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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地問:“打擾你,我聽凱倫說,他生病了?”
沈敏迅速望了一眼趙平津,也不敢多話,一整個屋子的公司領導,也不知道要不要出去接,只好往窗邊走了幾步:“嗯,正在公司加班呢。”
西棠問:“他沒事了吧?”
沈敏只感覺到身後趙平津的視線一直平平地望過來,他不是沒接過趙平津的各種女朋友的電話,甚至連鬱家那位有名有份兒的,有時候找不著人,都往他這兒打,他擔任趙平津的機要秘書多年,這種事情早已應付自如,趙平津如果不想接,找理由或者不找理由委婉或直白的擋了就是,但如今這位偏偏是黃西棠,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那一段轟轟烈烈的往事卻仍歷歷在目,他不清楚現在的趙平津到底想跟黃西棠走到哪一步,只知道趙平津牽腸掛肚地在乎著這個前女友,病著的時候,手機一遍一遍地看,卻從來不會和她主動聯絡。
沈敏緊張得聲音都繃緊了,又壓得極低:“沒事了,你要不要跟他說話?”
那麼多人在,總歸不敢說他正天天熬著夜呢。
趙平津推開手邊的電腦,站了起來。
西棠說:“他沒事了就好,我不打擾你們了。”
沈敏趕緊叫:“唉唉,西棠,等會兒——”
黃西棠把電話掛了。
趙平津臉色一路沉下去,緩緩地重新坐了下去。
沈敏見情況不對,趕緊扔了手機,重新坐回了會議桌旁。
會議室的燈光一直亮到了凌晨兩點,一切確認無誤準備就緒,趙平津揮揮手,讓眾人下班。
秘書和助理進來收拾檔案和咖啡茶杯,沈敏跟著他進了辦公室,立在桌前等著他的吩咐。
趙平津臉上浮出一層不正常的蒼白,沈敏望了望他的臉色,連續幾個晚上都是這樣了,一整天的會議和工作下來,臉上白得已經近乎發青,眼底更是佈滿了血絲。趙平津眸中倦色沉沉,緩緩地開口說:“你下班吧。”
沈敏不放心地看著他:“我打電話叫司機來送您回去?”
趙平津拿過桌面的煙盒:“不用,就這麼點遠,我自己開車吧。”
沈敏無奈地道:“我沒看好你吃飯休息,回頭老爺子又該罵我了。”
趙平津一手夾著煙,一手按了按太陽穴,忍著隱隱約約的頭疼:“公司事兒多,這幾天你們也一樣辛苦,我這孫兒都比不過你,多虧了你常常去老爺子跟前陪他喝喝茶。”
沈敏的父親年輕時是老爺子的警衛員,後來十年動盪時期下鄉去了青海,後來為了支援國家建設,便一直沒返城,落戶在當地娶妻生子,後來夫婦倆在工作時車子在青海湖出了車禍,當時沈敏尚在襁褓,送回了北京交由叔叔嬸嬸撫養,老爺子一直資助沈敏讀書,逢年過節也會接來家裡,外面人都知道趙平津極為信任這位心腹秘書,卻很少人知道他們還有這一層關係,因而沈敏在趙平津跟前,一向能說上點家常話。
趙平津吸了口煙:“小敏,別老把自己當外人。”
沈敏笑笑:“老爺子愛護,這是我福氣,我不能不知足,您早點回去休息吧。”
沈敏不再打擾他,點點頭離開了。
外面的會議室大燈逐一熄滅,行政秘書在走廊跟幾位高管道再見,腳步聲漸漸散去,一整個巨大的辦公樓層,很快只餘下了一片黑暗中的寂靜。
董事局主席的辦公室的還亮著燈。
趙平津起身走了幾步坐到了沙發上,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眼前有點昏花,只覺筋疲力倦,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知道自己必需得回家休息,靠在沙發上躺了會兒,他扶著沙發扶手站了起來。
電梯下行到地下車庫,司機守在電梯口,盡職盡責地走上來:“趙先生?”
看來沈敏還是打了電話。
趙平津點點頭,司機開啟了車門,他坐進後座,車子駛出國貿商務區,建國門外大街和東三環的街道,國貿橋下的城市依舊燈火繁華,他閉著眼歇了會兒,拿出了手機。
黃西棠快一個月前發給他的訊息,只有三個字,謝謝你。
他從上海回來的那一個多星期裡,在病房裡昏天暗地的睡,有力氣拿到手機,已經是收到她訊息一個多星期後了。
他渴念聽聽她的聲音,尤其在特別疲倦的時候,她彷彿是深入骨髓的毒,瓦解他強硬的意志力,令他整個人脆弱到不堪一擊,他只能躲著她,可是又那麼地想她,想到自己心底都發慌,越是這樣,他越知道自己不應該,他跟黃西棠,掐著分秒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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