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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唐澤陂將手指上帶著的幾個浮誇的戒指摘下來扔到一邊,“這個逼裝得我都要累死了,快點準備好讓我回去。”
許垚手指運動得飛快,嘴上卻也一點都不含糊,“之前不是你自己說還要再留一會,結果眼巴巴地留著就為了解決剛才那個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現在又幹嘛?不呆在那邊享受,這麼急著回來,是要準備給哪個小情人驚喜?”
唐澤陂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讓他心情甚好的事,眼裡滲出些笑意,“她要過生日了,我回來送個禮。”
人稱含糊不明,但許垚知道會被他含糊著說出來的人也只有那一個。
他擠了擠眼,“難怪留著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要幫她解決一個追著想綁架她的小混混,人家正經的市長老公都沒管,您倒是不嫌事多。”
話是這麼說,他手下的動作卻是更快了點,臨到結尾了才想到一件大事,手一抖就差點打錯了。
“誒,不對,之前又出了個大案子,宋區長又被叫走去執行任務了。”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飛快地去查了靜好剛接的那個案子,一區好歹排在二區前面,向來的資源和特權都要比二區來得多,查個已經要執行了的案子是小事。
“恩,時間好像和你那邊的時間還是很靠近的,不過這次的那個小屁孩明顯不好惹啊,我們這邊地字號一個墊底的去殺過,沒殺掉。”
一區慣常按能力來排名,天地玄黃四個字號,能排上地字號,即使是墊底,實力也不俗。
他說著就把資料給唐澤陂給傳了過去,結果顯示在接受狀態沒被閱覽,唐澤陂的手指在膝蓋上點了幾下,用一貫冷淡的語調下了命令,“我抽屜裡有個嫩粉色的磁碟,你幫我裝到我的裝置上。”
許垚找到磁碟,認真又沉默地執行著沒有解釋的命令,裝好了才吐槽,“嫩粉這種顏色,你到底是什麼口味才看上它的?”
“不是我的口味,”唐澤陂解釋了一句就不再多說,把身上用以裝飾的各類珠寶都扔了個乾淨,“這次殺的人有點多,我回去睡個覺。”
他隻字再未提送禮物的事,許垚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心情不太好,閉了嘴再不敢多問一句,默默將已經排滿了的任務列表裡的任務又刪了一個。
就當是為被刪掉的那個任務裡該死的人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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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蟬鳴向來有些擾人,最近幾年更是尤為過分,只不過三四月的生命的弱小生物,頑強得像是要把一輩子的聲音在幾天裡叫完,吵得整個城市的人都煩躁不已,連執法部門都因為市民的強烈控訴出動了好幾次除蟬活動。
只是收效甚少,第一天殺了幾百萬只,隔天就會出現幾千萬只。反覆重複了幾遍之後,卻是連殺都不敢殺了。
而在這麼悶熱惱人又煩躁的午後,一個穿著漂亮的嫩藍色蓬蓬裙,扎著可愛的丸子頭的,精緻得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走進有些破敗的孤兒院時,原本在爭搶著午睡後清涼的綠豆湯的孩子們,瞬間就停住了動作。
洋娃娃小姑娘的手裡還抱了個更小的洋娃娃,微微撅著嘴有些不滿。
她身後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恭敬地彎了腰,“小姐,這已經是最後一家孤兒院了,如果還沒有您滿意的,明天老爺會直接去帶一個回來。”
他說著如此絕對的話,但語調中卻還是全然的體貼和恭敬。
靜好揚著小下巴答了聲,拉著手裡的洋娃娃的手,掠過前面那幾個將綠豆湯撒到了衣襟上的小屁孩,徑直走到了坐在角落裡,低著頭對這邊的吵鬧視而不見的小男孩面前,伸手揪了下他頭上自然地微微卷曲的頭髮。
“就他了。”
男孩連動都沒動下,像是身邊根本沒多了個人。
站在小屁孩中間的院長看了眼門外一溜排開的豪車,恍然間才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趕緊就朝管家討好地笑了兩聲,“要不幾位再選選吧,祁念他,不是很適合被領養。”
年過半百的老婦人看了眼沉默的小男孩,這個孩子也是無聲無息地被扔在孤兒院門口的,小時候因為長得格外好看還被領養過幾次,但每次都被送了回來,上幾次的那些個還把話說得格外難聽,雖然祁念一個字都沒說,但孩子最是敏感。
與其被帶走又被拋棄,還不如安靜地呆在這裡,至少會有他一口飯吃。
她看了眼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的管家,又看了眼那個明顯被嬌慣著的小姑娘,忍不住就再次阻止了下,“祁念這孩子從來就不愛說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