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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只,孤軍奮戰。
“小藜子,你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他們都不見了。孟竹不見了,子元不見了,蘇暮不見了,鳳染也不見了。來過這裡的人,一個一個都不見了,他們又只留下了我一個……”
許藜將環著秦煜的手臂往緊得收了收。
那個在過去的十五年裡一直一直在自己心頭盤踞的人物,現如今,便就在自己懷裡。那人的氣息和自己的氣息就在這不過方寸的地方交匯纏繞,這怎麼能不叫許藜心笙搖曳?
忽而許藜覺得自己的肩窩處帶了些許涼意。
許藜一驚,那人竟是落了淚!
許藜何曾見到自家大師兄如此這般失態過?那個恣意張揚,放蕩灑脫的大師兄,怎麼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所以許藜當下就將秦煜放置身前,來看看那人是否真的落了淚。
只見此時的秦煜神色楚楚,眼角晶瑩。
那雙桃花眼裡滿滿的皆是悲苦,鼻子更是紅紅,襯得眉心的那點硃砂越發妖冶。
而秦煜此刻覺得那溫熱的氣息不在,眼神裡便透出些許迷茫來。待得終是在眼前找到許藜的身影,方才安下心來。然後雙臂一掛,便又將許藜抱在懷裡。
“小藜子,你知不知道。我殺了孟竹。”
許藜聽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頓,可嘴上卻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我殺了孟竹。”
“我也不知道我他媽怎麼就殺了孟竹了。”
“我他媽以為殺了便就殺了,以後便再也不見,這事就他媽,就他媽過去了!可偏偏孟竹還在夢裡、在現實裡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就變成了那噩夢一般,與我夜夜痴纏!”
“我受不住了,再也再也受不住了。”
“小藜子,我受不住了。”
那人帶著哭腔的呢喃,就那麼一句,一句地入了自己的耳朵。
那人的手臂,就那麼那麼緊地環在自己的脖頸。
那人,離自己,那麼近,那麼近。好似自己只要一伸手,就能擁有那人了。
許藜用環在秦煜腰間的手掐了個訣,然後一股靈力就自許藜的手,進了秦煜的身。再然後秦煜便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而許藜則是將秦煜打橫抱起,往秦煜的臥室走去。
許藜將秦煜放在床上,在秦煜身上蓋了條薄衾。
然後人便去了外間,尋了些清水,用靈力加熱了些許後,又拿出一條帕子放進去絞了絞,這才帶著那條帕子進了內間。
許藜輕手輕腳地走到秦煜身側,側身一坐,便就坐在了秦煜床頭。然後許藜將秦煜扶起身來,用右手攬著他的肩,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而左手則是用那條帕子擦著秦煜的臉。
睡著的秦煜格外安靜。
沒了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也沒了那張使壞的薄情唇。
可許藜卻是嘆了嘆氣。
待得許藜把秦煜臉上的淚痕都擦乾淨了,許藜便又將秦煜放回床上,再替他掩了掩被腳。而做完這些事的許藜,便就想離開了。
可偏偏秦煜在睡夢中仍不老實,一伸手就把許藜的衣角給拉住了。
許藜無法,只得回過頭來看向秦煜。
可這一回頭,卻發現那人眉頭皺的高高,似是牽動了什麼傷口。細細聽來,那人還隱隱悶哼了一身。
許藜心覺不對,然後轉過身來,將秦煜的寬袖翻起。
然後那青青紫紫的傷痕,便就這麼直直地映入了許藜的眼睛。
而與那青紫一同入了許藜的眼的,還有那蜿蜒至手肘處的情種。
許藜眼神一暗,大師兄,這是找到那人了?
可許藜的思索並沒有持續很久。
他又翻身坐在了秦煜床頭。
許藜先是將那薄被掀到一邊,再是將那秦煜的寬袖往上頭拉了拉,然後便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拿出來一品青綠藥膏。那小盒一經開啟,一股子清香便就散了出來。
許藜用手指挑了些,便就在秦煜的手臂處細細塗抹。
秦煜似是吃痛,故而那斷斷續續的悶哼,便就從秦煜的嘴裡冒了出來。
許藜聞此,自是將手下的動作緩了又緩,直到將那人的傷口都細細地塗抹了一遍。
那秦大少不肯把拽著許藜的袍子的手鬆開,許藜也就離不了秦煜的身。許藜無法,只好側身將那薄被尋了回來,再給秦煜蓋上。而自己便坐在他身側,看著他安靜的睡顏。
然後許藜看著看著,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