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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裡,真正見識到聚賢殿內的全貌。
殿堂寬廣,四根漆黑的立柱分別位於大殿的四個角落。
與殿門相對的,是一張黑色描金鐵梨大案,案桌後,放著一把紫檀木闊背椅,案桌上書冊堆疊,一摞摞如同一排小山,案桌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山水畫,畫卷右下角題字曰——
詩情弛騁大江北,畫意縱橫大江南。
傲世世間無天險,大江東去去不還。
文人騷客的雅興她不懂,她只覺得這殿堂實在過於空曠了些,除了上首的案桌和椅子外,整個大殿內,只擺了一些木質小几和蒲團,有點像是現代的會議室,但又比會議室簡單空落。
站在這殿堂中央,真真給人種孤涼寂寞,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第17章 可願信我一次?
沒有給她多少打量的時間,容薊在案桌後的椅子上坐下,開口便問:“長樂公主之事,你有多少把握?”
哦,原來是為了這事啊。
她正斟酌該說實話還是敷衍時,容薊又道:“說實話,孤不想因為你的含糊疏忽,而葬送了長樂的一生。”
嘿,這會兒你倒是關心起自己妹妹的婚事了,那你怎麼不去皇帝面前幫她求情呢?
這話她當然沒說,一番快速思索後,她決定兜底:“把握不大,這世上之事,隨時隨刻都在變化,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見他臉色開始發黑,連忙補充:“你聽過蝴蝶效應吧?陽陵的一隻蝴蝶煽動翅膀,都有可能會引起奉天的一場大風暴,所以說,初始條件十分微小的變化,在經過不斷放大後,對其未來的狀態,會造成極其巨大的影響……”
他不耐聽他說這些,吊兒郎當的人永遠都沒個正形,他懷疑到底能不能從他嘴裡聽到一絲半點的肺腑之言:“孤只問你,對於此事,到底有沒有把握,有沒有信心?”
他問得鄭重,蘇墨鈺也不好再打馬虎眼,“如果我說……沒有呢?”
他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彷彿暴風雨前的天空:“蘇墨鈺,你好大的膽子,敢欺騙於孤?”
欺騙?這罪名冠的有些重了,她連忙道:“殿下不也沒有好的法子嗎?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公主此次的危難,原本就是死局,要想死局逢生,就必須拋開一切,全力去賭上一把。”
他臉色仍是不好,但寒厲的眸色卻漸漸寧和下來:“蘇墨鈺,孤真想砍了你的腦袋。”
摸摸頸子,她挺喜歡自己現在這顆腦袋的,不想這麼早就跟它分離:“殿下可願信我一次?”
他不說話,只目光灼灼盯著她。
這一次,倒是她臉上平靜無波,沉潤如水。
那雙曜黑的瞳仁,清凌凌的,像是一顆價值連城的絕世水晶,殿內光線雖昏暗,但那雙眼,卻明淨如月,半點陰暗也未沾染。
他眼中漸漸湧起波瀾,卻又慢慢地沉寂下去。
“好,你倒說說看,孤憑什麼要信你?”
“因為我是真正想要幫助公主的人。”不待他發話,她便繼續道:“不帶任何功利心,也沒有任何顧忌,更不怕得罪什麼人,殿下您說是嗎?”
他坐直了身體,眼底微閃。
然後便看見,那被稱為冷麵閻王的男子竟彎起唇角,淺淺笑了一下,雖轉瞬即逝,但那片刻的芳華,亦足夠驚豔。
整個大殿裡,除了蘇墨鈺和他本人以外,再無其他人,若是剛才那一幕被世人瞧見,不知要掀起多少波瀾,沉醉了多少閨閣女兒的芳心。
蘇墨鈺也被那突然的綻放給晃了眼,不過她擅於隱藏情緒,心裡的感覺半點也沒放在臉上。
“說吧,你的想法是什麼?”他站起身,緩步踱至蘇墨鈺面前站定。
這是在給她施壓呢,原想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但轉念一想又作罷:“你們這的人,信鬼神麼?”
第18章 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你們這的人?
他難道不是這的人?
大概蘇墨鈺在諸人心中的印象,一直都是玩世不恭、離經叛道,故而容薊也未多想,只緩緩的,一字一頓地說了三個字:“孤不信。”
要不要說得這麼斬釘截鐵?
蘇墨鈺一時有些尷尬,都說古人很迷信的,他怎麼能不相信鬼神一說?
“當真不信?”她不死心。
“當真不信。”
蘇墨鈺:“……”
這天沒法聊了,一句話就把人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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