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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放心吧,小的保管守口如瓶。”
“行了,你趕緊走吧,免得被人瞧見。”打發走了那人,蘇親生這才小心拎起那布包,鬼鬼祟祟地張望一番,然後朝著蘇墨鈺的住處溜去。
此刻所有人都在忙著應對疫病,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蘇慶生。
一路如入無人之境,潛到了蘇墨鈺的房內,來到榻前,將布包裡的東西抖落下來。
那是一件沾了血跡的女式小衣,來自於一名因患有疫病吐血而亡的女子。
看著那小衣,蘇慶生陰測測一笑。
蘇墨鈺,這一次你死定了!
將被子攤開,蓋住那件小衣,一切佈置妥當,蘇慶生這才滿意離開。
開啟門扉,正欲像來時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誰知竟迎面走來一人。
那人玄色衣袍,眉目高華凜冽,蘇慶生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對方的目光已朝這邊探來。
第77章 看誰先死
“殿、殿下?”
看到他,容薊顯然也很詫異:“蘇慶生?你在這裡做什麼?”
因為太緊張,蘇慶生有些磕巴:“啊,微、微臣是、是來找……找蘇舍人的。”
容薊並沒有多想:“找他怎麼找到這來了?他白天一整日都不在房間。”
額上有汗滲出,蘇慶生卻不敢擦:“是啊,微臣也才剛想起來。”因太過緊張了,他又問了句:“殿下呢?也是來找人的?”
此話一出,容薊臉色頓變。
蘇慶生心道:壞了,自己可真是嘴欠,這下怕是要被太子懷疑了!
容薊這會兒也有些緊張,自己到底來做什麼的,他也不知道,整日裡滿腦子都是蘇墨鈺,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隱瞞了自己什麼樣的事,挖開對方心底的秘密,已經成了他最大的樂趣。
此刻,便是趁著他不在房內,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有用的訊息。
這個心理,多多少少有點猥瑣,他不想讓任何人察覺到。
“蘇慶生,孤做什麼事,不需要向你彙報吧?”他冷聲道。
察覺出他的怒火,蘇慶生越發驚慌:“是,是,殿下說得對,是微臣逾矩了。”
“還不快滾!”對於厭惡之人,他向來沒有什麼耐心。
像得了****令,蘇慶生連禮都忘了行,便匆匆忙忙離開了。
直到蘇慶生走遠,容薊才自嘲般嗤了一聲,什麼時候,自己竟也會有被人看穿心思的恐懼。
鐵血皇權,權謀傾軋,他短短二十年的人生中,從來都不缺風霜刀劍,多少次的生死徘徊、險象環生,他沒有害怕過,沒有緊張過,如今,卻因為那點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奇怪感情,而患得患失,他真是沒救了。
推開房門,一束日頭正好穿過窗欞照射進來,整個房間,都沐浴在一片聖潔暖融的暈黃光芒中。
不似一般男子的房間,他的房間永遠都那麼幹淨整潔,一絲不苟,空氣中隱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如芳草碧綠,梨花滿天般自然的清新,沒有胭脂的甜膩,也沒有香粉的刺鼻。
他甚至別有情調,在窗臺上插兩三支水仙,只是稍加點綴,便讓單調的房間有了活力,有了暖暖的人氣。
近來疫病頻發,身為太子,他有義不容辭的責任,連續幾天幾乎從未閤眼。
或許是房內的氣氛太過於溫暖旖旎,他竟生出濃濃的睏意,迫切地想要在這份安寧中徹底淪陷。
走到榻邊,有些詫異,一向整潔的他怎會任由被褥凌亂地鋪著,伸手掀開亂糟糟攤在床角邊的被子,一眼看到藏在被中的女式小衣,愣了一下。
拿起看了看,除了上面沾了些血跡外,沒發現什麼異常。
難道這就是他的秘密?這僅憑一件女式小衣就將此認定為秘密,未免有些牽強了。
可他為什麼要將如此普通的女式衣物藏在被褥中?而且這小衣上,還沾染了不潔的血漬。
這應當不是他能做出的事,但轉念一想,他那人古怪的很,做出什麼荒唐的事都不稀奇。
或許,該等見到他時,親自向他問清楚。
……
蘇墨鈺沒想到自己剛命人去找蘇慶生,蘇慶生就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出現的時機倒是巧。
“蘇大人,聽說您找我?”蘇慶生走過來,躬著身子,完全一副謙卑態度。
蘇墨鈺直覺不妙,每當蘇慶生對自己表現出無比友好的態度時,就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