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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前抬頭看著天花板上亮得有些刺眼的聖女和旁邊那個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在笑的嬰兒,突然間就覺得它們也沒有那麼刺眼了。
果然女兒這種生物,在心情不好時用來戳一戳逗一逗還是很有必要的。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幸行遲轉著圈驗收了自己那些還在進行中的實驗,站在保溫箱前隔著玻璃窗彈了彈裡面沒有任何反應的雞蛋,嫌棄了一通才回到沙發上,習慣性地去茶几上拿報紙時拿了個空。
他用左手半托著腮皺了眉思索著讓那麼多家報社的送報員都失職的原因有哪些,空著的手就去握往常放在右側茶几上的咖啡杯,湊到嘴邊淺淺地抿了一口。
下一瞬,激盪在唇齒之間的味道差點讓他把嘴裡的東西都噴了出來。
幸行遲低頭看了眼咖啡杯,深棕色的液體上浮著一層白毛毛的東西,偶爾還點綴著幾隻飛蟲的微弱身影,泡在液體裡醉得不知今夕何年,簡直讓人倒盡胃口。
他把眉頭皺得死緊,仰頭躺倒在沙發上,兩條筆直的腿委屈地曲著,從高處俯視著主人吐著舌頭想要擺脫嘴裡的怪味的蠢樣子。
然而沒多久之後,幸行遲突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捂著肚子衝到了廁所,坐在人有三急之一的處理器上的,託著腮幫開始認真地思考人生。
昨天被他胡亂吃到了肚子裡的到底是什麼?
。
靜好滿腦子都盤旋著幸行遲最後質問的那句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自從進了維衡之後就自覺地將自己擺在了“拯救者”的位置上,穿梭多個世界去拯救那些被改變了命運的人,做著被認為是該做的事。
就像在天台上,她就劉甜珍的時候真的沒有後來和幸行遲爭執時的諸多理由,伸手過去,帶著人狼狽地撲倒在地,所有的動作都發生在瞬間,完全就是她下意識之下的所為。
但是,如果她是劉甜珍,死裡逃生之後知道自己的父親原來是個窮兇極惡的犯罪者,而且揭開這一層原本會被掩蓋掉的遮羞布的人還是救了她的人,她還會感謝那個救了她的人嗎?
從感性的角度來說,她真的不會。
死亡於死亡者不過是瞬間,而陰影於存活者卻多是一世。
在過去的這麼多時間裡,在她堅持著自己的拯救者的身份時所做的這些,真的是被拯救者都喜聞樂見的嗎?
她一貫不喜一區直接幹掉目標人物,自己取而代之完成他的使命的做法,但她所堅持著以情相救的二區,真的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嗎?
幸行遲的一句話,的確讓她有所動搖了。
每個任務都像是她走過的一生,在她所在的那個身體死亡之後,所有的記憶會隨著死去的身體塵封,就像是屬於一個獨立的人的完整歷程。
可那些被她的“完整歷程”所影響了的人呢?他們對“被影響”可是一無所知,不像她從一開始就有備而來,有著明確的目的。
感覺自己陷入了死衚衕,靜好又在床上翻了個身,抱著皺成一團的被子坐起身來,走到衛生間裡簡單地梳洗了下,邊扎著頭髮邊出了房門。
沙發上趴在一個人影,她瞥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在徹底理清自己的念頭之前,突然就不想站在所謂的“正常人”的角度,對幸行遲的行為作出道德評價。
但這次趴在沙發上挺屍狀的幸行遲顯然不是這麼想,他起身坐在了沙發上,頭上睡覺睡出來的呆毛還屹立著,像是不屈不撓的靈魂戰士,卻又微妙地有些萎靡,軟趴趴地像是最後一戰的負隅頑抗。
“今天送報紙的愚蠢魚類居然一個都沒有來!”
“還有那些長著翅膀就試圖與鳥類掛鉤的腦袋比芝麻還小的愚蠢飛蟲,他們居然敢爬到了我的咖啡杯裡,恬不知恥地用我的咖啡做了它們的陪葬品。”
幸行遲的目光一路都追隨著靜好,邊說話邊看著她走到廚房拿了東西吃,完全忽視了他的話就要再次拐進臥室去睡覺,像是不斷在耳邊嗡嗡嗡叫著的就是一隻擾人至極的蚊子。
憤怒比她之前和他針鋒相對時還要更盛,他全然地厭惡這種被忽視的感覺。
“幸好!”他站起身擋在了靜好面前,臉色因為拉了好幾趟肚子而有些發白,“你昨天放在冰箱裡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吃了之後拉了一早上的肚子?就算之前你愚昧無知地和我爭吵時,我也沒有用這樣的小伎倆來謀害你!”
靜好揉了下整夜未睡而有些酸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