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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底下最富有的就是鹽商,能跟最有錢的鹽商打交道,哪怕是個老古板,他們也能用銀子把人澆化嘍。
說句不好聽的話,每年都有被抄家下獄的鹽運官員,更甚者有時候還會牽連三族,可見即便是用重刑罰,鹽運這塊如此豐厚的利潤還是讓很多人鋌而走險。
武將是不如文臣對朝堂傾軋敏銳,可不代表他們就不知道好賴,鹽茶自古就是被朝廷所掌控,是除了礦藏之外最為倚重的國本。
為何北疆西北等地不斷有外族之人衝擊?為的不就是中原腹地遼闊物產豐富嗎?
他們養活一頭牛,只能換回小碗大的一塊鹽巴,十頭羊才能換一塊茶磚,如此不對等的交易,尚且不包括鐵器,因為朝廷對任何鐵器都有規定,哪怕是把菜刀都不能賣給外族人!
遊牧民族不懂得鍊鐵,連口鐵鍋都沒得用,交易又不對等,你說他們能不眼饞嗎!
“我跟六叔雖然不親近,但是要真說起來,五個叔叔裡,倒是六叔是個明白人,能急流勇退的可少見。”小石頭想了想,他對石景釗的評價其實挺平常,石景釗比他大了兩歲,看起來跟一對兒兄弟的年紀差不多,只不過他們倆雖然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卻很少有交集,哪怕石老太太他們為難她的時候,石景釗也只是選擇了視而不見,幫兇算得上,行兇確實是按不到石景釗身上。
不過就是因為無作為,才更讓人心寒,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脈至親在生死線上掙扎而不施以援手,石景釗在小石頭的心目中,地位有不怎麼樣。
“那他這是什麼意思?”張石氏對石老太太的五個兒子都沒什麼好印象,壞印象倒是不少:“沒事兒的時候就老死不相往來,有事兒的時候就來求救嗎?”
“八成是跟鹽運有關!”正和帝這麼久都沒說話,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逼得石景釗竟然向定軍侯府求救。
鹽運上的貓膩正和帝不是不知道,但是以前有十家王府從中作梗,即便是正和帝,也不得空閒伸出手來管理一番,如今十家王府倒臺了,很多政務都慢慢的梳理開來,鹽運,正和帝倒是想到了,準備過了年開了春就拿它開刀,沒想到還沒等他開始動手,就有人來了求救信!
“鹽運?”小石頭驚訝的看著正和帝,鹽運就算是他都知道沾不得,多少人頭因為鹽運而落地?鹽商可謂是無孔不入。
且南方多有世家盤踞,他們到時沒有兵權,卻有用銀子和聯姻編制出來的一張巨大的關係網,就算是小石頭都知道,那張關係網輕易動不得,就連十家王府這麼能折騰,都沒敢朝他們下手,只能打打機鋒擦邊球。
“若我所料不差,你六叔恐怕不是自願的,他給你寫了求救信而不是普通的家信,這就說明,他想讓你知道他的處境不好,不然,他只要給你寫家信,東西源源不斷的送入定軍侯府,一旦事發,定軍侯府收了東西是事實,別管是什麼理由,只要這裡面的東西不合時宜,你就脫不開關係,而你現在的身份,可比定軍候這個名頭高多了,並肩王自打立朝以來,你還是第二位。”正和帝越是分析越是生氣,這是將腦筋打到了小石頭的身上。
若石景釗不是個明白人,依著血親關係,還真會牽連到定軍侯府,能動搖定軍侯府自然就會連累到並肩王,並肩王可不是白封的,若是正和帝想要處罰的話,哪怕盡全力保住小石頭和定軍侯府,也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到時候有個什麼不好的結果,難保他日後不會怨念小石頭,這樣的話,他跟小石頭之間將有一條無法癒合的裂縫存在。
只是他們少算了一點,自己跟小石頭之間的感情絕對是真的,正和帝敢保證小石頭跟自己絕無二心。
敢如此算計小石頭,正和帝豈能不生氣?
他這邊剛剛好一些,選秀的風波才過去,那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給小石頭挖坑了!
“好歹毒的心思!”張石氏先炸了起來,老太太一臉怒容:“這是要石家的命啊!”
“誰不知道我跟六叔的關係平平,能想到這一點的人也不算是什麼聰明人,他唯一算錯了的就是六叔再怎麼樣,也是姓石。”小石頭難得不高興,他一向心寬,但是不代表他就對誰都能寬的起來,石家就是他禁忌,連正和帝都不能觸碰的逆鱗。
只要在京中上流勳貴之間,誰不知道定軍侯府的那點兒家事啊?能想到利用石景釗給小石頭設套,拉他下馬,不能不說這人下手的地方,的確是能讓別人注意不到還能名正言順的牽連到小石頭,唯一看差了就是石景釗。
當年石老太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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