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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祁念在十一點方向。”
靜好點了下頭,乘著他回身開火引開注意力的瞬間,從掩體的另一個方向快速離開,轉折幾步之後,找到了低頭蹲在角落裡,渾身瑟瑟發抖的祁念。
從剛才開始就和他待在一起的白褂抖著手腳探出頭去看了眼,渾身軟倒坐在地上,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更突出了那個圓柱型的試管形狀。
“他們,他們是衝著解藥來的……”
祁念好不容易有了些反應,卻是死死地抓住了靜好的衣角,而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對方人數不少再加突襲,前一刻還準備彎腰吃狗糧的人顯然已經有隱隱潰敗的態勢,中彈的悶哼聲接連而起。
“我出去,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出去,”白褂突然間站起身來,突兀出現的目標引開大量火力,最近的那顆子彈擦著靜好的額角滑過,“我運氣很好的,一路過來都沒有被怎麼樣。”
白褂還在胡言亂語,靜好伸手一把將他拽了下來,沾了半張臉的鮮血看著格外滲人,“要瘋別在這裡瘋!”
她皺了眉頭,握著祁念死死揪著她衣角的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低頭是恰好看見了祁念死死握在另一隻手裡的簡易藥箱,裡面收著的正好是之前唐澤陂弄出來的各種藥劑。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隻衝著那個耗費了不少心力,在後期卻還是被證明了效果並不明顯的所謂的“萬能解藥”而來的,她還真是一點都不介意拿它交換。
“他們看到你和軍隊在一起還對著軍隊開槍,擺明了就是沒打算讓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活下來,你一個人出去逞英雄也沒用。”靜好瞪了眼還不死心要衝出去的白褂,轉頭就安撫性地朝不安的祁念笑了笑。
祁念緩慢地鬆了死死扣著的手,讓她緩慢地把他手裡握著的藥箱拿了過來。
靜好低頭飛快地整理了下藥箱裡還剩著的幾管藥劑,粗略地估算了下劑量和效果,深吸了口氣想按原路拐回到唐澤陂那邊,這些軍人畢竟還是聽他號令的,就算她在這喊破了嗓子,強敵當前,他們怕是隻當成耳邊風。
只是她剛挪了下腳步,祁念就飛快地拽住了她的衣袖,一步不停地緊跟。
他到底只是八歲的孩子。
就算只有幾步路,帶他過去也不夠安全。
靜好握了下手裡的槍,突然就學著青蛙呱呱地叫了兩聲,在手心的汗漫上來之前,出膛的子彈精準地在唐澤陂的鼻尖前掠過。
唐澤陂頭都未回,沉聲就下了命令,“全體捂住鼻子,屏息。”
槍聲有短暫的凝滯,似乎對面的人也在思考著這個莫名的命令背後隱藏著的陰謀或是暗語,而沒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來,悄無聲息散在空氣中的氣體已經麻痺了他們的觀感,瞬間剝奪了知覺和力氣。
帶著沉悶的聲響直挺挺地砸到了地上。
白褂看得瞠目結舌,半晌後反應過來,正要跳起來慶祝,被靜好一個刀眼丟得乖乖在原地捂住了鼻子,被憋得面紅耳赤。
一分鐘之後還沒有異動,唐澤陂率先就站起身來,朝著被憋得不行卻又不敢呼吸的眾人打了個可以呼吸的手勢。端著槍的人在外面圍了一圈,沒有受傷進去一個個將裡面人事不知的人給卸了武器綁了,扔粽子般全部塞到了僅剩的車裡。
剛才一連串的聲響鬧得太大,聽覺和嗅覺相當靈敏的喪屍和舔食者隨時都有可能冒出頭來,剩下的人來不及處理傷口,全部擠上了車撤離。
靜好臉上的傷看著相當唬人,流出來的血連衣領都染成了紅色,唐澤陂處理時的臉色陰得比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還可怕。
白褂自知理虧,摸了下鼻子,尷尬地試圖轉移話題,“誒,你們剛才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他那麼快就知道你是要讓我們捂住鼻子?就因為那聲青蛙叫?而且你開槍的時候,一點都沒當心會傷到他嗎?”
他問到最後,連帶著最好奇的問題也問了出來,被轉頭看來的唐澤陂狠狠地瞪了眼。
被炸掉的那輛車上堆著大半的物資,付之一炬之後現在的藥品實在有些拮据,靜好避開唐澤陂要給她上藥的手,躲了他手裡的藥瓶扔給另一邊傷了胳膊的。
“青蛙叫只是告訴他是我,讓他心裡準備著,不要亂動。”
她看了眼死死盯著那個被她塞了藥瓶計程車兵的唐澤陂,扯了下他的手臂讓他適可而止,“至於會不會傷到他,你可以理解成是心有靈犀。”
這話扯得有些故意示好的意味,被示好的人卻是滿意地收回了壓迫性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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