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3/4 頁)
梁母搖頭嘆息。
梁山伯:“母親可曾對她說來,可憐山伯臨終之際,無所望,唯求一見,雖死無憾。”
下意識地,蘇墨鈺轉過頭,朝身旁之人看去,
發現他脊背僵硬,兩隻拳頭緊緊捏著,擱在膝蓋上,臉上表情有些木然,但眼神卻飽含哀慟。
蘇墨鈺琢磨,要不還是別讓他看了,留下心理陰影可就不好了。
可見他看得那麼入迷,半途打斷,實在有些不道德。
正踟躕時,臺上的戲劇,也迎來了最後的大結局。
梁山伯墓前。
祝英臺悽聲唱道:“不見梁兄見墳臺,呼天號地哭哀哀。英臺立志難更改,我豈能嫁與馬文才?梁兄啊!不能同生求同死——”
突然間,狂風聚作,大雷大雨,轟然一聲,墳墓豁裂,祝英臺縱身躍入!
身邊之人面色陡變,原本是坐著的,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倏然而起,看那樣子,好似隨時都會一頭衝出去。
蘇墨鈺也跟著起身,生怕他真的激動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臺上燈光驟暗,一瞬間,整個堂內鴉雀無聲。
半晌後,燈光復明,灰暗的佈景撤下,換上了風和日麗,花鳥爭春,彩虹萬里的景象。
祝英臺,梁山伯,化作蝴蝶翩翩起舞。
“彩虹萬里百花開,花間蝴蝶成雙對,千年萬代不分開,梁山伯與祝英臺。”在最後一句大合唱聲中,經典的二胡曲《梁祝》悠揚緩慢地響了起來。
在場諸人,紛紛落淚,有人甚至哭得不能自已,隨行之人怎麼安慰都無濟於事,知道的,明白是因為劇情太感動而落淚,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給誰哭喪呢。
閻烈洲的表情也很沉重,雖然沒有到嚎啕大哭的程度,眼睛卻紅通通的,跟兔子似的。
“你……沒事吧?”蘇墨鈺將腦袋湊過去,堂堂赤狼軍少將,不會哭了吧!
這件事比發現新大陸還要令人驚詫!
閻烈洲深深吸了口氣,用很是憂傷的眼神看向她:“蘇兄弟,既然愛一個人這麼痛苦,為什麼還有人要去愛?”
蘇墨鈺被他給問住了,如此高深的人生哲理,她也參不透啊。
“那個……也許是因為……”她組織了一下言語,道:“愛是支撐一個人活下的希望吧。”
閻烈洲似懂非懂地點頭,“哦,是這樣。”
氣氛太傷感了,蘇墨鈺笑了笑,儘量用輕鬆的口吻道:“梁山伯與祝英臺只是個例,這世上有那麼多相愛的人,不是每一對都和他們一樣悽苦,他們兩個人的愛情故事,只是為了充分展示藝術表現力,而特意設計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害怕今日之事,真的會給閻烈洲造成不可磨滅的負面影響,讓原本就排斥娶妻的他,越發害怕愛情。
閻烈洲不知在想什麼,許久後才抬起頭來,認真地說了句:“其實,我很羨慕梁山伯和祝英臺之間的愛情。”
哈?
“羨慕?”難道不該是憐憫和同情?
總之,她是非常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愛情歷程,她寧可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與自己心愛之人,攜手一生,不要轟轟烈烈,也不要山盟海誓。
“嗯。”閻烈洲點頭,解釋道:“就和打仗一樣,就算明知沒有希望,但只要全力以赴地戰鬥過,哪怕最後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也絕不後悔。”
“死腦筋。”拿愛情跟打仗相比,有可比性麼?再說了,不論遭遇怎樣的困難,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閻烈洲被她罵慣了,撓撓頭,憨然道:“也許我真是死腦筋吧,但比起什麼都不做,我還是願意豁出一切去戰鬥。”
第216章 願不願隨我一同去邊塞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蘇墨鈺懶得跟他爭論,這顆榆木腦袋,就別指望他能開竅。
壓軸的節目看完了,一群好熱鬧的官員們又開始吵著玩行酒令。
蘇墨鈺對此不擅長,無奈眾人太熱情,非拉著她一起參與。
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古人熟讀四書五經,詩詞歌賦張口就來,這都是文人雅士玩的東西,蘇墨鈺在這方面實在吃虧。
幾次都沒接上,被連罰了幾輪酒。
喝第二杯的時候,手中的杯子,被一隻有力的大掌奪了過去:“蘇尚書的酒,由我來替她代喝。”
閻烈洲二話不說,仰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