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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棠咬著唇,勇敢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你結了婚之後,我們就不要見面了。”
趙平津怔住了幾秒,然後慢慢地答了一句:“如果我不願意呢?”
西棠又低了頭,聲音依舊很輕:“我媽會把我打死。”
趙平津眉頭一直微微皺著:“你媽媽常常打你?”
西棠說:“沒有。”
趙平津猶豫了一下說:“她的精神狀態……”
西棠立刻截住了他的話,低聲細語地說:“不關她的事情,是我做錯事。”
她又低著頭,長睫毛微微發抖,眼淚滴在裙子上面,染出一個一個圓形的印跡。
趙平津默默地看著她伶仃的身影,心裡一直泛著隱隱鈍重的疼痛,很久之前她還小,他跟她在一起兩年多,她明明很愛笑,除了跟他吵架,平時從來不哭。
機場的地勤人員走過來,站在不遠處恭敬地躬身:“趙先生,您可以登機了,請走貴賓通道。”
趙平津起身往通道走,西棠偷偷擦了擦眼淚,陪著他站了起來。
趙平津一路沉默著走到門口,登機廊橋的入口就在眼前,他回了頭:“我答應你。”
西棠恍恍惚惚地抬起頭:“什麼?”
趙平津聲音很平靜,帶了點沙啞:“你剛剛說的,我答應你。別難過了。”
趙平津在飛機上發高燒,他閉著眼睛蜷縮在座位上,恍惚之間彷彿又聽到那間屋子裡傳來的聲音,黃西棠細弱的哭聲一直在他耳邊縈繞,他聽得心一陣一陣的絞痛,乘務長將毯子裹在他的身上,飛機升上天空,他身體更加的難受,剛剛在洗手間裡吐了一回,卻什麼也吐出來,膽汁在嘴裡發苦,胃也一陣一陣地抽搐著疼,他只能默不作聲地忍著,暈眩得眼前都是一片模糊。
倪凱倫這一天剛好飛北京出公差,飛機平穩之後起身去機艙前面洗手,回來時順帶要了一杯紅酒,回來看到對面過道的一個座位不遠處,一動不動地守著一個年輕的空乘,她好奇地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了隔壁的艙位,寬敞的座椅已經被放平,上面有一個躺著的黑色人影,背影看起來有點熟悉。
倪凱倫端了酒,饒有興致地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
那個年輕的空乘被吩咐守著他,小姑娘固定飛這一趟航班,趙平津是頭等艙的常客,她們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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