的風氣。更何況安瑟舞是南楚人,這件事還不僅僅是東齊內部的事情。
安瑟舞就是吃準了這個場面才會咬著不放,死都不鬆口!
葉卿清美目緊眯,波譎之中暗茫劃過。她真是多少年都沒遇到過這種戰鬥力不休的對手了,若是那會兒剛成親或者未成親的時候也有一個像安瑟舞這般“鍥而不捨”、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纏著齊子皓,想必她的反應會比嬌嬌更大吧!
只是,這會兒,她早就沒了那股衝動,安瑟舞話說得太滿,一會兒搬起石頭砸的也是她自己的腳!
齊子皓示意葉卿清坐了下來,問向安一峰:“安大人怎麼看?你也同意將自己的女兒嫁進我定王府?”
安一峰想要模糊態度,可他今日原本就要讓他當眾表態,怎會讓他就這樣躲過去呢?
“這……”安一峰瘦削的臉上皺成了一團,想要推託卻找不到合適的話語,看著齊子皓眼中的逼視和齊浩南嘴角的淺笑,他一時之間也不知究竟該何去何從。
安瑟舞和齊靖霄有沒有關係他不知道,但是破了她身子的人是楚天詢。可如今她手上又有玉佩作證,如果能搭上定王府做個親家,倒不失為一條好退路!
最後,他只扯起嘴角,訥訥道:“我們安家在南楚也是深受寵信的重臣,若是小女口中所說屬實的話,我自是不會反對她和世子的事情。”
安一峰說這話的時候,事實上就已經將現在的南楚皇家全然不看在眼裡。不然,這種聯姻性質的婚事就算來不及稟明楚天胤,至少也該請示一下席間的楚天詢。
齊子皓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那也就是說安大人也想將你女兒嫁入定王府了!”
安一峰珊笑著並未否認。
眾人看不懂定王眼裡的高深莫測,但是向來和安一峰不對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