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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實在太震駭了,忍不住追問:“他怎麼死的?”
“是被王子的堂兄耶律復殺死的。”
耶律復?
竟然是耶律復!
蘇墨鈺似乎明白了什麼:“瑪朵,到底怎麼回事,你詳細道來!”
瑪朵深深吸了口氣,哽咽了一下,才顫聲道:“下令攻打大晉的人,並非大王子,而是大王子的堂兄耶律復。大王子對這位堂兄,信任不疑,哪怕三番五次遭受暗算,仍是願意再給對方一次機會,仍是願意相信,他會改邪歸正。”說到這裡,她愴然一笑,她深愛的人,永遠都是那麼正直無私,那麼凜然驕傲,但正是因為這份正直,這份大氣,這份驕傲,害他丟了性命,她仰起臉,努力不讓淚水流出,直憋的雙目通紅:“可是,大王子的退讓與信任,並未得到該有的回報,耶律復趁著汗王病重之際,對大王子下了毒手,又命人殺了汗王,奪取了王位。”她對著蘇墨鈺重重叩首:“大王子死得冤枉,死得不值,我並不是在幫大王子祈求原諒,我只是想要告訴蘇大人,大王子他至死,都是個重情重義,頂天立地的男人!”
蘇墨鈺呼吸一窒。
是啊,從認識耶律祁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立下的承諾,發過的誓言,即便是死,也絕對不會違背,即便是死,也要牢牢守住。
這樣的男人?她怎麼可以懷疑他?仇恨他?
在一刻之前,她還默默在心中詛咒耶律祁,詛咒他一世悽苦,詛咒他不得好死。
她不該詛咒他,更不該詛咒他不得好死,可他終究,還是沒有得到一個好下場。
瑪朵說得對,他死的冤枉,死的不值,為什麼老天總是這麼殘忍,真正的好人總是活不長久。
容朝如此,耶律祁如此。
大殿上一時寂靜無聲,許久後,才聽到有人喊了一句:“哎呀,她暈倒了!”
蘇墨鈺猛地抬目,原本一直跪在階下的瑪朵,突然暈了過去,在她身旁,一灘醒目的殷紅,尤為刺目。
原來她早就受了重傷,卻一直都在支撐著,此刻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來人,傳御醫,務必給我保住瑪朵的性命!”
不知她跋山涉水,翻越了多少個山頭,經歷了多少生死一線,才掙扎著趕到這裡,趕到這裡見自己一面,不過是想告訴她,他們沒有違背諾言,他們永遠都是她記憶中的樣子,從未改變。
對不起,瑪朵。
對不起,耶律祁。
“蘇大人,這個女人說的話,當真可信?”瑪朵被御醫帶下去後,有人提出疑問。
“當然可信,你覺得她費這麼大勁,就是為了跟我說一句,出兵攻打大晉的,不是耶律祁,而是耶律復?”
“可是……這萬一是障眼法呢?好讓我們放鬆警惕。”
蘇墨鈺森然道:“放鬆警惕?相信我,這個耶律複比起耶律祁,要難對付得多,我們不但不能放鬆警惕,還要加強防備。”
第424章 誰也別想發國難財
耶律復的為人如何,在場眾人,沒有一人知曉。
契丹幾次出使大晉,耶律復都沒有跟隨,在場的所有人,見過耶律復、瞭解耶律復的人,只有蘇墨鈺自己,甚至連閻烈洲,也沒有聽過耶律復這個名字。
雖然諸臣對她這麼瞭解耶律復感到奇怪,但現下的境況,並不是追問這種事的時候,契丹人已經打到了永州,永州的防線一旦被破,京城就真的危險了。
“永州現在共有多少兵力駐紮?”蘇墨鈺問。
兵部尚書站出道:“大概三萬左右。”
“三萬……”她沉吟著:“聽聞永州地勢較高,城郭分散,想來應該易守難攻,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制定應敵策略。”
兵部侍郎猶豫了一下,站出道:“啟稟大人,永州雖然易守難攻,但微臣認為,那三萬兵力,並不足以與契丹計程車兵相抗衡。”
“為何?”
“永州的兵力,都是其他州郡淘汰下來的,大概是從未想過,胡人能夠越過鹿雲關,一路南下,攻打到永州,故而那三萬人,只能應付一般的戰役,和契丹大軍正面交鋒,恐怕撐不了多久。”
“那永州附近的州郡呢?可能派出兵力,暫時緩解燃眉之急?”
“這……”兵部侍郎遲疑了一下,給出的回答,並不樂觀:“冀州的一萬精銳騎兵,倒是可以對付契丹大軍,只不過離得有些遠,即便軍隊全速前進,也要花上小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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