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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還請大王子再準備五百弓箭手,我們以階梯的形式推進,越往後,士兵的氣勢也會越強,運用最快的速度,一舉攻破城門,佔據有利地形。”
制定好的作戰計劃,接下來,便是真正戰鬥的時刻了。
蘇墨鈺沒有上過戰場,那些用兵戰術,也只限於理論。
但她相信,自己的戰術一定會成功。
打仗可以很難,也可以很簡單,就算自己處於劣勢,也要相信,自己才是最後的獲勝者。
她曾與閻烈洲,在朝堂之上,用沙盤來過一次模擬對戰。
那一次,最後的獲勝者是自己。
而這一次,她與他,是一場戰場之上真正的交鋒,千千萬萬人的性命,都繫於自己一身。
她不能退縮,也沒有給她退縮的選擇。
伴隨著悠長的號角聲響起,她帶領五百弓箭手,跟隨在騎兵兩側,負責包抄。
果然,他們攻打的這座城門,是最難攻下的,但也是兵力最少的。
大概敵方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會選擇這座易守難攻的城門發動進攻,所以當契丹士兵攻來的時候,大晉計程車兵,因為太過震驚,竟然沒有及時作出相應的措施,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契丹大軍,已經層層壓了上來。
大晉士兵開始頻繁放射火箭和石塊,但都被前方的重灌騎兵給擋了下來。
但因為城門地勢較高,契丹人一時半刻,還攻不進去,這便給了大晉充足的反擊時間。
然而,即便如此,在面對層層壓進的契丹大軍,大晉計程車兵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甚至已經開始軍心不穩,出現逃兵。
就如蘇墨鈺說預料的,大晉士兵的氣勢開始衰竭,而契丹計程車兵,氣勢卻越來越強,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眼看城門就要被破開,這時城樓之上卻陡然響起一個聲音。
“耶律祁大王子!”一個身著甲冑的男人站在城樓最頂部:“看來你是不想要你的人民了。”
遠處的耶律祁眼眸一抹,高舉馬鞭,無視城樓上男子:“繼續攻,我們契丹的好兒郎是不會臨陣退縮的。”
男人冷笑一聲,對身邊計程車兵說了些什麼,那士兵立刻轉身離去。
蘇墨鈺看著站在城樓頂的男人,心頭湧上一陣不妙的感覺。
邱言。
這是自己第二次見他。
兩年的時間,似乎並未改變什麼,她看到邱言,從骨子裡透出的那種厭惡,仍是有增無減。
很快,她不安的預感就應驗了。
一隊士兵,押解著一群契丹平民走上了城樓,這些平民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還有一個年僅三四歲的孩童。
城樓上,擺放著一排絞刑架,邱言命士兵,將那些契丹平民帶上絞刑架,套上繩索。
“耶律王子,你睜大眼睛看好了,這些人,可都是因你而死。”
言畢,猛地一揮手,一旁計程車兵聽命抽掉了絞刑架的活板,那些被吊在半空中的平民痛苦地掙扎了幾下,很快就沒了聲息。
“大王子難道還沒看夠?”邱言又讓士兵帶了幾個平民上了絞刑架。
耶律祁怒不可謁,握著馬鞭的手,狠狠攥起,掌心磨出了血亦毫無所覺。
蘇墨鈺萬萬沒想到,邱言會用這種無恥殘忍的方式,來逼迫耶律祁。
“如果大王子不在乎的話……”邱言一笑,示意守在絞刑架旁計程車兵動手。
活板被抽掉的剎那,一道火紅的人影猛地掠了過來,刀光一閃,被吊起的幾人脖子上的繩索,悉數被斬斷。
“閻烈洲!”邱言看向來人,怒道:“你要與我,與朝廷,與皇上作對嗎?”
閻烈洲手持長戟,不卑不亢:“我的命是朝廷的,也是皇上的,皇上讓我出戰攻打胡人,我肝腦塗地,亦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退縮,但是,”他伸手一指身旁瑟瑟發抖的契丹平民:“他們是無辜的,我們的敵人,是契丹王庭,是契丹計程車兵,而不是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哼,強詞奪理!”邱言冷聲道:“你同情契丹人,就是與大晉朝廷作對,與皇上作對,罪無可恕!來人,給我把這倒行逆施的亂臣賊子抓起來!”
之前還在與契丹大軍勇猛作戰的大晉士兵,此刻,卻紛紛將屠刀,對準了自己的主帥。
“邱言,望你以大局為重。”閻烈洲是赤狼軍少將,本身武藝不俗,若要反抗,無人能拿他如何,但他心知,此時若是激起內訌,只會讓契丹人鑽了空子,對整個戰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