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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他站起身來,對著萬公公道:“咱們走吧,看來太子一時半刻還跟那群老傢伙糾扯不清楚。”
咦?就這麼走了?
蘇墨鈺眼巴巴看著皇帝那一身晃眼的龍袍,逐漸消失在視野中,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難道他剛才那句問話,不是在向自己拋橄欖枝麼?
本以為皇帝一高興,就賞自己個二品大員玩玩。
蘇墨鈺有些落寞,有些失望,有些……孤芳自賞。
唉,前世不能施展拳腳,一展抱負,到了異世,也要碌碌無為一生嗎?
可惜、可惜啊……
“蘇墨鈺,你在這裡做什麼?”冷不丁一個聲音從身後冒了出來。
嚇了一跳,轉過身去一看,一張比臘月寒冬還要冰冷的臉龐近在咫尺:“啊……我……小的在等太子殿下您啊。”
容薊容色不鬱,大概之前的議事很不順利:“蘇墨鈺,不可否認,你的確有些小聰明,但別把你的小聰明,用在不該用的地方上。”
莫名其妙又被教訓,蘇墨鈺看著容薊冷沉的臉,眼裡寫滿了迷茫:“殿下教訓的是,但小的好像……沒做錯什麼事吧?”
此話一落,原本已經與她拉開距離的容薊再次踏前一步,惡狠狠揪著她的衣襟,將她提到眼前:“蘇墨鈺,少跟孤裝傻!戰龍於野,其血玄黃,你玩的什麼把戲,難道要唯恐天下不亂?”
呃,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
她抬手,指指被揪住的衣襟:“隨便寫寫,沒那麼多講究,再說,不把事態弄的嚴重些,皇上怎麼會信?”見他沒有半點要鬆手的意思,她索性由他揪著:“小的如果沒記錯,殿下應該是不相信這些所謂天命的。”
他冷哼一聲,將她用力推開:“孤的確不信。”
她踉蹌一步,扶著柱子站穩腳步,“那不就得了,其實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在意的。一個社會需要秩序,一個國家需要秩序,天地萬物都需要秩序,而這些秩序,是早就制定好的,不是誰說句話就能改變的。”
她說的也有道理,但內心當中,卻有某種情緒在不停翻湧,難以抑制:“不管怎樣,你都不該如此不知分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蘇太師沒有教過你嗎?”
討厭他這種教訓的口吻,蘇墨鈺的口氣也帶了點不爽:“家父治家嚴謹,自然教導過兒女,行事要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自己,但沒教過我們做提線木偶,凡事都聽憑他人擺佈。”
好個蘇墨鈺,一番四兩撥千斤,倒把過錯全推到了他的身上,好一張鐵齒銅牙,容薊怒極反笑:“蘇墨鈺,倒是孤小看了你,看來今後,孤要換個方式來應對你了。”
蘇墨鈺心頭一驚,自己實在是有些過於得意忘形了,太子不是皇帝,但他除皇帝以外,最有權勢的人,連他都敢惹,不想要命了!
她連忙轉了態度,恭敬謙卑地朝渾身透出尖銳氣勢的容薊迎了上去:“殿下息怒,小的嘴笨,不會說話,那個……既然我已經完成了允諾,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宮了?”
能屈能伸,永遠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意氣用事,不驕狂放縱,這就是他的本來面目嗎?
看到這樣的蘇墨鈺,容薊才剛壓下去的怒火,竟又冒了上來:“出宮?你惹出這麼大的爛攤子,還想出宮?”
心中一咯噔,這傢伙該不會要反悔吧?蘇墨鈺也顧不得禮數了,焦急問道:“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踐,殿下是一國儲君,更應言行一致!”
“你莫要忘了,孤可從未答應過放你出宮。”他轉過身,目光落在她臉上,不細看,無法發現其中還帶了些隱隱的捉弄:“你求的是長樂公主,而非孤,難道你忘了?”
去你老母的!這廝明明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卻跟她打馬虎,可誰讓人家是太子,她一介小小布衣,跟他硬槓,無異於以卵擊石,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殿下不會還在為我非禮了閻二小姐一事而懷恨在心吧?”蘇墨鈺很生氣,她真想跳起來掐住容薊的脖子,狠狠給他個友情破顏拳。
“沒錯,你侵犯的,是孤的未婚妻,你覺得孤應該就這麼容易放過你嗎?”
蘇墨鈺這回是真忍不住了:“去你大爺的!老子就摸了一下小手,神特喵侵犯!”
“蘇墨鈺,注意的你言行!”
注意言行?她都快被這廝逼瘋了,還讓她注意言行? 冷笑:“是,太子殿下。”
他知道他心裡不滿,但他一向不會遷就任何人,更別說是蘇墨鈺:“明天下朝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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