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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薊坐在上首,臉色有些不好:“除了紫絳外,東宮還有誰來過了?”
魏全心裡咯噔一聲,殿下可真是火眼金睛,什麼都瞞不過他。
“閻家小姐曾來過兩回。”他據實以報。
冷哼一聲,早就猜到閻婉清不會老實,總像個跳樑小醜般上躥下跳,閻烈洲回京,她更是有恃無恐,只怕紫絳沒少受她折辱。
“魏全,你這總管是怎麼當的,區區一個潑婦,你都攔不住?”
潑婦?殿下是在說閻婉清?雖然這個形容有些過分了,但……還真他媽適合!
“殿下,奴才也沒辦法啊!她是閻將軍的嫡女,又是閻少將的妹妹,還……還是您的未婚妻,未來的太子妃,奴才人微言輕的,哪裡敢對她不敬。”魏全終於找到了宣洩口,開始大吐苦水:“說實話,這閻家小姐雖然出身高貴,但比起紫絳姑娘來,卻是差的太遠了。都說娶妻娶賢,您是太子,一國儲君,未來的君王,那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后,娶一個善妒又行為粗鄙的女子,實在有損您的形象以及您的威嚴,依著奴才看,紫絳姑娘就挺好,人漂亮,又賢淑大度,更有著一股處變不驚的氣質,就是出身卑微了些……”魏全越說越來勁,忍不住開始為紫絳打抱不平:“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以您的身份,怎麼都要門當戶對,紫絳姑娘再好,身份跟您差了太多,始終上不了檯面。有時候奴才想,為什麼要制定那麼多的規矩,搞得人這般不自在,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卻只能勉強接受,唉……”嘆了口氣,抬起頭,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糟糕!一時得意忘形,說了不該說的話,殿下此刻那表情,陰翳冰冷,沉鬱得簡直像是能滴出水來。
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叫你亂說!
正要請罪,突然聽殿下說了句:“前朝有位皇帝,納了自己最喜愛的一名男子做男妃,此事在當時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兩人愛而不得,鬱鬱而終。但之後百年,卻又傳為佳話。”
魏全聽的一頭霧水,殿下突然說這沒頭沒腦的話幹嘛?
“男、男妃?不可,不可。”再傳為佳話,也不能封一個男人當妃子。還是紫絳姑娘好,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話說,殿下怎麼突然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了?
別過臉去,容薊苦笑一聲。
男妃?
別說是綱常倫理不允許,就算可以,那人想必也不會接受。
他看似無賴,內心卻極為驕傲。
正是因為那目空一切的傲慢,才讓他憤怒如斯,以致失去理智。
想到那天他看自己的眼神,心中有些痛。
自己在他眼裡,就是那麼不堪?
半點信任都不願意給,還說什麼和他一心。
想起來有些惱,再仔細一想,又有些悲。
到底是個什麼心情,他自己都說不清,總覺得這段時間,自己的喜怒哀樂全跟他走了,就連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也在他面前分崩瓦解。
這份心情,自己都有些厭憎,也難怪他會不耐。
想到明日早朝,難免又開始為他擔心。
四面楚歌,敵人環伺,他區區五品舍人,如何能跟那些虎狼抗衡?
手指抓上筆墨;“魏全,召中書令進宮一趟。”
“殿下,您剛回來,還是歇一天吧,就算政務繁忙,也不差這一天。”魏全見他臉色不好,於是勸道。
他下筆飛快,不容置喙道:“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魏全腿肚子轉筋,殿下好像又生氣了,殿下一生氣,自己就沒好果子吃,還是老老實實按殿下說的去做吧。
放下筆,吹乾紙張上的墨跡。
明日只能見機行事了,如果賢王和端王一力對付他,便讓中書令書面,暫且保他一命。
但這是最壞的法子,希望事態不會發展到那個地步。
第92章 功勞到底是誰的
還是天不亮就起身,穿衣束髮,準備上朝。
同樣的路線,同樣的臺階,只是離京前後,諸臣看她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朝中多得是牆頭草,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在少數,都願意錦上添花,卻從不肯雪中送炭。
就好比此刻,這些人不知從哪得到訊息,皇帝會在早朝嘉獎她,於是紛紛前來討好巴結。
虛與委蛇的事她見多了,演戲誰不會啊,你們演我也跟著演唄,看誰更勝一籌。
“蘇大人,今後若是升官發財了,可莫要忘了提攜下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