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有一門親,是北平警署署長的三公子,宋家催著成親,而後董戈在一夜之間突然消失,連帶城南那間屋子都空了,再無一點點訊息,大格格竟失了魂兒似的,恍恍惚惚嫁到了宋家,那天臨上轎,還在問董先生來沒來。
導演馮佳肅對西棠這一段時間的表演非常的滿意,尤其是那一段老七舜銓陪著大格格去了一趟南城,冬天陰慘慘的灰雲,面對滿園荒涼,一隻老鴉落在院裡唯一一顆枯葉落盡的棗樹枝,風揚起灰塵向她撲打過去,大格格腳下一軟,頹然地坐倒在了骯髒的臺階上,她美麗而悽愴的臉龐,大眼睛定定地望著鏡頭,只剩下了一片虛空……那一刻坐在監視器後的馮佳肅都被震住了,甚至都忘了喊卡。
週四的傍晚倪凱倫抵京,處理吳貞貞的喜宴的公關事宜。
倪凱倫一看見她就說:“瘦了。”
西棠若無其事:“有點入戲了。”
倪凱倫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臉:“這是好事兒,我上個禮拜給你帶的燕窩呢,讓小寧給你每天煮一杯。”
小寧接過倪凱倫送來的珠寶,有點興奮地說:“西棠姐,我要不要去?”
西棠說:“要降溫了,你要去?”
小寧期待著:“我進得去嗎?”
西棠說:“進不去。”
小寧嘟著嘴:“倪小姐讓我在外面等。”
週五的後半夜,北京迎來了入冬以來的一次大風降溫天氣,氣溫直接降了十多度,灰塵漫天,嗆得人睜不開眼,第二天劇組將庭院的戲改移到了花廳,統籌調整了時間表,改拍棚內戲。
從寒露到霜降,整整走過了一個節氣。
西棠傍晚下了戲,帶著助理小寧回到了市區,進入了倪凱倫入住的酒店房間,
她回城區在車上睡了一會兒,醒來時手機裡有一個未接來電。
西棠開啟一看,是趙平津的號碼,掃了一眼放下了手機,進了酒店房間裡卸妝洗澡,一會兒化妝師敲門進來,小寧在外面低聲交談,問禮服需不需要再熨一遍。
今晚是吳貞貞的婚禮。
西棠穿了禮服出來,她最近瘦,可以盡情穿紗裙,一襲裸色裹胸亮片裝飾禮服,小寧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那條借來的昂貴鑽石項鍊,然後看了一眼鏡子,由衷地說了一聲:“西棠姐,真美!”
西棠只覺得肩頭上冷颼颼的,趕緊抓起遙控器將房間裡的暖氣調高了幾度,披上外套,開始妝面。
她帶著助理化妝師下樓來時,倪凱倫在大堂裡等她。
西棠見到她有點奇怪:“唉,你不在現場?”
倪凱倫點點頭:“來接你過去。”
西棠衝著她笑:“這麼榮幸?”
倪凱倫拎著包:“誰有空還理家庭婦女,現在你是公司的搖錢樹。”
西棠悄悄對她翻了個白眼:“要不要那麼直白?”
兩人笑嘻嘻的挽著手走出酒店。
剛走到大堂的門口,迎面一個人走來,高挑俊朗的男人,灰色長大衣,露出雪白的襯衣領子,暗紅絲質提花領帶,金尊玉貴的一張寒冬臉。
倪凱倫嚇了一跳,掐住西棠的胳膊:“他來幹什麼?”
趙平津走進來,看了西棠一眼,愣住了兩秒,然後皺皺眉:“外面冷,把大衣穿上。”
小寧把給她外套披上。
趙平津客氣地對倪凱倫點點頭:“倪小姐。”
倪凱倫皮笑肉不笑:“趙先生有何貴幹?”
趙平津跟西棠說話:“怎麼不接我電話?”
西棠也覺得意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趙平津不耐煩地說:“我憑什麼不知道你在這兒?你們拍攝進度一拖再拖,導演只顧著燒錢,我收到的資方代理人的報告,財務糟得一塌糊塗。”
西棠暗自翻白眼,這關她什麼事兒?他這些年投給女明星拍戲的錢,難道都還想著要賺回來?真是臭不要臉的資本家。
趙平津走近了她的身邊,略微低下頭,露出一抹淺笑:“心底準兒正在罵我呢?”
西棠仰起頭,看到他白皙明淨的英俊臉龐,眼底有淡淡青色的陰影,她衝著他展顏一笑:“怎麼會,我天天拍戲都念叨著您的好兒呢,恨不得您長命百歲的,多給我們投錢。”
論起嬉皮笑臉,黃西棠如今也是磨練出來了,趙平津果然蹙了蹙眉:“別拿別應付別的男人那一套來應付我。”
趙平津對倪凱倫說:“我接她過去吧。”
倪凱倫問:“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