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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上的汗,誰知胯/下的馬突然疾奔起來,蘇墨鈺嚇了一跳,還未抓穩韁繩,就被一股大力給甩飛。
心道不妙,這要是摔出去,不死也要重傷,雖然情勢危急,但她還是牢牢抓著韁繩,粗糲的韁繩緊緊勒著手掌,掌心一陣燒痛,大概是被磨破了吧。
顧不上疼痛,她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扶在馬鞍上,就這樣被烈馬拖著在地上狂奔。
剛與侍衛長一起安排好今日狩獵事宜的容薊,遠遠瞧見這邊的場景,幾乎驚得魂飛魄散。
那傢伙到底在幹嘛?竟然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蘇侍郎,趕緊放手!”他身形一掠,便朝蘇墨鈺所在方位急趕而去。
蘇墨鈺聽到他的聲音,轉頭一看,頓時驚得大叫:“走開,誰都別過來!”
敢對太子這麼說話的,也就只有她了吧?
閻婉清臉色有些不好,瞪了蘇墨鈺一眼,便提起裙襬,小跑著朝容薊迎去:“殿下,您就別cao心了,這是蘇侍郎在跟我哥哥打賭呢。”見容薊目不轉睛盯著場中的蘇墨鈺,閻婉清連忙挽住他的胳膊,強行將他的注意力拉回:“這件事可是皇上親自應允的,蘇侍郎自己也很有信心,雖然小女不信他真能馴服赤雪,不過既然他要逞強,就給他這個機會好了。”
容薊用力甩開她,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朝著閻烈洲走去:“你這是想要他死!”
面對容薊質問的眼神,閻烈洲也頗為愧疚:“我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竟當真了。”
“赤雪這種產於宛地的寶馬,天生性烈,即便你我都很難將其馴服,你竟然讓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去嘗試制服?閻烈洲,你懷的什麼心思!”容薊心中急痛,竟難得情緒失控。
閻烈洲也很為蘇墨鈺擔心,但聽了容薊的話,神色一整,咄咄反擊:“殿下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赤雪天性狂烈沒錯,但蘇兄弟卻並非弱不禁風之人,相反,他意志堅毅,有著常人不及的堅韌心性,絕非那種軟弱怯懦,輕易向命運妥協之人!”
容薊窒了窒,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這人自以為很瞭解蘇墨鈺麼?他們才相識了幾天而已!
“閻烈洲,這種話從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難得。”他眼神暗沉,“蘇墨鈺不是你手下的那些兵,他是什麼樣的人,孤比你清楚!”停了停,覺得不妥,又補上一句:“還有,弱不禁風與心志堅毅是兩回事,你莫要搞混了。”
閻烈洲是個不擅與人爭辯的人,但今天不知怎麼了,竟是容薊說一句,他反駁一句,似乎跟他槓上了一樣:“殿下習慣了身居高位,難免喜好發號施令,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自由,殿下不該妄圖干涉。”
“孤妄圖干涉?”容薊氣極反笑:“孤是真正將蘇侍郎當友人看待,才會為其擔心,反觀閻少將,似乎根本沒有一顆為他人著想的心吧。”
閻烈洲繼續懟他:“正因為將對方當做朋友,才願意尊重他的一切選擇。”
“你……”容薊第一次發現,原來閻烈洲也這般能說會道,少年時期,他沒少和他打架,那時候自己總是輸,但在言語上的爭執上,閻烈洲每次都只能甘拜下風。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時,人群中驀地發出一連串的驚呼,他猛地側首,竟看到蘇墨鈺被甩至馬頭前方,而那匹赤色的烈馬,正高高揚起馬蹄。
一瞬間,心魂懼裂。
一把搶過身旁侍衛的弓箭,便欲將赤雪射殺。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弓弦還未拉開,馬蹄就朝著蘇墨鈺狠狠踏下。
不用看,也知道下一幕,必然是血濺當場!
幾個膽小的世家小姐,已經害怕得捂上了眼睛。
淑妃也驚得臉色發白,一下子氣沒上來,竟昏了過去。
同時,處於所有人目光焦點中的蘇墨鈺,卻是不驚不慌。看準馬蹄落下的瞬間,身體往一側滾去,手裡的韁繩往上一拋,牢牢拴住馬頭,緊接著借力而起,在馬蹄觸及地面的瞬間,整個人扒在了馬脖下的下方。
赤雪似乎懵了,一時間沒有反應,她趁機翻身而上,重新掌控了主動權。
但即便如此,馬的烈性還是沒有完全磨掉。
經過剛才一事,皇帝也怕真的出事,於是趕忙出聲道:“蘇侍郎,下馬吧,赤雪性子太烈,可別只顧著逞強,丟了小命。你的表現不錯,朕可以賞你……”
話未說完,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赤雪,突然狂躁起來,一聲長鳴,便撒開四蹄朝著密林深處狂奔而去。
皇帝反應還算快的,立刻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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