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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像以往那樣死氣沉沉,像個住著活死人的墓地。
在所有人都恐懼悲傷的時候,她卻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正發自內心的笑。
賢王帶著人,直奔太和殿。
她不急不慌,慢慢吞吞地跟在後面,也去了太和殿。
剛剛以跨進太和殿的大門,就看到了高坐在龍椅之上的明黃身影。
隔著重重人群,隔著硝煙瀰漫,她在下,他在上,她的目光,徑直落入了他漆黑幽沉的眼底。
“咳咳……”賢王捂著唇,輕咳了兩聲,目光緩緩上移,落在龍椅之上的男子身上:“老六,好久不見。”
容薊面色平靜,即便馬上就要成為階下之囚,也沒有丟掉那份與生俱來的尊貴:“是啊,三皇兄,好久不見。”
賢王一步步上前,邁上直達龍椅的階梯:“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容薊巋然不動:“你這是犯上作亂。”
賢王不以為意:“犯上作亂?父皇臨死前,也對你說了同樣的話吧。”
“三皇兄想多了,父皇走的很安詳,他臨死前告訴朕,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立朕為儲君。”
賢王冷笑不止:“哦?是麼?你不怕父皇在天之靈,不得安息嗎?”
“三皇兄說的沒錯,因朕一時疏忽,沒有將你正法,你犯上作亂,逆天而行,父皇若是知道,一定會痛心疾首。”
終於走到龍椅前,賢王近乎於貪婪地看著面前金光閃閃的座椅,伸出手,探上龍椅的扶手:“你錯了,父皇若是知道,我替他奪回了皇位,絞殺了孽子,替他完成了心願,他老人家在天有靈,一定會很欣慰的。”
“三皇兄。”容薊看著他,明明已成為階下囚的他,眼底卻寫滿了憐憫:“就為了一個皇位,值得麼?”
賢王突然發生大笑起來:“值得麼?容薊,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值得麼?當然值得!這一點,你最清楚不過了,難道不是嗎?”他止了笑,轉身道:“來人,把容薊這個人罪人,給朕帶下去。”
還沒有正式坐上皇位,就開始自稱為朕,果真有這麼急切麼?
容薊緩緩站起身,整了整乾淨整潔的龍袍,“朕自己走。”
“你身上的龍袍。”賢王道:“脫下來。”
停了停,容薊伸出手,卻沒有去解龍袍的腰帶,而是扶正了自己頭上的冠冕:“三皇兄,如果可以,朕寧願把皇位讓給你,但是,現在不行,以後也不行。”說罷,舉步邁下御階。
賢王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些怪,好像篤定自己不會失敗一樣,不過這會兒,他也沒心力去思考那麼多,又朝前邁了一小步,撫在龍椅上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這時,站在大殿門口的蘇墨鈺突然走到大殿中央:“皇上,現在就動手嗎?”
賢王聽到她的聲音,以為她在跟自己說話,準備在龍椅上坐下的動作頓了頓:“動什麼手?”
因為納悶,他這話問得很輕,幾乎像是自言自語,而已經走至大殿中央,與蘇墨鈺擦身而過的容薊,忽然站定腳步,平淡而朗然地說了聲:“動手吧。”
伴隨著話音落下,殿外突然響起一陣兵戈相撞的嘈雜聲,同時夾雜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賢王驀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抬起身子,要衝下御階,誰知才剛邁出一步,兩道黑色的影子,便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身旁,一支長劍,兩把峨眉刺,一左一右,分別抵在了他的脖頸和心口。
他豁然抬頭,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蘇墨鈺:“你——”
蘇墨鈺微微一笑,撥了撥額前的碎髮:“我早就對王爺說過,我的目的很簡單,便是復仇。”
第405章 朕永遠不信
賢王臉色慘白,定定看著她,眼裡翻湧著激烈仇恨的情緒。
蘇墨鈺就站在御階之下,仰首看著她,雖然她在下,他在上,但她眼中的光澤,卻高渺浩然,驕傲凜冽。
殿外兵戈之聲不覺,更重呼嚎驚叫混在一起,令人聽不真切。
就這樣,默然對峙了許久,一名渾身浴血計程車兵疾步跑了進來,跪倒在容薊腳邊:“回皇上,叛軍已被消滅,閻少將正等在殿外,等候傳喚。”
容薊點點頭:“朕知道了,你去回閻少將,此次他平叛有功,朕定會好好嘉獎他。”
御階上,賢王的臉色,比之剛才,還要白了幾分。
他心知大勢已去,緩緩閉上眼睛,喉中發出意味不明的低笑。
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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