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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走向屋內的女人,被髮絲遮擋的眼睛,看不出情緒。
“我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讓你不要再來打攪我和程兒,你為什麼就不聽呢?”
女人害怕地向後退去:“程兒是我的孩子,你沒有這個權利,將他從我身邊奪走。”
“我奪走他?”姚紀靈突然笑了起來,抬手撥弄了一下額前的髮絲:“他可是心甘情願跟我走的,對於你,他早已深惡痛絕。”少女清麗的臉容,在昏暗的燭燈下,看起來有些扭曲,“程兒以我為自豪,卻以你為恥辱,這樣沒用的母親,想必會讓他覺得很困擾吧?”
“你胡說,程兒是個好孩子,若非你蠱惑他,他又怎會離我而去?”
姚紀靈面目平靜,眼底卻閃著一絲陰冷的憐憫:“可憐的女人,不但被自己的丈夫嫌棄,連兒子,都不願意認你。”
女人激動起來:“姚紀靈,你還有臉說!大全是怎麼死的,你比我清楚。”
“我當然清楚,不就是因為他不喜歡你了,想要殺了你,你偏偏不肯認命,喪心病狂之下,將他推到了水車的輪軸裡。”
姚錦程的臉色有些白,眼睛瞪到極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看來,他父親是怎麼死的,他此前一直都不知道。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讓你認命的。”姚紀靈瞥了眼籮筐裡的衣服,滿眼厭惡,“我與程兒,註定要做人上人,對於你這顆礙眼的絆腳石,我已經忍了很久,如果你不去蘇府鬧事,我也許會放你一馬,可你實在太不懂事了。”
女人很害怕,卻竭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你若是殺了我,程兒會恨你一輩子。”
“你以為我會在乎麼?”姚紀靈邊說,邊從袖口取出一枚銀針,“哪怕程兒知道,是我殺了你,他也只會感激我,不會恨我。”
銀針幽藍,一看就是淬過毒的。
“你……你……簡直瘋了……”銀針刺入肌膚的瞬間,一陣劇痛便從四肢百骸上蔓延開。
姚紀靈輕輕轉動銀針,明明是在殺人,嘴角卻噙著一縷恬靜的微笑:“安心的沉睡吧,沒有人會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哪日遇見程兒,我可以好心幫你帶個話。”她拔出銀針:“只是死都死了,這世間之事,也與你再無干繫了。”
整個過程,姚錦程親眼目睹。
不知他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姚紀靈殺人,精神上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眼睛裡寫滿了恐懼和害怕。
蘇墨鈺知道,他害怕,不是因為姚紀靈殺死的,是他的親生母親,而是因為,姚紀靈可以隨隨便便,就奪走一條人命。
第177章 以血開始,以血結束
回去的路上,蘇墨鈺倚著車窗,閒看窗外風景。
褪去寒冬的蕭瑟,天地間綻放出最生機盎然的明烈,即便是夜幕濃重的夜晚,也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勃然而發的生氣。
她單手支著額頭,輕輕地笑了。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們憎恨,他們焦慮,他們瘋狂,但到了最後,卻發現,一切都是空洞的。
似乎自己什麼都沒做,又似乎,自己做的一切,最後都變成了毫無意義的徒勞。
但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人最怕的,就是不肯接受現實。
走錯一步,生死難測。
她已經錯了一回,不會再錯第二回。
對姚家姐弟的報復,以血開場,最終,也將以血結束。
想起姚錦程離開時,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她再次勾了勾唇角。
當時,她什麼都沒說,從始至終只做壁上觀,但比起把什麼都告訴他,顯然心裡暗示,更為直接有效。
也許在最開始,他對姚紀靈的恐懼,還沒有那麼深,但人心是複雜的,在無盡的惶恐憂慮以及猜忌的過程中,他的心魔會越來越深。
這個世上,最可怕的,其實不是敵人,而是自己,是內心當中的那個魔鬼。
它會讓人變得支離破碎,變得分崩離析。
姚紀靈只看到表面的罪惡,卻看不到人內心當中的邪佞。
這是自己第一次與她正面對決,也是最後一次。
仇恨,必須以仇恨來血洗。
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起,發現姚錦程竟然站在她的房門前,臉色很不好,眼瞼下一片青黑,顯然昨晚沒有睡好。
不用猜,也知道他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穿戴整齊後,她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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