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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墳冢,心中的痛再難抑制。
她猛地轉身,連衣服也不換,直接命僕人備車,欲進宮面聖。
宮門前,長長的宮道,一路延伸至看不到的盡頭。
第一次覺得,這條空茫無盡的宮道,像是一條通往地獄的死亡之路,但凡踏上這條路的人,最終都逃不開宿命的懲罰。
“站住!”守城的侍衛,照例將她攔下:“蘇大人可有皇上的手諭?”
“沒有。”
“那蘇大人便不能進宮。”護衛公事公辦道。
蘇墨鈺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方印鑑,丟在那侍衛的臉上,“那這個呢?”
那是一枚黃玉雕刻的官印,是她身為兵部尚書的證明。
侍衛彎身撿起,恭恭敬敬遞還給他:“蘇大人若要面見聖上,還請等卑職通報過後,由皇上決定。”
“本官有要事求見,耽誤了正事,你們賠得起麼?”從未做過這種以權壓人的事,但此時她顧不得那麼多了。
“讓開!”一把推開攔在面前的侍衛,沒等走出幾步,就見一道赭黃身影快步走來,二話不說,一把扯過她,便朝著宮門外的方向走去。
“蘇墨鈺,孤看你是瘋了!”
第252章 無法放棄,便無法得到
他的力氣很大,蘇墨鈺怎麼都掙脫不開。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頭也不回:“知道?你知道什麼?你這分明是去送死!”
因身在宮中,周圍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只得忍著一股氣:“微臣又不是要弒君謀逆,皇上是明君,怎會輕易就要了微臣的小命?”
容薊停下來,咬牙切齒:“蘇墨鈺,邢將軍必死無疑,誰都救不了他,孤這麼說,你可明白?”
蘇墨鈺深吸口氣,趁機抽出自己的手腕,“邢將軍固然有錯,但也曾為朝廷出過力,殿下也曾當著契丹使團的面說,但凡為了皇上,為了百姓,為了天下浴血奮戰之人,都值得尊敬嗎?如果就這樣處死邢將軍,豈非會寒了百姓以及邊關將士的心?”
心知她這是又鑽起牛角尖了,無奈苦笑一聲,朝前邁了一步,藉著與她錯肩的動作,在她耳邊道:“賢王在永平王那裡,搜出了與邢將軍來往的書信。”
只此一句,便讓她呆愣當場。
永平王與邢將軍的書信?
因著蘇明香與蘇明音之間的關係,這二人來往甚密也沒什麼大不了吧?況且二人又互為連襟,就算彼此常通書信,也是人之常情,難道說,那信箋中,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她冷靜下來,容薊這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孤已經派人去查了,如今正值風口浪尖,你去父皇那裡為邢將軍求情,難免會受到牽連,邢將軍所犯之罪非同小可,你可明白孤的意思?”
她現在腦袋很亂,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讓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只怔怔看著容薊,眼中蒙上一層水霧,“三姐她小產了。”
聞言,容薊猛然一震,心頭亦掠過一絲裂痛。
看著她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樣,迫切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她,然而,他能做的,只是對她說一句:“節哀順變。”
節哀?怎麼節?
如果這世上所有的悲傷,都能用一句節哀順變來消弭,那天下間,豈非再也不會有傷心之人?
“我走了。”
“你……”他伸出手,下意識拉了她一下:“沒有什麼要對孤說的嗎?”
她目中雖有哀傷,臉上雖有悲慼,但眼底深處,卻凝著一抹倔強,“微臣沒有要對殿下說的。”
她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放心,可無奈此刻又不能多說,心中火急火燎,“還記得孤之前對你說的話麼?”
她眨眨眼,表示迷茫。
他有些氣餒,這緊要關頭,她怎麼又開始裝傻?“你記好了,孤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東郡之時孤所答應你的事,必然會做到。”
她懵了好半天,才恍然想起,他患了疫病生死未卜時,曾說過:孤在世一日,就護你一日平安。
這麼遙遠的過往,她幾乎都要忘記了,沒想到他還記得這麼清楚。
她垂下眼,彎下/身,朝他作揖,他順勢伸手去扶,外人看來,只是蘇墨鈺對他表達恭敬與謝意的行為。
但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他一隻手半攬在她肩頭,她的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胸前的衣襟:“……我明白。”
不需要更多的言語,簡單的三個字,便足以表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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