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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滑過。
“欺辱我妹妹的登徒子,”有凜冽沉肅的聲音響起,“就是你?”
一把長戟橫刀而立,鋒利的刀尖懸停於頭頂,隨時都有可能刺下。
目光順著刀尖往上,握戟之人,目若朗星,神姿凜然,一頭紅髮如怒燃的火焰,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囂狂之氣,明烈勝似驕陽。
那人眸帶血氣,煞意凜凜,正一瞬不瞬盯著她,恍然看去,猶如戰神臨世。
她相信,只要自己有半點不合時宜的舉動,那人,必定會殺了她。
性命,危在旦夕。
而她,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知道為什麼會笑,但就是忍不住。
那副抱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的模樣,落在閻婉清的眼中,簡直刺眼極了。
笑了許久,直到笑得肚子疼,她才抬起手,以兩指隔開懸在自己頭頂的刀刃,然後從地上爬起身來,一邊爬,還一邊哎呦哎呦喊疼。
環顧一圈,發現剛才那群激動亢奮的人群,不知怎麼的,竟然全部安靜下來,大張著嘴,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很好,她雖然不喜歡湊熱鬧,但喜歡給別人製造熱鬧。
抬頭,直視對面那張威風凜然,狂霸驍悍的臉孔,“這件事,原本我不耐解釋,但既然太子殿下也在場,不如我一次說個明白吧。”身上的官袍沾了塵土,袍角的部分還擦破了一塊,她惋惜地瞅了一眼,想著不知朝廷會不會再給她補發一套:“我呢,什麼壞事都幹過,也的確調/戲過不少良家婦女,但我絕對不會去調戲閻二小姐。為什麼呢?原因有二……”抖了抖腳,又將袍子上的灰塵彈掉,這才抬起頭來,伸出兩根雪白手指,“第一,身為一名紈絝子弟,我這一生,見識過不少漂亮姑娘,什麼型別的都有,清純的,可愛的,嫵媚的,嬌俏的,說實話,就閻二小姐那長相,我真沒看上眼,醉芳樓的鶯鶯姑娘,都比她漂亮百倍。”
拿閻婉清跟青/樓女子比,如此明顯的侮辱,她還真敢說。
“第二。”她拿眼瞟了眼一旁的容薊,眼中波光流轉,說不出的諷刺,“當時就我和閻二小姐兩人在場,都說捉賊捉贓,捉姦見雙,侍衛衝進來的時候,只看到我壓在她身上,至於我為什麼會壓在她身上,怕是除了我和閻二小姐本人以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也許有人知道,但卻裝作不知道,總之,如果我真要對她做點什麼,絕不會選在東宮,選在她未來夫君的地盤上,我又不是傻子。”
“哥,你別聽他亂說,他那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明明就是他放肆在先,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能以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嗎?就算我自己不在乎,也要替殿下著想啊!”閻婉清見勢不妙,連忙替自己辯解一番。
不管蘇墨鈺說得再有道理,閻烈洲的心,始終都是偏向自家妹子的,“蘇墨鈺,你辱我親妹,壞她名聲,這筆賬本將必要找你討要清楚!”說著,猛地提起長戟,重逾百斤的長戟,在他手中就跟玩具似的,揮舞之下,虎虎生風。
這是玩真的啊!
蘇墨鈺唬了一跳,她萬萬沒料到,這閻烈洲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說下殺手就下殺手,絲毫也不顧及一旁的容薊。
長戟攜著囂狂的勁風,徑直朝她刺來,還好她反應快,身體向後一彎,堪堪躲過了這必殺一擊。
要是慢上一點,她這張如花似玉的漂亮臉蛋,就得整張削下來。
可閻烈洲卻不罷休,反手握住長戟,橫掃而來,這一招力若千鈞,氣勢如虹,青石板的路面都被強大的勁氣給掀了起來,露出褐色的泥土。
蘇墨鈺連連後退,可那長戟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如影隨形,不管她怎麼閃避,都擺脫不了。
眼看那如猛虎出籠般的長戟,就要迎頭斬來,突然空氣中爆發出“叮”的一聲,兵戈相交,炸裂蒼穹一般的刺耳。
定睛看去,原本看上去勢不可擋的長戟,竟被一柄細長的薄劍擋住,竟是連分毫都前進不了。
握劍之人,面目沉潤,眸色淡漠,雖看似悠閒,但握劍的手,卻青筋迸綻。
“閻烈洲,夠了。”容薊淡淡出聲,同時手下用力,企圖壓下長戟上的那股狂躁之力。
但閻烈洲卻聽不進去,膽敢冒犯他妹妹,只有死!
常年的軍營生活,讓他見識到了太多人性中的卑劣,他最痛恨的,便是那些猥瑣淫邪的男人,在他的治軍之下,但凡有人欺辱女性,無論輕重,皆處以死刑。
像蘇墨鈺這樣的紈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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