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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四個時辰。”
他狠狠唾了一口,語氣十分不屑:“呸,什麼神醫?我看是庸醫還差不多!收了我那麼多錢,還不能保證活命,臨到頭又說不能治,白白耽誤了我弟弟的病情!若不是小林大夫醫術超凡、藥到病除,我弟弟今天就死了!從今以後,我們家的人再也不會來萱草堂看病,誰來誰是傻子!”
萱草堂的學徒和醫者向來很注重保護店鋪的名譽,誰若是說萱草堂一句不好,他們立刻便會群起而攻之。可今天,他們卻羞紅著臉,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路人聽了男子的話,盡皆露出詫異的表情,議論道:“我的娘誒,治一次病前前後後要花二百五十兩銀子,這是搶錢吧?”
“你沒聽清嗎?花多少銀子是小事,重要的是,他們根本不能保證把病人治好,還要你籤生死書,免除他們的責任!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不敢治,趁早跑吧。這是拿錢害命呢!”
“籤生死書是怕治不好,病人家屬找麻煩吧?可見這位吳大夫醫術也不怎麼樣。人家小林大夫三兩下就能治好的病,在她這裡又是開膛破肚,又是生死契約的,弄得彷彿很難治一樣。”
“由此可見,二位大夫雖然年齡相當,水平還是很有差距的。”
路人搖搖頭散開了,自此在心裡留下這樣一個印象——吳萱草醫術雖高,卻終究比不上杏林春的小林大夫。小林大夫能把鄭神醫逼走,其醫術恐怕遠在他二人之上。
也因此,杏林春的生意越發紅火,很多大夫慕名而來,一邊在此處坐堂,一邊跟隨林淡學習醫術。不需要她刻意傳授什麼秘技,只需跟在她身邊,看著她如何施針用藥,就能讓大家獲益良多。她治療病人的手法十分獨特,講究快速、穩妥、高效,遠非當世醫者可比。
臨到傍晚,她治好腸癰患者的事蹟已被路人傳揚開來,聲望隱隱有趕超吳萱草的趨勢。
薛伯庸離開軍營後未曾回薛府,而是直接來了杏林春,一入後院便道:“聽說你今天治好了一例絕症?”
“腸癰算不上絕症。我的老祖宗擅治急症,平生遇見二十二例腸癰患者,均能治癒。我吸取了老祖宗的經驗,手法自然比尋常大夫高超,也是佔了家族傳承的便宜。”林淡正在搓洗床單,一雙手凍得通紅。
來往於醫館的皆是病人,這個嘔一口血,那個大小便失禁,弄得床單一片髒亂,每日都要清洗更換。
薛伯庸挽起衣袖,自然而然地接過床單,柔聲道:“我來洗,你累了一整天了,歇著去。”
林淡搖搖頭:“我行醫只需坐診,你卻在軍營裡摸爬滾打,到底誰更累?”
薛伯庸低聲一笑:“我倆都累,要不乾脆僱幾個僕婦吧,平時也好照顧你。”
林淡聽了這話立刻擦乾淨雙手,回屋拿了一個小本本,一行一行指給他看:“我們的醫館這個月才開始賺錢,頭幾個月既要購買藥材,又要支付租金,當真不是一筆小數。這個月好不容易賺了一些,卻都被我拿來聘請學徒和坐堂大夫了。病人一多,消耗的藥材也多,這方面的支出少不了,而且流動性很大,我們必須保證錢袋子裡隨時備有五百兩銀子用來週轉……大哥你算一算,我們哪裡還有餘錢去請僕婦?”
她一口一個“我們”,儼然已把此處當成了她和大哥共同的家,言辭間少了疏離,多了親密,倒叫薛伯庸愉悅起來。他望著林淡,目中全是溫柔,嘆息道:“既如此,我便早些回來幫你幹活。”
林淡也沒同他客氣,指著水盆說道:“咱倆合力把床單擰乾,然後你去劈柴,我去煮飯。大哥你放心,杏林春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好,等我有錢了便多請幾個僕役,絕不會再讓你幹活。大哥,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在薛府,大哥從來不用幹活,然而到了她這裡,卻得洗衣、劈柴、做飯,弄得一身狼狽。大哥屈尊至此全都是為了她,她如何能不領情?她原本也想拒絕,卻又不得不承認,一個家若是沒有男人支撐,光憑她一個人真的忙不過來。
薛伯庸完全可以自己出錢替林淡請幾個僕婦,卻沒有那樣做。他喜歡每天趕回來幫她幹活,如此,他就能慢慢融入她的生活,變成這個家裡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他與林淡一人握住床單的一頭,慢慢擰乾,然後掛在晾衣繩上。合力倒掉滿盆髒水,兩人一個劈柴,一個進廚房做飯,分工十分明確。
幾名侍衛躲在門外探頭探腦地看,卻不敢走進去,發現將軍衝這邊使眼色,連忙跑了。離開杏林春後,他們嘆息道:“你說將軍這又是何苦?好好的豪門公子不當,卻來林姑娘這裡當長工,彷彿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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