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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若是別人給抖落出來,他肯定是要據理力爭的,但賢王的話,他哪裡敢說一個不字。
好在賢王把他當自己人,否則他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看不起別人,也就是看不起自己。”賢王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像是冷極了,將兩手揣進袖中,繼續朝前邁步:“本王最討厭狂妄自大的人,更討厭沒有本事還自以為是的人。蘇慶生,你想繼承家業,本王可以助你,但是,你要先證明自己的價值,沒有價值的人,於本王而言,比之廢物都不如。”
蘇慶生兩腿一軟,差些跪倒,“是,小人一定不會讓王爺失望。”
“蘇墨鈺……”身影漸遠,但那震懾人心的低沉之語,仍迴盪在耳邊:“久離朝廷,甚是想念啊……”
……
蘇墨鈺一個晚上,都在想出宮的事。
容薊雖然沒有明說,不過依照他昨天的態度,應該會松這個口的。
機會稍縱即逝,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迅速地完成了自己每日的任務,大概估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該下朝了,蘇墨鈺便朝著聚賢殿的方向走去。
她現在對東宮的佈局和路線可謂是輕車熟路,閉著眼睛,都知道該怎麼走。
一路哼著小曲,穿過橫在後殿與前殿之間的迴廊,剛拐過彎,就看到聚賢殿前站了兩個人。
那是一對璧人。
男俊女靚。
女子笑靨如花,清雅高貴,男子神情溫軟,氣宇軒昂。
第30章 好狗不擋道
蘇墨鈺心裡一陣噁心,幾乎想要立刻掉頭離開。
她從沒見過閻家二小姐,也從未與她接觸過,甚至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但內心當中,卻對這個人深惡痛絕。
討厭她,不是因為那連自己都不知究竟什麼原因的二十大板,而是直覺,是天性,是本能。
第一次見長樂公主,也險些把她錯認為是閻家二小姐,但那時候,自己會猶豫,會疑惑,心中所想也是可能、也許、說不定,但此刻,卻是一定、確定、必定、絕對是!
沒錯,站在容薊身邊,正脈脈含情望著他的女子,就是閻家二小姐——閻婉清!
就在這一頓的時間,那邊正在打情罵俏的兩人雙雙發現了她,容薊臉上倒沒什麼特殊表情,他大概一年四季都是這幅模樣吧,面癱都是天生的,八成治不好。
閻婉清看到她後,先是一怔,隨即那對漂亮的杏眼中掠過一道流光,厭惡痛恨的神情一閃而過。
很好,自己討厭她,她也同樣討厭自己。
蘇墨鈺微斂了雙目,不想讓自己的情緒也被人窺探到。
低首向閻婉清說了句什麼,然後容薊抬頭,朝蘇墨鈺道:“別站那了,跟孤過來。”
蘇墨鈺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他過去了。
經過閻婉清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充滿敵意的氣息。
說氣息似乎懸了點,但所謂殺意,不也是一股氣息嗎?
這種氣息,不能用鼻子聞,也不能用肉眼看,而是憑第六感去感知。
閻婉清毫不掩飾對自己的仇視,與她強悍的背景也有關係吧?
閻大將軍閻朗,大晉朝第一勇士,曾率領三萬將士屠盡契丹十萬兵馬,被稱為戰神再世。
當年,由他鎮守邊關,萬邦臣服,無人敢犯,皇帝穩坐龍庭,高枕無憂。
他的事蹟,已是晉朝的一個傳奇,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真正的流芳百世。
先帝特追封他為鎮國大將軍,一時間,閻家的榮耀,無人可匹敵。
可自從閻老將軍過世後,閻家就逐漸衰敗了,可不管怎麼樣,閻氏一族的勢力還在,閻朗的幾個兒孫,也不乏出類拔萃者,最響噹噹的,非顏朗的第四個孫子閻烈洲莫屬。
聽說,這個閻烈洲,年紀輕輕,就開始上戰場殺敵了,十六歲時便已戰功赫赫,頗有當年閻老將軍的風範,百姓們都說,閻烈洲是大晉朝的第二個傳奇,或許還會青出於藍勝於藍,重塑閻家往日輝煌。
有那樣的祖父,還有那樣的哥哥,閻婉清不想牛逼都不行。
說起來,容薊也挺可憐的,娶閻婉清,明顯就是政治聯姻,他也不怕閻家勢力過盛,惹得皇帝老兒忌憚,廢了他的儲君之位。
心中正想著,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她來不及撤步,就那麼一頭撞在了某人的胸膛上。
疼!這傢伙的胸口硬得跟石頭一樣,撞得她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