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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端起茶來抿了一口,聽到這句話,差點噴出來:“喝喜酒?”
“是啊,這麼隆重的喜事,雲堡主一定會大擺筵席。”他轉向駱正誠:“禮金就由你來出了,我們都是窮人,身上沒帶那麼多錢。”
哈,窮人?幾十萬兩的銀票壓在箱底,這叫窮人?
不過嘛,反正也是為了駱正誠辦事,自然不能讓她和容薊來出錢。
駱正誠一口答應:“兩位放心,從現在開始,兩位在雲家堡的一切花銷,都有駱某人來承擔。”
嗬,財大氣粗啊!“小兄弟。”蘇墨鈺一時忘情,一不小心原形畢露了,身子一挪,坐在駱正誠身旁,搭著他的肩膀:“你祖上是做什麼的?”
駱正誠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不知是因為蘇墨鈺吊兒郎當的態度,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我……我祖上是做生意的。”
“哦,什麼生意啊?”
“嗯……玉器生意。”
“玉器啊。”蘇墨鈺轉轉眼睛,笑得和藹可親:“玉器不錯,我年輕時,也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玉器販子。”
這話讓人聽起來實在好笑,什麼叫年輕的時候,她現在才多大啊。
而且,什麼叫做玉器販子?
當然,有關這些,蘇墨鈺是不會解釋的,不過是前世為了抓捕走私犯,她混在其中,跟著那群走私者,做了幾個月的玉器生意。
但她隨口說說的話,落在駱正誠耳中,卻有些驚悚了。
“姑娘你……”他越發不自在了,一臉的尷尬加緊張。
緊張?他在緊張什麼?緊張自己嗎?
蘇墨鈺溫和地笑了笑:“小兄弟腰間掛的玉佩,看上去不錯,能借我瞧瞧嗎?”
“當然可以。”駱正誠接下腰間的翠綠玉佩,遞給蘇墨鈺。
拿在手上來回把玩一陣,她道:“這玉,看上去年代不短了,好像還是個古董呢。”
“是嗎?我從沒在意過。”駱正誠似乎壓根不知道,這玉的由來。
蘇墨鈺將玉佩遞還給他:“這該不會是你們家的傳家寶吧?”
駱正誠笑笑道:“這是父親給我的,並非傳家之寶。”
蘇墨鈺也笑,可目光,始終沒有從他腰上的玉佩離開過:“你父親也是心大,把這麼名貴的古董給你帶在身上,果然是有錢人。”
駱正誠臉上的笑意僵了僵,笑得很是勉強:“這……父親就是這樣的人,一向不拘小節。”
蘇墨鈺點點頭,沒再多問。
臨走前,駱正誠取出一塊金錠,塞到容薊手中:“這個還請兩位收下,不夠的話,可以再來問我要。”
容薊擰了擰眉,無緣無故拿別人的錢財總是不妥,正要還回去,卻被蘇墨鈺按住了:“多謝駱公子,你好好養傷,我們就先走了。”
離開駱正誠的住處,容薊這才道:“鈺兒,我們又不缺錢。”
他們是不缺錢,可能白拿的,為什麼不拿?
再說了,她還有其他目的。
“那顆金錠呢?給我。”她伸手。
某人老老實實上交財務,將金錠輕輕放在她細白的掌心。
蘇墨鈺拿著金錠,來來回回地瞅著:“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這麼大顆的金錠,可不是一般老闆姓能擁有的。”
“他不是說了嗎?他們家是做玉器生意的。”剛才她套話的模樣,恍然間讓他回到了三年前,她還是京都有名的紈絝子弟之時。
“你也覺得奇怪,不是麼?”她毫不客氣將金錠揣進懷裡:“他身上的玉佩,不像是他自己的。”
“你看出什麼了?”
“如果他們家真是做玉器生意的,怎麼會把那塊玉帶在身上?”
“就是那塊劣質翠石?”
“沒錯!”她撫掌道:“做玉器生意的人,連真玉假玉,好玉壞玉都看不出來,你不覺得奇怪嗎?”當時她說謊了,那玉根本不是什麼古董,而是一塊用劣質翠石做的假玉佩。
“住豪華客房,身上揣著金錠,談吐雖不俗,骨子裡卻總是藏著一股地主兒子的粗鄙,看著像個大富大貴的世家公子,身上卻帶著假玉。”她摸摸下巴,沉思道:“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會把幾種完全矛盾的特質融合在一起?”
“鈺兒,當初你真不該進中書省,該去京都府做巡捕。”
她嘆氣,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是個被耽誤了的名偵探:“我倒不是覺得駱正誠為人有問題,我能看得出來,他是個重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