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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在她的心坎上,又痛又冷。
她強忍著眸底的酸澀,在昏暗的燭光裡與他相視:“如果一切真的再無轉圜,你會如何?”
最不願面對的問題,卻被她輕易問了出來,他苦笑連連,“你想聽實話嗎?”
她點頭,他道:“我不會放手。”
她牽起一邊嘴角:“你還是放不下皇位,對麼?”
他將她用力攬進懷中,不知是害怕面對她,還是害怕失去她:“鈺兒,你會覺得我卑鄙麼?”
“手握權柄之人,哪一個不卑鄙?”她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上,聲音很輕,輕的如同耳語:“容薊,你不是曾問我,願不願與你共同努力一次?”
“你的回答呢?”
“我願意。”
他將她攬得更緊:“鈺兒,你說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管未來會是什麼樣,既然心懷希望,至少也該去努力一次,這樣的話,就算最後失敗了,她也不會再有遺憾。
“鈺兒,信我一次。”他的聲音近在咫尺,隱隱帶著祈求和沉悶的意味。
她遲疑片刻,道:“好。”
窗外,狂風漸止。
漆黑的夜色,再次變得安逸寧靜。
遙遠的巷道傳來打更人嘹亮的聲音:“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仔細一聽,還有醉酒之人荒腔走板的唱調,牆角的皮卡丘也解除了戒備的姿態,重新團成一團,酣然入睡。
一切,看似已經恢復了平靜,然而,也只是看似。
暗流之下,往往掩藏著看不到的危機。
她不願騙他,但最終還是騙了他。
在這世上,她唯一能相信的,就是自己。
但既然他想要一個承諾,她給他又何妨?
他問她,可會覺得他卑鄙?
可事實上,真正的卑鄙的,不是他,而是她。
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利用兩人之間的承諾,利用所謂的信任,為蘇府爭得一線機會,這樣的自己,豈非更卑鄙?
她想告訴他,吵架並不最可怕的,也不是對彼此傷害最深的。
欺騙才是!
背叛才是!
如果他知道自己騙了他,不是該有多生氣。
……
一/夜過去。
翌日天剛矇矇亮,被她派去打探訊息的干將,便帶著訊息回來了。
“打聽出什麼了?”
“回少主,那具埋在將軍府花壇下的屍骸,是一名納西族的婦女。”
“除此之外呢?”一邊剝著小核桃,一邊問。
皮卡丘自打幹將出現在房間後,便齜著牙,弓起腰,擺出隨時進攻的姿勢。
沒辦法,除了自己和容薊,這貨對任何人,都抱有莫大的敵意。
“二十多年前,這名婦女帶著身孕前來奉天尋親,親人沒尋到,錢財卻被偷了,正當她身無分文走投無路時,被同樣身懷六甲的將軍府夫人所救,只是之後,再也無人見過這名婦女,包括她腹中胎兒,一併失蹤。”
剝核桃的動作一頓,根據這些零星的訊息,蘇墨鈺已經基本拼湊出了當年的真相。
想起那具屍骸,同樣的紅髮,絕對不會是巧合。
只不過,她實在想不通,閻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這名納西族婦女才是閻烈洲的親生母親,那麼,閻夫人的孩子哪裡去了?
沒道理不要自己的孩子,卻偏偏拿別人的孩子養。
將沒剝完的核桃往桌上一丟:“此事到此為止,將軍府的事情,與我也沒有關係。對了,代我傳句話給莫邪,讓他今晚之前,便出發前往永州,在賢王動手之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打探清楚。”
第250章 小產
干將離開沒多久,屋外就傳來蘇明音的聲音:“鈺兒,你起來了嗎?”
她連忙道:“起來了。”開啟門,看到拎著食盒的蘇明音,連忙將她讓了進來:“三姐,你懷著身孕呢,還是不要亂走得好。”
蘇明音將手中食盒放在桌上:“哪有那麼嬌氣,我是懷孕,又不是生病。”她指指桌上的食盒:“這是我託人從陽陵帶來的特產,你快嚐嚐。”
還專門去陽陵帶特產,這位三姐姐看來也是個閒不住的人。
蘇墨鈺開啟食盒,看到食盒中擺放整齊的酥脆糕點,吸了吸氣:“好香啊。”拿起一塊,咬了一口,甜香美味,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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