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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誤會了,民女只說程兒是蘇太師的親生骨肉,沒說自己也是。”她仰起頭,直視玉階上的淑妃:“民女知道,娘娘憎恨民女的孃親,正是因為孃親的緣故,才令蘇夫人傷心鬱結,落下心病,不久之後撒手人寰,但程兒是無辜的,還望娘娘看在程兒年幼的份上,莫要與他計較,畢竟,他也是娘娘的親弟弟。”
有人看戲不怕事大,問了句:“姑娘要怎麼證明?沒準,這只是你編造出來的謊話,實際上,蘇太師根本就不認識你的母親。”
似乎等的就是這句,姚紀靈想也不想,清晰道:“蘇太師隨身攜帶的那枚玉佩,便是孃親親手贈予,上面刻著一個湄字,那是母親的閨名,只有蘇太師才知道。”
刻有湄字的玉佩?
眾人紛紛朝著首座的蘇太師看去。
老者原本還有意無意地遮掩著腰間的那塊玉佩,但此時,他卻是頹然放下了手,眼中一片空落。
藉著殿內明亮如白晝的光線,玉佩中央雕刻的那個湄字,再清晰不過。
蘇墨鈺腦中轟然一聲。
她一直以為蘇夫人的死,是因為方氏,原來,竟是因為姚紀靈的母親!
淑妃身子晃了一下,擦了胭脂的臉頰,也泛著生冷的慘白。
她是蘇家最年長的孩子,當初母親去世的真相,只有她最清楚。
以為那個女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生命中,傷害她最愛的親人,沒想到,過了十幾年,她仍舊陰魂不散!
“娘娘!”
心頭陣陣悲苦,一股甜腥從喉中湧上,淑妃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倒下了去。
第167章 故技重施
一瞬間,無數的人影紛紛朝著臺階上奔去,周遭很亂,又似乎很安靜。
她站在原地,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御醫!快傳御醫!”這是皇帝的聲音。
“皇上,請讓淑妃娘娘躺平,這樣老臣好給娘娘施針。”這是御醫的聲音。
“娘娘,您喝口水緩緩。”這是宮女的聲音。
唯獨,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一塊玉佩而已,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機械地轉過頭,朝蘇太水的方向看去。
意氣風發的老者,似乎在短短一瞬,便蒼老了許多。
他遙遙望著玉階之上,臉上一片木然,眼中卻滿是沉痛的哀鳴,彷彿一隻年老體衰的蒼鷹,一生翱翔蒼穹,然而在生命的最後,卻只能無力而悲傷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恍惚中,蘇墨鈺感覺自己的袖口被人扯了一下。
思緒瞬間回攏。
“你是……”身邊站著一個小太監,看樣貌,很是陌生。
“大人,殿下此刻在聚賢殿等您。”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道明瞭目的。
“太子?”她朝容薊的席位看了眼,果真那裡空蕩蕩的。
狐疑地看了眼那個小太監,她半信半疑:“真的是太子找本官嗎?”
小太監記起太子的囑託,將手中的玉牌遞給蘇墨鈺:“這是殿下命奴才轉交大人的。”
接過玉牌,溫潤的觸感,清晰的紋路,這個玉牌她見過,的確是容薊。
此刻淑妃已經緩過來了,宮女們打扇的打扇,倒水的倒水,撫背的撫背,皇帝也在一旁柔聲安撫,關切詢問。
想了想,將玉牌揣好,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按理說,這個時候她不該離開,但她卻迫切地想要見到他,似乎只有那個人,才能讓自己覺得安心寧和,才能讓自己心口的創傷得以緩解。
趁著無人注意,悄悄離席,朝著東宮的方向而去。
遠離的宴上的喧囂,被黑暗籠罩的皇宮,顯得格外寂靜。
穿過一片灌木區,便能到達東宮的側門,她雖然只在那裡住過幾天,但對於東宮內外的佈局,卻是輕車熟路。
眼看即將走過那片灌木區,眼前突然一道強光照來,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就在她閉眼的剎那,腦後被人狠狠一敲,她暗道不妙,卻為時已晚,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身在御花園旁的湖心亭上。
揉著鈍痛的後腦,她艱難地爬起身。
“唔……”身旁,同時傳來一聲痛苦的嚶嚀。
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心,瞬間被吊到最高,幾乎要從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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